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上岸的萨米,则是被赵七七和司徒萼两人拉着上来的。.9
我上岸后,一屁股跌坐在河边,将手里的金属箱也放在了一旁。
“高伟,你丫咋这么久都没上来啊,担心死俺了!王义感觉不太对劲,这才赶紧下去找你的。”张强从背包里拿出一条毛巾递给了我。
我接过毛巾,将身上擦了一下,才说:“哎,你们是不知道,我差点死在下面。”
接着,我把之前在河底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一愣的。
“原来这剪刀沟的下面竟然那么宽,而且那些洞穴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奇怪的水草……”张强说着,又看向萨米:“欸,刚才高伟说,你向那些水草扔了一把什么东西之后,它们才松开的。所以,你扔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是啊,我也很好奇。”我说着,也望着萨米。
萨米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就是些从遗恨荒漠带回来的沙土而已。你们也许不知道,其实,不归森林、遗恨荒漠、永冻雪原和噬人沼泽里的植物是相生相克的。这类水草是不归森林里特有的植物,商队里的老一辈成员在两地往返时,无意中发现它们似乎十分害怕遗恨荒漠里的沙土。所以,之后一般情况下,我们这些商队成员的身上都会携带一些类似的物品,谨防被植物袭击。刚才太急了,我一时也没想起来。后来发觉你一直没上来,我才想着你会不会是被水草什么的缠住了。这才下来找你的。”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赵七七看了一眼我和萨米,然后说:“既然大家都没事,那我们还是先看看高伟带上来的箱子吧!”
我闻言,立即站起身,一手拉过金属箱,另外一只手就准备掰开盖子。
然而,我试了几次,发现箱子竟然纹丝不动。
仔细一看,原来这只箱子的侧面有一个不太起眼的锁孔。
居然是上锁的?!
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转头看向张强:“这箱子被锁住了,打不开。强子,还是你来开吧!”
“嗨,早说嘛!这天下,还没有俺打不开的锁。”
张强美滋滋的说着,然后蹲下身在箱子边查看起来。
然而,他捣鼓一阵之后,却是发出了咦的一声惊呼。
“咦?这锁,好像有点问题啊?”张强挠着头,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你不会是打脸了,打不开吧?”杜德明笑着揶揄道。
张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反驳,而是铁青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我。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强子,你不会真的打不开吧?”我嘴角动了动,有些狐疑的问道。
“额……俺跟你们说实话,好像是打不开……这锁不是机械锁,而且里面的结构很奇怪。如果有钥匙的话,就能很容易打开,但要想暴力拆解的话,就十分复杂。俺没有带那么多工具,所以,是真的搞不定了……”张强难得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
见他那模样,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既然必须得用钥匙打开,那看来,我们还是要找到钥匙才行啊!”
杜德明看着我和张强:“可问题是,这里这么大,到哪里去寻找钥匙呢?”
“咱们先别急,冷静想想。”我一边安慰着众人的情绪,一边思考起来。
按照赵七七过去的说法。
这里是“真魔”创造出来的游戏世界,任何东西的出现应该都不是毫无理由的。
所以……钥匙应该就在附近才对。
可……到底在哪里呢?
我这样想着,下意识又看向赵七七。
她似乎对于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为难,反而悠闲的从背包里摸出两颗棒棒糖,一颗递给了德卢卡,一颗则送入了她自己的嘴里。
我脸皮抽了抽。
算了!
还是不问她了。
反正到时候她肯定又会让我自己思考。
这时,王义突然开口了:“我怀疑,既然这金属箱是在河底,那么钥匙会不会就藏在这附近的哪个角落里啊!要不,我们大家找找吧!”
“说得也对,那咱们赶紧找找!”杜德明想了想说道。
于是,众人纷纷开始在附近搜寻起来。
唯独我依旧站在原地。
脑海中反复萦绕着王义的那句话“钥匙应该就在附近的哪个角落”。
突然,视线停留在刚才那只被我们打死的山羊身上。
难道……
一个想法从心底冒出,我连忙叫住了众人:“等等!你们说,钥匙会不会就藏在那只山羊的身上?”
大伙儿闻言,都停住了动作。
“欸,对啊!越是显眼的地方,就越不会引起注意,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张强顿时来了精神。
于是,我们几人都重新走到那只被打死的山羊身边,开始对它的全身进行搜寻。
然而,几分钟后,当大伙儿将整个山羊的身体都搜了一遍,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想错了?”我突然开始怀疑起来,转头看向还在啃着棒棒糖的赵七七:“七七,是我思考的方式出错了吗?”
赵七七呷吧呷吧嘴,不经意的指了指羊角的地方。
“你们看看这里。左边的这只羊角是不是有点古怪?”
我闻言连忙看去。
左边羊角弯曲的角度很是奇怪,而且它也并没有与右脚的羊角对称,莫非……
想到了某种可能,我立即伸手去拽那只羊角。
果然!
羊角是松动的!
我一个用力,便轻松将它从山羊的头上拔了出来。
而在那只角的根部处,赫然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银色钥匙!
“啊!”我脸色一喜:“找到了!”
“我去,还真的藏在羊角里面啊?”张强见此,顿时张大了嘴。
“是啊,居然有人把钥匙藏在山羊的羊角里,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司徒萼也不由得惊叹。
赵七七看了我一眼:“先别说了,试试看能不能打开箱子。”
我点了点头,将钥匙上的血迹在羊毛上随意的擦了擦,然后将钥匙朝金属箱的锁孔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