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跟着乔楚晴来到了后殿宁河殿,一路上遇到不少妹妹,成群结队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满面通红。
乔楚晴在殿外道:“老师,我带了一个灵泉派的外门弟子来。”
林晓东顺着打开的殿门往里看去,殿里供奉的是四天王天的四大天王,供桌前面摆着香案,香案前面放着蒲团,蒲团上跪着一位女冠,一身灰色道袍,身影倩丽,正是掩月派的掌门云居道人俞凤君,今年已经一百二十余岁,有百余年的道行。
听见乔楚晴的声音,俞凤君回过头来,见林晓东是一男子,一怔,站了起来,问乔楚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带了一个男人上山来,要是被别的门派看见了,岂不要说闲话。”
乔楚晴低头拱手:“弟子知错,只是,我在山下遇到了妹妹,被她使烈阳针打了一下,浑身不能动,我妹妹被神笑珠打了,也被定住。”
“是这位灵泉派的外门弟子林晓东救了我们姐妹二人,我答应把采来的血心兰给他,因为担心入药不及时影响药力,所以,把他带到山上来了。”
俞凤君微微点头:“随我来吧。”
林晓东跟着俞凤君和乔楚晴往中殿侧客堂走去,一路悄悄打量。
俞凤君百岁有余,看起来样貌却只有四十岁左右,仍然颇有姿色,身材丰腴,甚至胜于乔楚晴,但是面无表情气质冷淡,和高耸火辣的身材极为不相称。
三人在客堂中坐下,俞凤君叫道童上了茶来,问林晓东道:“你是灵泉派的记名弟子?”
林晓东一点头:“是,上山半年有余。”
乔楚晴道:“林晓东虽然上山不久,却已经有了十多年的修为。”
俞凤君微微点头,早就看出林晓东脑后有隐隐金光,对乔楚晴道:“道诚,你叫道纯来,把血心兰先拿去处理了,封住药效。”
乔楚晴法名道诚,点头称是,出去了。
俞凤君冷若冰凉,说话没有任何情感,也不正眼看林晓东,道:“我那大徒弟,和妹妹素来不和,多亏你搭救。”
林晓东拱手:“学生也只是恰巧路过。”
“那血心兰,可以炼成我门派独有的极北寒丹,相当于十年法力,不过,炼制需要七天,你可以先在山上暂住,不过,夜里不要到处乱跑。”
“多谢道长。”
乔楚晴回来,俞凤君道:“给客人安排住处,叫道纯尽快把丹药炼制出来,在这之前,就叫他在山上暂住。”
乔楚晴听了,有点忍不住笑意,用力点头,生怕掌门反悔,心想:“掌门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要留男人在山上留宿,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俞凤君站了起来:“去吧,看住你的师妹们。”
“是。”
乔楚晴俯身一拜,带着林晓东出了客堂,去了东别院,正是众弟子的住处。
乔楚晴带着林晓东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处房间,道:“林师兄,你就在这暂住,极北寒丹大概需要一个星期就能炼好。”
林晓东行礼:“多谢师姐。”
乔楚晴就回去了,林晓东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环视四周,这房间干净朴素,周围没有其他人住,乔楚晴和其他师妹都住在走廊的另一头。
在床上躺下,林晓东回想起白天的事情,再想到自己是山上唯一一个男人,不禁浮想联翩,心道:“乔楚馨腿长,乔楚晴身材好。”
不过最让他意外的却是俞凤君,林晓东以为,一百二十岁,百年修为的老道长应该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结果样貌却只有四十岁左右。
看来
一百二十岁的女人也是女人,也一样爱美,而且俞凤君身材丰满,比乔楚晴还有料,性格却阴冷如冰,如此反差,更让人心动。
林晓东躺在床上想入非非,乔楚晴回到了房间坐下,也心神不宁,心想:“师父从来不让我们接触男人,把男人说成是洪水猛兽,可其实,原来男人是好物,光是被抓着手,就脸上发烧,心脏狂跳。”
她又想到:“以前山门除了别派掌门,几乎从不见男客,怎么今天一反常态,把林晓东留在山上了?
难道说,掌门,也好奇?”
乔楚晴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不禁嗤嗤傻笑,心道:“掌门都一百二十岁了,看见男人,还会动心吗?”
一个男人来到山上,而且还住了下来,这好似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心,不光乔楚晴,所有的师妹都春心萌动,大晚上也不睡觉,去了丹房找处理血心兰的道纯去了。
道纯是掩月派的二弟子,乔楚晴的师妹,俗家名韩湘颜,正在丹房,使掩月派的秘法封存血心兰,保留药效。
除了乔楚晴,俞凤君还收有韩湘颜、陈露云、丛瑜惠、刘婉纯四名一代弟子,道名道纯、道云、道玄、道涵,都生得俏丽娇美,又都正值妙龄,平时绝没机会遇见男人,如今不免心动,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陈露云问道:“那男人什么来头?”
韩湘颜摇头:“我不知道,大师姐只说她带回了一个男人,要我把这血心兰处理了。”
丛瑜惠捂嘴娇笑道:“不会是大师姐的相好吧!”
众人爆笑,刘婉纯道:“应该不会吧,就算真是相好,大师姐胆子再大,也不敢带到山上来。”
韩湘颜道:“大师姐说要我把这血心兰炼制成极北寒丹,在这期间,那男人就住在山上。”
众人听了大喜,陈露云坏笑道:“师姐,那你慢点炼,好让他多留在山上一段时间!”
众女笑成一团,韩湘颜正色道:“留在山上又能怎么,你想干什么?”
陈露云摇头:“不干什么,就是好久没见过男人了,也从来没有男人来住过,多住些时日,也多些阳气。”
韩湘颜笑道:“那人是灵泉派的,跟咱们一样走的阴寒一路,哪来的什么阳气。”
丛瑜惠悄声问道:“你说,掌门为什么把他留在山上?”
刘婉纯也好奇:“是啊,以前从来没有把人留在山上过,就连别家掌门上山,也是黑天就关门送客,今天怎么还在山上留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