司徒善容越来越依赖那个东西,即使后来,她已经忘记了那个让她无比伤心的男人。
但那种快乐的感觉,她却戒不掉了。
白淑梅什么也没说,只是每当善容求她把烟土给她的时候,她都能像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拿出一包来。
再后来,司徒家的账簿里出现了很大的亏空和漏洞。
她如实的告诉了善容,并直言这一切都是因为给她买了大量的烟土供她吸食。
你肯定会问,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司徒家的长辈就没有任何的反应吗?
呵。
这就是白淑梅的厉害之处。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将自己的计划分为几个步骤实施。
首先,她在善容沉迷于烟土的这段时间内,已经悄然将司徒家的所有家丁换成了自己的心腹,当然支持这一切的,就是白淑梅的娘家。
他们原本就是因为司徒家的显赫家世才决定与他们联姻的,现在白淑梅向他们提供了一个直接将司徒家完全控制的方法,白家的人思量再三,最后决定帮助白淑梅。
不过,虽然大量烟土的购买的确消耗了司徒家不少的财产,可是司徒家家底雄厚,这仍旧不足以彻底的击垮司徒家。
这时,她就再次策划了一个阴谋。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顺利实施,她还劝说司徒家中的长辈去往别处旅游清修。
在他们全部离开之后,她的计划便开始了。
当地一个有名的督学每个季度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内亲自造访司徒家,请他们家的大夫替他进行身体检查,然后让司徒家的人替他施针治疗风湿,最后开些珍贵中药材固本培元。
原本,这仅仅只是一件小事情而已。
可就在那天,司徒家的正经大夫都被白淑梅想办法支走了,家里只剩下司徒善容一个人。
所以最后,治疗的任务就只有落到了她的身上。
本来以她的资质,做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并不是问题。
但,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就在司徒善容替督学施针的时候,她的烟瘾犯了。
尽管她用自己的意志力强行的克制着,可终究还是敌不过烟土的力量。
她的双手开始颤抖,她感觉身体里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控制着她的双手。
就这样,她将银针扎入了督学的百会穴处。
督学死了。
他被司徒家的现当家错手杀死了。
这样的事情对于司徒家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更何况,这不但关乎声誉,更重要的,那是一条人命!
司徒善容慌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更加让人绝望的是,她的烟瘾也控制不住了。
双重的痛苦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等到司徒家的长辈回到家中,白淑梅早已经将督学以及他随从的尸体藏到了祖宅的一间空屋里。
她面不改色的讲述着他们离开家后,发生在司徒善容身上的事情,把一切过错都推到了她的身上。
是把善容交给官府,还是把督学等人的尸体一直藏起来,替善容永远的隐瞒这一真相。
白淑梅将选择权交给了司徒家的长辈们。
一开始,他们选择了隐瞒。
可是渐渐的,督学的家人以及官府的人已经开始四处搜寻他们的下落了。
加上那间空屋里,已经开始传出浓烈的尸体腐臭味。
他们并非没有办法让尸体直接消失,但,司徒家毕竟是名门,这样的
事情,他们是做不出来的。
最后,在良心的谴责和心灵的折磨下,司徒家的人还是决定将事情直接告诉官府。
当然,他们在向官府交代的时候,只说他们都因为诊治失误,才造成的死亡,并非故意杀人。
因为白淑梅使用的手段极其巧妙,所以官府的人并没有查出任何的问题。
可,人命毕竟是丢在他们司徒善容手中的。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况且督学在当地一代很有名望,不给他们家一个说法,人家也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总之,在司徒家花了许多的钱财买通了相关人等,又向督学家人赔偿了大量金钱之后,这件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下,司徒善容终于清醒了,她看清了白淑梅的真面目。
她不断的跟自己的家人诉说着,说着这个人面兽心的女人的故事。
可是家中长辈早已经听信了白淑梅的话。
在白淑梅的说法中,司徒善容是因为感情失利,所以精神方面出了些问题,说话开始颠三倒四。
周围那些被她收买的家丁都站在白淑梅的角度帮腔,加之善容的表现的确让人怀疑。
最后,在司徒家长辈心生动摇的时候,她及时的拿出了善容写给本地某公子的情书。
这下,他们不得不相信白淑梅的话了。
司徒善容的父母几乎被她气晕过去。
从那之后,身体大不如前。
而善容也被他们关入了自己的卧房之中,每日按时送饭进去,却限制她的出行。
你可能会问,既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为何家里的人却从来没有找过善平呢?
其实,善平的父母常常写信给他,不过他们太过于相信白淑梅和那些家丁了。
所以每次写完信,他们都把信件交给他们寄出。
司徒善平自然就收不到任何书信了。
白淑梅表面上好好的照顾着一家老人,可实际上却偷偷的在他们日常的食物和饮水中,加入了少量无色无味的毒药。
这种毒药白淑梅如何得到的,没有人能知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即使司徒家满门都是名医,却是没有一个人发觉了这一点。
毒药缓慢的在他们的体内发挥着作用,渐渐的,善平和善容的父母身体愈发的虚弱,直至卧病在床,偶尔有司徒家的其他亲戚到访,他们也都被白淑梅很好的骗过去了。
家中大权完全掌握在了白淑梅的手里。
司徒家的家丁和仆从也换得差不多了。
唯独平日里不爱说话,也不管闲事的温伯还留在司徒家。
那段时间发生在司徒家的事情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深知,即使自己就算去报官,也是无济于事的,毕竟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何况他仅仅只是个下人,人微言轻。
最重要的是,自从她成功掌握了司徒家后,整个院子都至于她的监视之下。
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掀不起波澜的。
为了不引起白淑梅的注意,他最初装作事不关己的模样。
直到几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家丁放松了警惕,而白淑梅又出了趟远门。
他才终于有机会离开司徒家,将信件寄出。
不过为了防止信件被发现,他也会被波及,所以温伯在信中写得并没有那么的详细。
但,司徒善平还是发觉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