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后,梅萨的作息时间基本恢复了正常,不再化身为夜行动物。
这也意味着梅萨暂时告别了禁书区。贪多嚼不烂是个颠扑不破的道理,假期时积累下来的魔咒,足够梅萨用心研习好一段时日了。
对于梅萨假期夜游城堡一事,莉莉娅·沙菲克进行了强烈谴责。
不是因为梅萨没有带她一起,而是莉莉娅认为选在这种时候夜游很危险。
明知有人在暗地里窥视斯莱特林的情况下,却选择一个人在夜晚的城堡里游荡,这种行为是在玩火。而玩火,是要尿炕的。
倒是肖恩·哈特表现得让人有些意外,他虽然也觉得夜游不对,违反了学校的规定,但他却对夜游有那么一些些向往。
好在是莉莉娅既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对两位男生继续说教,不然梅萨的耳根子一定会起茧子的。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各位教授像是私下约好了一般,在开学后拼命将知识灌输给学生,就好像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一样。
陡然加重的学习任务,堆成山的课后作业,使得学生们叫苦不迭。
要知道,即使有些学生要在今年参加巫师等级考试,可那也是五个月之后的事。
这还不是最苦的,最苦的人当属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员们。他们不止有越积越多的课后作业,还要参加繁重的魁地奇训练。
上半学年,因为集体生病的原因,斯莱特林的比赛全部推迟。这两场被推迟的比赛,将在大雪过后进行。
想要赢得魁地奇杯,斯莱特林就要赢下这两场补赛。
所以,斯莱特林的队员们不得不顶着刺骨的寒风,在球场上空飞来飞去。每次结束训练后,精疲力竭的队员们都冻得像根冰棍儿似的。
有了讨人厌的斯莱特林带头努力,其他三支院队也坐不住了,提早开始各自的艰苦训练。没人想要输给大病初愈的斯莱特林。
一月份的苏格兰,下午三四点天色就黑了,可这依然无法冷却四支队伍的训练热情。
湿冷的魁地奇球场像是18世纪的名姝一般,热情招待着所有人。
众所周知,霍格沃茨一年中有两次雨季。一次五个月,另一次也是五个月,剩下的那两个月时间下雪。
好不容易捱过了连绵的大雪,学校的天空却没有放晴,恼人的雨季准时来临。斯莱特林的补赛不得不在一片潮湿和泥泞中进行。
第一场对阵拉文克劳的比赛,斯莱特林虽然训练刻苦,可他们却毫无悬念的大比分告负。
队员们全场梦游,进攻时绵软无力,防守时更是全靠眼神。
这也就是拉文克劳比较讲究,斯莱特林虽然惨败,却没有被钉在耻辱柱上。这要是换成宿敌格兰芬多,没把斯莱特林队员打出便便来,都算队员们事前排的干净。
到时候不列颠魁地奇国家队,就不再是欧罗巴秦尼斯坦了,而是人称小斯莱特林队。
比赛结束后,整个斯莱特林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斯内普铁青的脸色比冬日的天空还要阴郁。
一星期后,与赫奇帕奇的补赛如期进行。这场比赛的最终结果双方都不满意,输掉比赛的小獾们不高兴,赢得比赛的小蛇同样不开心。
斯莱特林赢得十分惊险,整条后防线被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吊锤。如果不是最后时刻抓住了金色飞贼,斯莱特林将吞下第二场惨败。
无往不利的斯莱特林院队,迷失在了苏格兰的凄风冷雨之中。
斯莱特林开学后的两场补赛,梅萨都有到场。尽管梅萨从没打过魁地奇,但他还是找出了队员们状态不佳的原因——他们被吓坏了。
年前的校医院之旅,虽然没有给队员的身体带来不可逆转的损伤,但却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这两场比赛,队员们全都表现得跟乖宝宝似的,不仅不敢粗野犯规,就连规则允许范围内的身体对抗都不敢。
全场比赛打得束手束脚的,基本的防守也做不好,任对方追球手予取予求……能赢下比赛当真是祖坟冒青烟、萨拉查·斯莱特林保佑。
若是想要重新回到争冠行列,队员们就必须克服恐惧、破除心障。
唯有这样,他们才能调整好自己的竞技状态,全力应对接下来的每一场比赛。
而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抓住造成队员心理阴影的罪魁祸首,也就成了斯莱特林学生的当务之急。
堆山码海的课后作业,阻止不了斯莱特林人如火如荼的行动;春意盎然的二月,也无法消磨斯莱特林人硬如钢铁的斗志。
就在其他斯莱特林学生斗志高昂,想要将城堡翻过来时,梅萨却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积极。仿佛是忘记了双方的对赌一般。
有时候梅萨表现得像是退休老干部一样,整日里不是待在图书馆,就是窝在寝室里。他的活动也是千篇一律的读书看报。
有时候梅萨又像是街溜子附体一样,背着手在城堡里闲逛,时不时还会与画像东拉西扯地聊上几句。
虽然梅萨的包里没有华子,也没有一位给他介绍工程的好大哥,但他却有一位来自赫奇帕奇的好大姐。
自初次相识之后,唐克斯经常会来找梅萨,有时只是闲聊几句,天气好时还会将梅萨拖到室外。
唐克斯的出现,为梅萨白开水一般乏味的生活添加了另一抹色彩。
在活泼开朗的外表下,唐克斯还隐藏着捣蛋鬼、冒失鬼的一面。她的恶作剧总是很有趣,她的冒失也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梅萨也知道了唐克斯的名字是尼法朵拉。这是个寓意很不错的名字,仙女的礼物。
可是,唐克斯本人却十分不喜欢自己仙气十足的名字,只允许梅萨称呼她的姓氏“唐克斯”。
“如果你的傻瓜妈妈管你叫尼法朵拉,你也会这样的。”每当梅萨追问原因时,唐克斯都会用这句话作为回答。
直到三月初的一天,纯洁的梅萨才无意间弄清楚原因,明白了唐克斯为什么如此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原来“nympha”是个不太雅观的词语,而且这个词的发音还和“nympho”相近。
任谁的名字中出现了某种器官,同时听起来还像是个LSP,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名字。特别是拥有这个名字的人,还是个女孩儿。
对于唐克斯这个要素过多的名字,梅萨深表同情,并且分外感谢自己的父母。
虽然他们将梅萨遗弃在街头,但好歹他们起名时没有唐克斯夫人那么草率,没有给梅萨留下伴随一生的心理阴影。
就在梅萨试图求证心理阴影面积的时候,一份多年前的《预言家日报》出现了,为梅萨的解题过程提供了新的思路。
这份旧报纸上刊登了穆尔塞伯的名字,还有对他的诸多罪行,以及魔法部的审判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