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王与王的较量,过于璀璨,过于恐怖,纵然是三千道州的边荒帝关,也受到了影响,毕竟爆发点看似距离这里很远,但这种远并不是界与界的那种远,怎能不可视。
「那边是……神药山脉、葬地、天兽森林之间的地域!?」有大修士擅长望气,懂地势与天象,他拿出部分涉及关外的地图一阵推演,最终确定了那是什么地方发生了异变。
「什么,是那个地方!?」神药山脉、葬地、天兽森林,这对边荒帝关内的修士来说并不陌生,这漫长的岁月以来,他们也不是没有探索过那些地方,其中尤以神药山脉、葬地、天兽森林之间的地域为最。
只不过相较于世界另一岸的底蕴,边荒帝关显然是不具备的,寻常只是派遣斥候探索,毕竟那边时常有敌人活动,可不是什么善地,所得有限。
「难道……」
这一刻,有极其危险的预兆在帝关内弥漫,因为在这边荒帝关中,有大量的传说流传,其中尤以一个为最,那是在战场夺回来的,为一张图,敌人曾持此图在寻找着什么,疑似某个传说之地。
所谓敌人所寻找的,那显然也是己方该寻找的,昔年高层人物在研究后,自然是派出过强者去寻找的,可结果都是一去不复返,没有一个人能回来。
久而久之,高层不得不终止这样的探索,毕竟每一个强者都是宝贵的战力,怎能这样「浪费」。
然而未曾想到,己方在传说真假都不能确定的情况下,敌人竟然提前了一步找到了那里,而且看情况,那边还爆发了严重的未知影响,让天渊都有了动静。
「传说,那可能是一卷经书,拥有着仙魔莫测的伟力,惊天地泣鬼神,承载着至高奥义,这是它出世时引发的动静吗……」有大修士不想以最坏的推测去发话,因为那样的话对帝关内的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打击,会动乱军心。
「我听闻九天上的长生家族有不一样的看法,认为那是葬器,专门用来克制葬士的,或许这是那葬地引发的异象。」有同长生家族关系很好的大修士做出另外的推测,只是当他说着说着,就赶忙闭嘴了。
因为如果那真的是一件葬器,能克制葬士,那后果无疑是恐怖的,要知道有一条葬土的支脉就延伸在帝关外,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天渊的影响,要是那东西被敌人得到了,未来要面对的恐怕就不只是人道领域的强敌了。
「别慌,不是还有一种说法吗,那是一个生灵,一直在孕育中,古今未有,无以伦比,说不准这就是异域那个生灵出世了,打了个异域人仰马翻。」在阴云弥布帝关的时候,有无敌者出面,安稳人心。
很快,在有意的安抚之下,帝关内的动荡平静了下去,虽然大多数人还是感到不安,但并没有影响到守城的情绪。
不过,说归说,做归做,真要认为会没有事,那显然是不现实的,故此高层认为该有的准备也该有,只不过要错开,不宜现在就大规模动员。
「孟天正,你心系徒儿我可以理解,毕竟他自告奋勇地要去寻找那无法预知的地方,这在如今可以说是独一份。可是,你别忘了,在师傅这个身份之前,你是至尊,是边荒帝关的守护者。而今他在哪都不知道,又恰逢异常生起,如此还要执意出关去寻他吗?」
帝关深处,这里混沌迷蒙,坐落着一座天宫,有种难以言喻的仙家气象。
此时,在这座天宫里面汇聚了不少人,都是强者,都是至尊,在商讨完了关于那恐怖的异常的对策后,三三两两地按照轻重缓急谈论起了其他的事情。
而在这些人中,有一位并没有参与之后的谈论,而是向着此宫殿的正主说出了心中一个非常急切的想法
。
只不过看样子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得到支持。
「我知道,不过时不我待,我的那徒儿让我看到了希望,他若是能成长起来,必然能化不可能为可能。」说话的是一位年岁很大的长者,不过看不出老态,鹤发童颜,正不卑不亢地说道。
「孟道友,现在帝关外形势不明,或许其由头只有一种可能。你的徒儿,那荒,说不得就处在爆发的波及范围内,你认为他能活下去吗?」在天宫中,众人的站位看似随意,但暗中已然昭示了很多,比如现在说话的人,其为一位老妪,正站在孟天正的对立面。
「是啊,孟道友,这个时候最是不能急,关外形势不明,如果这是敌人长久下的一步棋,只为今时,那又该当如何?」对于孟天正的请求,身为在帝关战斗了大半生的一位至尊,也不是很能接受。
当然,这不是其有意在针对,而是为了帝关的大局着想,毕竟任何一位至尊都是极其重要的战力,不容有失,不能折损在无关帝关安危的他事之上。
「青木道兄,敌人在找,在急切,这显然不是迷惑我等的手段,毕竟昔年要不是偶然遭遇了一队异域人马,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帝关外寻找这种东西。」孟天正看向那位在帝关战斗了大半生的至尊,据理力争,「何况,越是这种形势不明的时候,越是可以浑水摸鱼,那边临近葬区,这是个不小的优势。」
「那边临近葬区,确实是个不小的优势,这点我认同,但是你也应该知道,葬士与我们并不是和睦的,昔年也曾战斗过。」青铜仙殿的真仙看向孟天正,似在思忖什么,「再者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想异域那边也要起波澜,你这个时候过去,若是短时间内寻不到,必将陷入包围圈,到时候别说人救不了,就连你自己都要危险,这不合定下的方针。」
