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慢慢的摇头,“不,为你做什么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我觉得还是有什么,甚至甘之如饴。”
萧钰皱眉:“为什么?”
她在现代的时候,那段恋情可以忽略不计,都没亲吻过,仅限于牵手,没多久那渣男就被她送进了监狱去把牢底坐穿。
所以说她感情方面的经验真的很少,她见过很多美好的爱情,却从不曾幻想这种美好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能理解,自己究竟有什么好,能让君容如此?
她的眼神过于直白,君容不需要分析,就看了个分明。
他轻叹一声,半是无奈,半是认真的说:“太傅,你总是高估别人,低估自己,在我眼里,你哪儿都好,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他牵起萧钰的手递到自己唇边克制的吻了一下,眸光清亮透彻,“不管在你心里是如何评价自己的,在我这儿,你就是独一无二、无可取代的,我很需要你。”
“我很需要你”这五个字落在萧钰耳中,在她心湖里掀起滔天巨浪,里面蕴含的浓烈感情几乎要把她吞没。
任何甜言蜜语都不及这五个字来的震撼。
萧钰看着君容久久无言。
君容说完放开了萧钰的手,下床穿鞋,“饿了吗?时辰不早了,我叫人传膳。”
萧钰收回视线,“嗯。”
“想吃什么?”
君容穿好外衣,折身回来把床幔挂了起来,外面的阳光毫无遮挡的落进来,萧钰眼前一亮,心里豁然开朗。
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松动。
她也下了床,随口道:“吃什么都行,没胃口。”
“你怎么起来了?不再躺会儿?”君容关窗回身,见萧钰起来了,不赞成的看着她。
萧钰无奈:“我得起来梳洗吧?”
“那我给你拿衣服,穿好了再起来。”
君容去拿了新的衣裳递给萧钰,萧钰接过去一看,是玄色的外裳。
不是女装就好。萧钰心里舒坦了些,之前那过分粉嫩可爱的衣服给她留下了点阴影。
倒不是她不喜欢那样的衣服,只是她的气质和那衣服完全不搭啊!
她拿着外裳站起来穿,君容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唇边笑意遮都遮不住,“其实……”
“嗯?”
“太傅穿女装也很好看的。”
萧钰:“……”
她穿衣服的手一顿,脸色阴沉了下来,“君容——”
“哎!在呢!”
君容立刻站直了身子,乖巧无辜的看着萧钰。
萧钰伸手一指门的方向,慢条斯理的说:“滚。”
君容见好就收,笑着点点头:“好嘞!”
看着他转身跑出去,萧钰没忍住笑骂一声:“狗崽子。”
……
吃过早饭后,萧钰精神了许多,眼睛都比昨日有神,章老来送药的时候见她面色红润了些,伸出手来说:“我给你把把脉看看。”
“好。”萧钰伸出手,章老便搭了上去,君容在一边看着。
章老不耐烦的瞪他一眼,“巴巴的看什么呢?不就是把个脉,瞅你那紧张的样。”
君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咳,我……我担心太傅的身体。”
章老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你尽管编,你看我信不信。
萧钰无奈的看君容,用眼神示意:你收敛点。
君容:哦,知道了。
他默默的移开视线,不看章老的手,转而盯着萧钰的脸看。
萧钰:“……”
狗崽子!
也不知道哪里受了刺激,在宫里不还躲着自己不敢面对吗?这才过去多久,怎么胆子日渐膨胀呢?
那两道过分炽热的目光简直要穿透萧钰的脸皮,看到她的心里,她忍无可忍,握紧了桌面上的茶盏,“再看我揍你了。”
君容:“……”
章老皱眉瞪了萧钰一眼:“啧——别乱动!”
萧钰:“……”
君容吃吃笑了起来。
“笑个屁?”章老又骂了他一句。
这下萧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普天之下,也就章老如此不畏强权了。”
“嗤,怕什么?你们比别人多个眼睛还是多个嘴啊?都是一条命,早晚都有一死,那早点死,晚点死,又有什么区别?既然没区别,我何须为五斗米折腰?”
“章老说的是,像您活的这般通透的能有几人?”
君容夸了章老一句,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章老能听出来,就没再说什么。
“你这身子啊,没有更坏了,只能是好一点和好很多的区别,昨晚的药很有效,你的风寒基本痊愈了,宫寒的毛病也稍有缓解。”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转头问君容,“你昨晚用内力给她舒缓了?”
君容点点头:“有效果吗?”
章老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说:“有效,内力驱寒,可以很好的舒缓疼痛。日后可以经常这么做。”
萧钰:“嗯?”
君容:“嗯!”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事再叫我,我累得慌,要睡觉,没事别找我。”
章老打了个哈欠往外走,门口凝昭几人都来了,就等着他们传唤呢,
萧钰也懒得和君容计较,冲着他们道:“你们都进来吧。”
“是。”
凝昭、寒衣、青衣、封疆以及蓝衣都进来了。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一下子被挤得满满的。
“都找地方坐吧。”
萧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凝昭在他们对面坐下,关切的问:“好些了吗?”
萧钰颔首:“没什么事了。”
“那就好。”凝昭笑了笑。
封疆是个急性子,忙追问:“王爷这些天究竟是怎么过的啊?你怎么不让我们去追那个怜花宫的人,他敢挟持你,就该追起来严刑拷打,问问他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他恶狠狠的一攥拳,目露凶光。
其他人虽不至于此,但脸上的神情都不怎么好看,连君容都微微侧目。
萧钰顶着众人的视线,沉吟片刻,缓缓说:“因为他不算穷凶极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放他一马,就算还了,日后再遇,无恩无仇,若是他对我动手,我不会客气,届时我们便是生死仇敌。”
“此话怎讲?”封疆一脸茫然。
“雪崩之后我被埋在厚厚的雪下,身体很是虚弱,当时还在发烧,说是命悬一线也不为过,再晚一步,我可能真就撑不住了,是他把我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