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
陆雯清倏然起身,冷喝道:“你给我起来,我说过这位置有人了!”
“哟嚯,脾气这么大?”
光头大汉咧嘴一笑,有些贪婪的盯着陆雯清曼妙身姿:“小妹妹还是不要这么大的火气,这客车是你家的吗?
既然不是,我想坐哪就坐哪。”
“反倒是你,一个人占着两个位置,占着茅坑不拉屎,天底下可没这般道理。”
大汉躺在位置上,舒服伸了个懒腰:“反正我今天就坐这里了,你要是不愿意,就走吧。”
话虽这么说,可他身子斜躺了下来,将里外通道尽数遮挡,陆雯清要是想过去,只能从他身上跨过去。
先不说这个姿势雅不雅观,单看大汉满脸淫笑,就知道他图谋不轨。
陆雯清紧绷着俏脸:“你走不走?
你不走我就报警了!”
“随你,老子进局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我才不怕,再说了我又没犯事,客车座位本来就是先来先得。”
“别逼逼叨叨的,要是想下车就跨过去,今天去宁州城的可就只剩这一趟班车咯”光头大汉咧嘴贱笑,一副吃定陆雯清的模样。
而事实上,陆雯清此时也的确感受很无力,平时她身边围着的,都是虚情假意的伪君子,不管内心想法多么龌龊,至少表面上都彬彬有礼。
可现在。
遇到这种地痞无赖,她还真没有办法应对。
“你赶紧给我走开。”
陆雯清满脸厌恶,冷喝道:“穷乡恶岭出刁民,这话果然没错!”
此话一出,车厢内不少人的脸色都变得不自然起来,原本有几个想要英雄救美的青年男子,听到这话后也重新坐了回来。
毕竟,这辆客车开往宁州城,大多都是宁州本地人。
现在被人莫名其妙开了地图炮,谁能舒爽?
“呵呵,还刁民?”
“美女,你他妈也别以为自己穿得光鲜亮丽的就高人一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特么就是个外围女。”
“真要是大城市的人,就你这姿色肯定有大把的富二代追求,还用得着来和我们挤客车?”
光头大汉冷笑:“当了婊子还立牌坊,真有你的,说吧多少钱,老子今天就光顾光顾你的生意。”
陆雯清气得俏脸通红,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提包,抡甩着就砸来。
“哎哟,卧槽!”
光头大汉探手一挡,却痛呼出声。
只见他胳膊上,被手提包上的铁片砸出一片通红,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内心的火气也涌了出来。
“臭娘们,你他妈找抽是吧!”
光头大汉猛然起身,拽住手提包,右手高高扬起就要轮下去。
可突然,车门处又上来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妙龄女子,看到这一幕后,直接冲了过来。
“住手!”
“你干什么!”
妙龄女子猛冲而来,用力在光头大汉后背一推,因为没有防备,再加上空间狭隘,大汉被座椅绊倒在地。
“雯雯,你没事吧?”
关晓雪焦急跑过来,挡在陆雯清身前。
“我,我没事”陆雯清脸色有些苍白,说实话,她刚才吓得不轻,要不是闺蜜及时赶到,对方那一巴掌轮下来可不好受。
关晓雪自己也紧张,但还是安慰道:“没事,你别怕,我们现在就报警!”
“报警?”
光头大汉从
地上爬了起来:“草泥马的,骂人的是你们,打人的也是你们,你他妈还好意思报警?”
“老子在宁州城混了这么久,还他妈第一次这么吃瘪!”
“两个臭婊子!”
光头大汉满目狰狞,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不到两分钟,汽车站周围就跑过来六名男子,个个神色阴冷,还有人领着棍棒,凶神恶煞。
“波哥,波哥息怒啊。”
司机脸色剧变,赶紧跑过来讪笑掉:“波哥息怒,来抽烟,吃点槟榔,这点小事千万别动怒”光头大汉接过烟,冷眼看过来:“你他妈是谁?”
“波哥,我是大刘啊。”
司机陪着笑脸:“您不记得我没关系,我们这些跑宁州城的司机都给龙哥交了保护费,小弟这也是小本生意,波哥,能不能给个面子别在车上闹事,闹大了我这也不好办”啪!话还没说完。
光头大汉反手一巴掌抡过去,打得司机眼冒金星:“滚你妈的,老子刚才被人推倒在地你他妈怎么不来?”
“别说你只是交了保护费,就算你是龙哥小弟也不能教我做事!”
“我他妈和龙哥那是拜把子兄弟,你他妈算哪根葱!”
光头大汉狞笑出声:“老子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老子把你车砸了!”
司机脸色微变,捂脸赔着笑不敢再继续说话。
光头大汉回头,狞笑着看向陆雯清和关晓雪:“很好,原来还是两个臭婊子,老子待会去玩死你们!”
“哥几个,带走,这几天使劲玩!”
几名壮汉露出淫笑,从后车门涌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关晓雪面色微变,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你,你们别乱来,我是记者,你们敢乱来我曝光你们,就算宁州城没人敢管,上面肯定有人管”光头大汉眉头一拧。
这年头不少案子,都是因为在网络上曝光后才解决,如果对方真是记者,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过,一想到刚才自己的窘境,还有对面两个娇滴滴的美女,他眼眸中闪过一道厉色。
“带走!”
光头大汉大手一挥。
唰!几名同伙瞬间窜了过来,可就在这时,一道轻笑声蓦然响起:“学姐,好久不见。”
嗯?
所有人都愣了愣。
直到旁边的位置上,一名略显清秀的青年缓缓起身。
唐明笑着摸了摸鼻头:“学姐,上次在紫金山见过一面,不会忘记我了吧?”
“是你,唐玄天!”
关晓雪神情一喜,但很快笑容就僵住,反而不断给唐明使眼色示意他快坐下来。
毕竟现在还有危险,万一受她连累就不好了。
但唐明显然没这个担忧,反而笑着从座位上起身:“学姐,需要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