「这是最终决定吗?」孟天正看向青铜仙殿的真仙,很想再说些什么,只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确实如青铜仙殿的真仙所说,在师傅这个身份之前,他还是至尊,还是边荒帝关的守护者,所要思考与权衡的东西太多,而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对于牵动大势的任何决定都要慎之又慎。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现在帝关的最高掌权者是四位真仙,一切有关于帝关和九天十地为安危的决策,便是他也不能反驳。
不然的话,要是没有这四位真仙的限制,就算危机重重,他也会不惜以身犯险。
「倒不是最终决定,我们在大义言大义,在个人言个人。」青铜仙殿的真仙摇头,缓缓说道,「我记得你那徒儿,虽号荒,但名却是石昊吧?石族……没想到在下界牢笼里还有这样的人才。若说不管不顾,倒显得我还在记旧仇。可要是让你出关,却又会让人误解我这是在公报私仇,一石二鸟。」
「我无此意。」孟天正不知道青铜仙殿的真仙是言有所指,还是真情实感,不过话既然已经说明,为了整体的军心,他不得不做出退让。
「我这话不是我想为自己洗刷什么嫌疑,而是在告诉你,我虽不能以帝关的名义让你出关救徒,但是发生了这样的大事,无疑是需要斥候出去探探情报的。」青铜仙殿的真仙看了一眼孟天正,似乎觉得其态度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不能动,帝关内的一众至尊也不能动,这关乎到大势的稳固。原本,我是想派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去的,不过现在……」
听到这话,未等孟天正做出什么答复,先前开口的老妪就抢着说道:「大人,不可,孟道友如今救徒心切,要是让他带队岂不是犯了大忌?」
「本仙问你了吗?我不管你和那石姓小子有什么梁子,也不管你和孟天正有什么纠
葛,我只在意帝关的存与灭,只在意帝关可能与不可能的未来。」青铜仙殿的真仙轻轻地看了一眼那老妪,顿时她就如遭雷击,面色苍白了,「说回原来的话吧,孟天正,我不可能任你无顾虑的出关,你若是有意,就不要怪我给你套上枷锁,当你回来时,要是那些斥候是非正常死亡的,是因为你救徒心切而损失,那就——」
「我自请罪。」孟天正没有在意所谓的枷锁,毕竟他清楚这并非是恶意。
「那就去点兵吧,虽为斥候,但也是奇兵,若有可能,可伺机而动。好了,你们离开吧,多是些繁杂琐碎之事就不要继续在这里讨论了。」青铜仙殿的真仙点头,随后便不再言语。
见此情形,闻听此言,在场的至尊先是一愣,而后也不再言语,皆退出了天宫。
「孟道友,别怪我之前说话过重,不同意你的提案,身为守护者,我需要为帝关做长远的计量。」老妪之前受到了真仙的压迫,虽不致命,但也气血难抚,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金道友心系边荒,我自明白。」孟天正清楚自己的徒儿跟金家的梁子,要说她没有一点私心,他是不相信的。
不过现在不是爆发至尊间矛盾的时候,毕竟她说的很清楚,其是以帝关大义为出发点,抓不住什么有意为之的把柄。
故此他也只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祝孟道友凯旋。」老妪也逢场作戏,表面微笑,而后便迈步离开。
「孟道友,你那徒儿真的有你说的那般,能化不可能为可能吗?」在老妪离开后,其他至尊在说了些祝福话后,也陆续离开了,最终只剩下曾开过口的老人青木还在场。
「在大赤天时,他证明过了,以身为种,连败十王。不久前两界练兵,他也一往无前。甚至,在众目睽睽下,他更是引来了几乎不可见的天劫。」当谈及自己的徒儿时,孟天正是骄傲的,「青木道兄,我老了,大家也都老了,可帝关不会老,它需要新鲜的血液,需要新生的朝阳,而我相信,他就是我等的那一个人,他会成为这帝关的太阳。」
「可是时间呢?」老人青木轻叹,「如果他早生哪怕五百年,都有可能如你所说会成为帝关的太阳,可现在太迟了,也太晚了,五百年是个跨不过去的砍。」
「我相信他能创造奇迹,二十一岁的虚道,何曾有过。」孟天正在阐述事实的同时也在感慨,这样的修行速度,当真是骇人听闻,毕竟他的徒儿可是自下界那个贫瘠的地方来的。
他有时候都在思忖,要是他出生在那个贫瘠的地方,在浪费了十几年的光阴后方到上界,是否能在二十一岁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成就。
「既然你有这样的信心,那我也只能相信了,希望他值得你这样的付出。」老人青木最后也没有多言,颤巍着身子离开了。
「他值得。」孟天正似是在回答,也似是在自语,不久后他也离开了。
毕竟时不我待,他需要尽早出关,安排好有关事宜,不然的话没能蹭敌人大规模行动前进入那边,恐怕就难以进入了。
「呜——」
许久后,有号角声响彻,在少数人的注视下,点好了一队斥候的孟天正自大开的边荒帝关中离开,只见他持着一张流光溢彩的图,带着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帝关外的地平线上。
「天兽森林,神药山脉,还有那葬区……徒儿,我知道你很喜欢冒险,但这一次我希望你有自知,没有深入到那禁区之中,能让我寻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