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进步速度挺快的。没错,我的确是为了印证心中的一些猜想。但在我告诉你们之前,能先跟我说说,你们被关入白色房间之后,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场景吗?”赵七七浅浅一笑,反问道。
大伙儿闻言,对望了一眼。
我想了想,然后说:“我先来吧!”
接着,我将自己在幻觉中看见的那五个诡异而可怖的场景,都说了出来。
然而话一出口,张强和司徒萼忽然同时愣住了。
“诶,俺只记得其中一些诡异的片段,可是并没有像你这样,拥有当时完整的记忆。你呢,小萼?”张强说着转头去看一旁的司徒萼。
“嗯,没错。”司徒萼看了张强一眼,微微点头:“我记得印象中,高伟提到的这些画面里,我只看见过福利院的那个场景。其他的,完全没有印象。不……”
她说着,忽然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我应该完全没有见过,高伟所说的另外四个画面。”
“俺也是!”张强闻言,立马点着头:“俺记得,我应该只见过坟地那个场景。”
“等等。我认为,对方处心积虑把你们骗到那里,给你们灌输这样的画面,应该也是有着特定目的的。那么,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想?那些画面就代表着某种特殊的意义?”王义双手把着方向盘,视线看向前方,说道。
听了王义的话,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猛的抬起头,我说:“等一下。你有没有觉得,刚刚我提到的那五个诡异场景中,有两个场景很熟悉?”
“是啊,你这样一说,还真有这样的感觉……”张强皱着眉,似乎是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过了两秒,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眼睛蓦地睁大。
然而他张了张嘴,却一反常态的什么都没说。
我明显感觉到了张强的异样,扭头看向他:“怎么了?强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张强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随即竟然将视线,转向了别处。
看着反常的张强,我眸光闪了闪。
正要追问,可就在这时,杜德明却突然开口了。
“我想起来了!高伟,你说的第一个场景,老式公寓楼,床上……床上满是鲜血的死人,冰箱里腐烂的人头。这,不就是我们在开启血腥玛丽这个游戏之前,进入的那个老式公寓楼里的场景吗?而且……”杜德明说到这里,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的声音忽然沙哑了几分:“而且,我们当时不是猜测,这个游戏是以我的个人经历作为背景改编的吗?”
司徒萼一听,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对,没错!我就说为什么那个场景,那么熟悉。我看到的画面是福利院,面目可憎的宿管,被烟头烫伤的疤痕,倒在地上的小孩的尸体,还有旁边大人胸口插着的尖刀。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个场景,跟我们在‘逃出孤儿院’里遇到的,十分类似吗?而且,当时我们也推断,这个游戏也是以我个人的经历改变的改编的。至少是有一定关联。不过……”
“不过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不过,无论是我们进行的那次游戏,还是我个人的经历里,都并没有出现一个胸口处,插着尖刀的大人。这里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司徒萼犹豫着说道。
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这个神秘的机构给我们脑海中植入的画面,虽然与之前我们的个人经历,以及我们之前进行的游戏,有着某种关联,但是在细节上,又有一定的区别,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而且,如果按这样推断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另外的三个诡异画面,是除了我和德明之外的,其他三个人的亲身经
历呢?又或者,至少与你们的某些经历,有着一定关联。”司徒萼点了点头,努力思考着。
可是听着她的话,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诶,等等!我们一共不是有六个人吗?”我蓦地抬起头,诧异的看向其他几人:“现在我们先不想,他们到底是通过何种途径,知道了这些东西。我们这里一共是有六个人啊?可为什么,我脑海中闪现的画面,一共只有五个呢?这样算起来,不是缺了一个人的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啊!
先不想别的,假设我脑海中的这五个画面,分别对应我们团队中的五个人。
那么剩下的那个人呢?
为什么没有相应的画面出现呢?
众人忽然沉默了下来。
除了开着车的王义之外,其他人都低着头,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找出我们团队中,没有出现相应画面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可是,我默默扫了一眼四周,静静地观察着大伙儿的表情。
他们似乎都不太愿意将自己的过往,告诉别人。
这也能理解。
我回想起当时杜德明和司徒萼,在他们没有说出那些秘密之前,也是差不多的状态。
每个人的内心都藏有一些秘密,每个人的过去都有一些不愿回顾的事情。
可是现在……
当我下定决心,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赵七七却先一步说话了。
“这样吧!为了搞清楚对方的目的,我们必须得知道,除了司徒姐和小明之外,咱们其他四个人中,到底是谁没有对应的恐怖画面。用排除法吧!谁先来?”赵七七说着,扭头朝后排看了过来。
她的视线扫向我、张强,最终又重新转头,将视线落在了还在开车的王义的身上。
听着她的话,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将话说出口。
我怀疑,那个没有出现对应诡异画面的人,会不会就是我自己?
因为,相比其他几个各怀绝技,很有特色的队友来说。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团队当中最普通的那个。
而且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自己一直都过着十分普通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或是十分痛苦的经历。
我怎么想,都无法将那些场景中的画面,与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