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诗诗嘴角微微一抽:“......”
这老道士,骗人骗到太子头上来了,还拉她出来说事。
裴玄凌看了眼蒋诗诗,故作感兴趣,挑眉问:“如何试?”
“到了夜里,只要你把写了咒语的龟壳搂在怀里,不多时就会有仙女乘着软轿与你欢好。”老道士还当太子是慕名抓他,也想与仙女幽会的男子,“不过,到了天亮前,你要放她走。”
裴玄凌:“既然仙女都是我的了,我为何还要放她走?”
“那可不行...”老道士行骗得多了,早就有一套完美说辞,“你想想啊,仙女不是凡人,怎能与凡人长久呆在一起?”
“我虽用法术拘住了仙女的魂魄与你玩乐,可这地上一天,天上一年,若是仙女在凡间呆得久了,天上规矩大,天庭会派人来找,你我都会遭天谴的......”
“哦~”裴玄凌微微点头,“除了天亮前放她走,可还有什么别的名堂?”
“除此之外,还需要幽静清爽的房间,才能将仙女请来。”老道士胡诌:“再就是仙女需得穿仙衣,不能沾染了尘世的俗气,所以,你得备好华美的衣服和首饰,”
蒋诗诗:“不是说好了不能让仙女沾染了尘世的俗气吗,怎的还让人准备华美的衣服和首饰?这么做,确定不会玷污了仙女吗?”
“这位小娘子有所不知,仙女也是需要打扮的。”老道士看向蒋诗诗:“像你这样平平无奇的凡间女子,尚且需要锦衣华服和首饰,仙女则需要更加华美的衣服和首饰,才配得上仙女的身份。”
“......”蒋诗诗撇了撇嘴,微微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老道士去争了。
姑且听老道士吹会牛皮吧,就当是听个乐儿。
太子可是个狠人,赚黑钱都赚到太子头上来了,也得看你有没有命花。
裴玄凌原本还打算和这老道士多周旋几句,谁知这老道士居然说他的肉包子平平无奇,他突然就没耐心和老道士继续聊下去了。
裴玄凌索性摊开了说:“我说昨晚客栈的马车里怎么有二十余名年轻女子被掳走,那些强抢民女的土匪说此事与你有关,一开始我还不确定,现在听你满口骗术,想必你口中的那些仙女,便是从民间强抢的民女吧?”
一听这话不对劲,老道士转身就想逃走。
虞冰直接堵住了老道士的去处,还将蛇矛对准了老道士。
同时,外头的侍卫也全都守在门外。
见状,老道士微微侧身,避开了虞冰的蛇矛,重新面向裴玄凌。
“这位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老道士不见棺材不落泪,“另外,我在道观当我的道士,你们却把我掳到这儿来,难道就不怕我道观的弟子报官吗?”
“报官了正好。”裴玄凌一脸没所谓,“届时去了官府,我也正好问问,强抢民女,在民间招摇撞骗,该当何罪!”
老道士听了后,非但毫不畏惧,反而笑道:“你尽管去报官,我不怕,甚至,我还巴不得你去报官呢!”
闻言,裴玄凌眸光微转,察觉到不对劲。
按理说,寻常坏人听说要报官,肯定会害怕。
可这老道士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巴不得报官,想必老道士与这附近的官府勾结!
“既然你不怕官府,那没事。”裴玄凌嗓音一沉,“来人,将这老道士秘密处置了!”
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就进屋押着老道士。
直到这一刻,老道士才知道害怕,忙给太子跪下了,“这位爷,老身承认...我确实在民间行骗,只求您手下留情......”
“......”裴玄凌微微抬手,示意侍卫松开老道士,“想要我手下留情,你就得将一切从实招来。”
“我招,我什么都招......”老道士点头如捣蒜,“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让人在民间强抢貌美女子,再以‘用法术召来年轻貌美的仙女供人玩乐’为噱头,专门骗那些有色心的男子。”
“很多男人信以为真,求我帮忙请出仙女,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在夜里准备好华美的衣服和首饰,再准备一间空无一人的幽静房间。”
“我在房间念念做法后,就将藏在宽大道袍中的女子放在床上,事主进房后,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与女子一番云雨后,天亮前出来,而我这个时候进去,把华美的衣服和首饰拿走,再把那女子藏在道袍里,一同带走......”
蒋诗诗看了眼老道士宽大的道袍,东梁国女子偏瘦,在道袍里藏一个女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尤其是夜里,黑灯瞎火的,确实难以被发现。
不过,蒋诗诗还是有些疑惑地问:“你到处行骗,难道就没人发现端倪?”
老道士颇为得意地回:“老身行事素来谨慎,至今没有一人发现任何端倪,那些尝过其中滋味的男人,在当地越传越有神,越来越多的有钱人都愿意尝尝这滋味。”
“在他们看来,身为凡夫俗子能与仙女在一起,这种至高的闺房之乐,比去烟花柳巷强远了,因此,哪怕花再多的银子,他们也乐意之至......”
蒋诗诗:“......”亏得那些人还是有权有钱的男人,结果却被这老道士骗得团团转。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色、令、智、昏?
蒋诗诗:“可那些女子不是自愿的,被侵犯时应该会反抗的吧?”
老道士:“她们虽不是自愿的,但老身会在事前给她们服下沸水丸,即便她们不愿意,一旦服下沸水丸,也就由不得她们了。”
蒋诗诗小脸一皱,脑袋里满是问号,何为沸水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