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徐念再次怔住,不过转念一想,换个房间一起睡而已,好像也没什么。
于是他挠挠头:“那……洗个澡先?”
盐千容抬头看向他,哝哝道:“都说了不想动嘛,一天不洗也不会臭的, 赶紧……过来睡觉…”
徐念拿她没辙,踌躇两秒说道:“至少把丝袜脱了吧,穿着那个睡肯定不舒服…”
盐千容抿了抿嘴,低头小声道:“那……你帮师父脱……”
徐念呼吸一滞,目光落在那一整天来……不,多久都不会腻的白丝美腿上, 方才口干舌燥的感觉再次出现、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少顷, 两只手捏紧松开、捏紧松开的同时缓缓俯身……
盐千容左手撑着床, 右手微微攥拳遮着口鼻,看着他认真的动作以及一点一点褪去的丝袜,心跳得怦怦快。
几分钟后,两条光洁的长腿呈现在徐念面前,紧紧并叠在一起,而他此刻弯着腰,手里握着尚有余温的丝袜,刚想说话,一抬头却看到盐千容羞赧诱人的神态,娇弱欲滴的模样仿佛任君采撷……
“咕咚…”
徐念喉结再动,好半晌,不自觉地咬住舌头,僵硬地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你……你先休息,我冲个澡…”
随着开门关门的轻响传来,盐千容一直憋着的一口气立刻呼了出来,捂住心口、大口喘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么久的缠绵, 这短短的几分钟里, 脑子完全是空的,连方才在外面的那一丢丢从容都没有了,但凡臭徒弟一个没控制住……
想到这,她缓缓抱起膝盖,心中莫名窃喜的同时,脸上绽放出温婉的笑意。
笨徒弟……
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慌乱地四下寻找,找了半天没找着,视线当即转向洗手间。
那双白丝,他该不会……
想到某种可能,她不由得抬起双手捂住愈发红润的脸颊。
好像玩儿过头了……
心中如此戚戚,她身子一歪躺在床上,扯起被子把自己闷住……
洗手间里。
徐念扶着墙缓了半天,刚准备脱衣服,才发现手里还拿着那双白丝,只好忍着心中某种悸动把它叠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随后,一边冲澡一边胡思乱想, 水温开得非常低。
早先在苍云山的缆车上, 她说的是穿,而且那是胜利的奖励;之前在理州的酒店里,是黑丝,而且她没同意。
这次终于如愿以偿。
然而不知为何……那明明该属于天堂的体验,刚刚却仿佛身在地狱,有一个恶魔举着叉子在耳边低语:“推倒她、推倒她、推倒她”……
很显然,最后恶魔还是败给了天使。
徐念捧着凉水抹了把脸。
为啥呢?他也不知道,大概是怕被一个震卦劈出去吧……
洗完之后,清爽不少,出来一看,看到她安然纯美的睡颜。
轻手轻脚地去给小橘换了猫粮猫砂,把外面该关的灯关掉,最后返回来,掀开被子挪到她身边,在那静谧容颜上落下轻轻一吻,随后平稳躺下,熄灯入眠。
一夜无话。
翌日。
不出意外,一觉醒来,身边已经看不到她。
徐念抹了把脸,环顾四周。
师父的闺房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一如既往干净整洁,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和色彩,仿佛她内心的千般模样,只有在面对她的笨徒弟时才会展露出来。
最后,抱着被子贪婪地吸了一口,徐念一本满足地起床下楼。
厨房,一如既往看到她在准备早餐,徐念干咳一声、慢慢走近。
“昨晚上睡得怎么样?”他问。
盐千容早就注意到他,此时听到他问,抬手挽了挽发梢、低着头轻声回答:“挺好的。”
徐念笑:“对吧,以后别再偷偷钻徒弟被窝了,只要师父一招手,徒弟还不是乖乖侍寝?”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争辩的了,盐千容抿嘴笑着剜了他一眼,嗔道:“少得意,赶紧看看锅里的粥好了没有!”
“得嘞!”
吃完早饭,师徒俩正在逗小橘玩儿,徐念用平板挂在线上的游戏忽然传来魏老的话音:“少堂主,你快来看看这几天堂里各项进出账目是不是出了问题。”
徐念转过视线、拿起平板,跟着魏老朝屋里走去。
“怎么个情况?”徐念简单问。
魏老郁闷道:“昨晚我和几个弟子一块儿算账的时候,发现了好几笔糊涂账,查了半天,最后查到是最近堂里人员变动大,经手人太多太杂给搞混了。
“另外就是很久以前的一些库存调用出了问题,很多东西都不能用了也不知道,经常闹出一堆乌龙。”
一边听他解释,徐念一边对比查看,如魏老所言,这次的问题还挺棘手,涉及到之前的一些人员变动和古早的库存问题。
“师父,你来看看这个……”
最后盐千容不得不跟他一起上手,俩人除了午饭时间,竟是从早忙到晚。
“宋叔,以后堂里的人员安排方面,你跟魏叔一起负责。”
“是,堂主。”
“唐伯伯,库房那边再加派些人手,今后我们生意越来越好,这方面不能拖后腿。”
“明白,堂主。”
“陆伯伯,你们紫光阁……”
一直到晚上8点,盐千容最后跟堂里长辈们交代完一项项事宜,一整天的忙碌才算齐活儿。
下了线,师徒俩做了顿好吃的犒劳自己,随后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等到消了食儿,一整天劳神费力带来的疲劳感席卷而来,肯定得好好睡一觉才行。
不过盐千容刚进卧室,就见徐念抱着他的浴袍和洗漱用品等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走过来。
“干嘛?”她笑着问。
徐念一愣,随即暗搓搓笑起来,绕过她继续朝洗手间走去,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音:“明知故问……”
盐千容看着他背影,却也没有阻止:“臭徒弟,挺自觉啊…”
把东西都摆放好,徐念出来的时候笑嘻嘻道:“早上不是说了么,怎么能总让师父半夜偷偷钻徒弟被窝呢,是不是?”
盐千容也像早上一样剜了他一眼,推开他走进洗手间:“看你摆的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