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号码是1737588109。”陆景琛柔声念来，当着光头的面在手机上按下一个个数字。
“啊，对了。”陆景琛做出点了下脑袋，“我想起来今天是暑假最后一天，明天就是你妹妹上高中第一天。”
陆景琛将长腿放下，弯腰直视光头的双眼，“这要是明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妹妹有一个作奸犯科的哥哥，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继续在学校上学呢？”
“卑鄙！欺负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算什么男人！”光头激动嚷叫，脸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那我就代替那些被你害过的人问问，他们有什么罪？”陆景琛一字一字咬得特别清楚。
光头从陆景琛眼睛里看出愤怒，以及浓烈的杀意，所有一切都要化作实质当场要了他的命似的。
“你母亲还有你妹妹以后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可都是你一念之间，希望你好好想清楚。”陆景琛直起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而另一个犯人，早就被吓破胆，现在正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颤颤巍巍举起手来，“我可以说几句话吗？”
“闭嘴！”
光头大喝一声，“我来说。”
当他的视线转向陆景琛时，陆景琛对他做了个请的手部动作。
“大概是晚上九点左右，一个男的找到我，给我一百万让我解决一个女人，还给了我车牌号以及车子出发的具体位置。”
“那男的是谁？”
“他说他姓陆，叫什么……”光头一时陷入犯难。
“陆景琛。”
“对，就是他！”光头松口气，接而又十分疑惑，“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因为。”陆景琛停顿了会，黝黑的眸子散发着笑意，“我就是陆景琛。”
轰。
光头感觉眼前世界有什么崩塌了，重重压在他头上，使得他眼前一黑，身体被恐惧不安撕扯着。
“看看需要多长时间你母亲会接电话呢。”陆景琛将手机竖起来，上面显示正在拨打中。
“不要！”
光头大喊着，绝望扑过来。
陆景琛没阻止他，任由他挂断电话。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放过我妈还有我妹妹吧。”为了钱杀过人的光头这回卑微跪在陆景琛脚边苦苦哀求。
“我们六年前就有过合作了，那时候他也找过我，让我去对同一个女人下手。但我赶到他提供给我的医院的时候，人就不见了。我后来也没找到那个女人，他还让我把钱还回来。”
“我没理，还跟他大吵一架，甚至扬言要杀他，他才怕了不再纠缠。没想到六年后，他又联系上我，也是同样的钱数目，让我杀那个女人。”
“他是谁？”陆景琛瞪着双眼，好像要活吞了一切似的。
“我只知道他叫李亨利，是个讲龙国语言很厉害的外国佬。对了，他在九城还有一个私人侦探所，专门给别人抓小三的。就在红城区的小羊儿胡同最尽头。”光头急急忙忙，唯恐慢一秒钟就会人头落地似的。
陆景琛听完，立即起身。
“等等。”光头冲到他前面，“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不会再去找我母亲了吧。”
“不会。”陆景琛绕过他离开小房间。
光头直勾勾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他的同伴上前问：“你不怕他出尔反尔吗？”
“你懂个屁，他是陆景琛！怎么可能会背弃承诺！”光头说完，全身一软，跌坐在地上，竟有种劫后重生般的幸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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