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容也诧异:“镇国公还不知道?”
镇国公一脸茫然:“末将该知道什么?”
君容转头去看萧钰,萧钰失笑:“镇国公在边关每天都想着打仗的事,哪有闲心去关注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加上这边重重封锁,消息想送进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知道也正常。”
说着她转向镇国公,语气自然的说:“镇国公应该知道,我的生父不是前摄政王。”
镇国公:“……知道。”
宫变闹得那么大,谁能不知道?
在萧钰面前提起这事是有些尴尬的,但萧钰坦坦荡荡的,反倒显得自己不够镇定。
他清了清嗓子,“那又和你如今的身份有何关系?”
萧钰拿出自己的令牌,说:“我是云国皇太女,我的生父是云皇。”
“什么?!”镇国公惊讶的从椅子上起身,伸手接过令牌一看,喃喃道:“难怪云国大忽然驻扎在关线外,原来是因为你……”
“末将当时派人去问,那边的将领只说他们是友非敌,却不肯多透露。”
萧钰颔首:“是我带他们来的,我们如今与大乾是盟友,是要联手对付风国的。”
镇国公终于回神,对着萧钰拱手道:“太女殿下能不计前嫌帮助大乾,这般心胸,末将敬佩。”
萧钰摇摇头,“我没你想的那么高尚,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我想帮的,也只是君容一人而已。”
被点名的君容展颜一笑:“是我的荣幸。”
萧钰瞥他一眼。
“那陛下现在……”镇国公迟疑的看着他身上的龙袍。
君容坦然道:“京都已经变天了,君远退位,我重新登基,如今大乾的皇帝,依然是我,定国公之流已经悉数下狱,等到查清楚,再一一定罪。”
“太好了!”镇国公心里忽然热了起来。
“实不相瞒,末将这段时间受京都辖制,手脚都施展不开,还得分心提防他们会不会背后捅刀子,如今陛下复位了,末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见镇国公神色稍霁,君容打趣的问:“镇国公原来这么信任我吗?”
镇国公脸色一正:“自然,末将是个粗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这辈子就只要一个念头,那就是护卫大乾的疆土不被侵犯。”
“末将虽然没那么多花心肠,但末将也不是傻子,末将知道谁是真的为大乾着想,谁是冠冕堂皇为己谋私的。所以一开始荣国公他们找末将的时候,末将没有答应与他们同流合污。”
镇国公叹了口气,面露沧桑,“所以末将在朝中处处受到他们排挤,可自打陛下登基后,末将的待遇就有所好转,末将那时候就明白,你是个可以期待的君王。”
任是君容听惯了好话,此时听到镇国公这般掏心掏肺的一番话,他还是觉得熨帖。
“镇国公是忠义之辈,我当然不会苛待你。”
镇国公还欲说些什么,不妨嗓子一阵干痒,偏头咳了起来。
“既然如今说开了,就不用往心里去了,风国的军队近来可有异动?他们有多少人?能力如何?”
镇国公咳完喘了口气,“陛下料事如神,对面最近确实有些异动,刚才有底下的探子来报,说对面最近搭了个新的主帐,怕是要有身份贵重的人来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君容和萧钰对视了一眼,随即露出了然的神情。
镇国公不解的问:“你们怎么是这副表情?难道你们知道是谁?”
萧钰莞尔:“嗯,是个熟人,说起来,这人国公也见过。”
“谁?”
镇国公皱眉回想。
“花烨。”萧钰提起这个名字,眼神就有些冷:“当年风国送来的质子,如今已是风国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了。”
“是他?怎么会?”
镇国公难以置信:“他……他看起来不像是有手腕的啊?”
“那只能说他太会藏锋敛锷,花烨此人医毒双绝,武功还十分高强,心性和手段都是一等一的。”
镇国公抿紧了唇,久久不语,他今日受到的刺激可太多了,他想静静。
“他来战场是想做什么?”镇国公终于问到了正题。
“嗯……决一死战吧。”萧钰笑了下说:“一山不容二虎,这一场仗,是非打不可的。”
“这……”镇国公缓了缓,沉声问:“陛下和太女殿下有什么计划?末将该如何做?”
“计划倒是没有,你先让士兵们准备着,花烨若是到了肯定会沉不住气先找茬的,我们等就是。”
萧钰站了起来:“玄鹰军和云国的军队那边,我会去说。”
君容颔首:“还有一件事,我们这次来带了不少兵器,劳烦镇国公挑选最精锐善战的士兵,给他们发下去。”
镇国公忽然来了兴致:“什么兵器?”
君容神秘一笑:“一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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