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家目前正陷入前所未有的紧张之中,自从五条家的六眼神子成为最强后,五条家行事十分低调,毕竟只要有五条悟在,五条家在咒术界的地位就是不可动摇的。
然而一次任务回来后,百八十年没踏进老宅的五条悟窝进了家里,并且心情十分不好!
他脸臭的家里人看了都忍不住感叹,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五条悟气成这样。
五条悟斜躺在走廊上,吃着茶点!
他亲自去查找了关于李月龙的信息,本人的信息很快就查到,是有名的商人,但是人在哪里就不是那么好找了,他跑了好几趟空,最后才决定窝在家里,让五条家的人去找!
杰的尸身还在李月龙的手里,他虽然不知道李月龙为什么要带走杰,但是他一定要将杰带回来!
那可是他的挚友,想到这里,五条悟将眼前的点心一扫而空,可是甜甜的点心,也挽救不了他那低沉的心情。
而且,他没想到五条家居然这么拉跨,找个人的所在地都找不到,每天只知道哭丧着一张脸,然后说:“悟少爷,我们尽力了,真的找不到人!”
想到这里,五条悟又觉得有些憋屈了。
当他无聊的看着庭院,突然想到当时在场的泽田纲吉,他记得对方似乎和李月龙很是亲密的样子,想来一定知道李月龙人在哪里!
找到目标的五条悟也不丧了,精神抖擞的出门了。
而五条家里的人也都纷纷松了一口气,等五条悟踏出五条家的大门时,他们恨不得办一场烟花晚会来庆祝。
正当五条悟紧锣密鼓、大费周章的四处寻找李月龙的踪迹,打算为自己的挚友报仇时,东京的一处房产内,夏油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
头疼欲裂都不足以形容夏油杰此刻的痛苦,他没想到李月龙能力的后遗症这么大!
因为是在海上,为了能尽快返回,他准备了后手,没想到反而救了他,否则他这次岂不是就栽在哪里了?
夏油杰撑起身子,嗓子因为多日未进水而变得十分的嘶哑,开口说话时,他都能感受到喉咙处好似粘连在一起,被他强硬的分开时,产生些微的刺疼。
“我睡了多久了?”
菜菜子和美美子看见夏油杰醒过来,两人双目含泪,扑向夏油杰,“夏油大人,您睡了快一个月了,您总算是醒过来了,我们好担心你!”
两人哽咽不已,毕竟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虚弱的夏油杰,当夏油杰倒下时,她们吓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可是任她们怎么检查,也没发现外伤,可夏油杰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而且脸上极差。
两人后怕不已,身体微微颤抖,她们真的太害怕失去夏油杰了!
夏油杰脸上带着虚弱的微笑,用手轻轻抚摸着两人的脑袋,安慰道:“我没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不用担心!”
“夏油大人,您这次遇到的对手这么强大吗?”美美子十分不解,毕竟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能伤到夏油杰的人寥寥无几。
夏油杰想到当时被拉进的那个水中世界,以及在水里游荡的李月龙,整个人有些不自在!
这些年,他专注于搞事业,男女情爱风花雪月之事与他无关,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哪方面的事,因此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都有些心神恍惚。
可是看见脸色骤变的夏油杰,让美美子和菜菜子更加坚信了,夏油杰遇到的是个十分强大且可怕的对手。
等夏油杰身体好了许多后,便和追随他的术师们见面,毕竟消失了快一个月了,想来他的家人们都很担心!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次的会面,大家都认识了李月龙这个人,并且深知这个男人绝对招惹不得!
“教主大人,身体方面没什么问题吧,真是让我们都担心死了。”菅田真奈美满脸笑意,凑近夏油杰身边嘘寒问暖。
“我没事,不用担心。”夏油杰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让你伤成这样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米歇尔沉声询问道。
追随夏油杰的人,都是十分认可夏油杰的实力,他们想不出在咒术界,除了五条悟,还有谁能将夏油杰伤成这个样子
夏油杰知道大家很好奇,也没绕弯子,“是一个叫李月龙的人,他的能力是幻术,能将人拉进空间里,随后就可以任其宰割,也正是如此,我的精神受到了伤害,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
“李月龙,是五条悟正在找的那个人吗?”米歇尔有些不确定,毕竟同一天招惹了夏油杰和五条悟,怎么想也不可能!
夏油杰刚刚醒来,消息落后了。
菅田真奈美解释道:“一个月前,也就是您昏迷的同一天,五条悟浑身是血的出现,四处寻找一个叫李月龙的人,两人似乎结仇了,只是李月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人!”
夏油杰没想到,那人居然和悟也对上了,也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冲突。
丝毫不知自己就是矛盾焦点,夏油杰将其放置一旁,总结道:“李月龙是异能集团的首领,和我们没什么冲突,这次的事就到此为止吧!”
对于夏油杰的命令,众人没说什么,只是低声应是。
但是咒术界的人不多,八卦来八卦去,李月龙的名声算是打响了。
即使不清楚里面的详情,传来传去,李月龙成为了不下于特级咒灵的存在,实力强大,并且越传越离谱。
比如在咒术高专谣传的是,暴打了六眼神子五条悟,让五条悟身负重伤。
再比如诅咒师里谣传的是,暴打了咒术操使夏油杰,让他重伤在床一个多月!
……
而在一处庭院里,院里的梅花开的正艳,娇嫩的花瓣上还残留着昨夜飘的雪。
亭子里摆放着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李月龙正端坐在书案前,左手拿着香炉,右手用香拓一点一点的将雪白的香灰压平。
他的对面,伏黑惠手拿毛笔,身姿端正,一点一点的抄着经书上的文字,全身贯注。
见此,李月龙眼里满是欣慰,随后用线香将香炉里的香纂引燃,等香烟冉冉升起是,他的手轻轻的将香炉盖上,然后轻放在书案上。
“手腕累吗?要是累了就先休息吧!”李月龙喝一口香茗,感觉全身都暖和了一些。
伏黑惠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累,便继续抄下去。
李月龙知道伏黑惠说不累,那就是真的不累,一点也没逞强,只是眼下也写了快三个小时了,再写下去也没必要。
于是便起身来到伏黑惠的身边,握住伏黑惠的手,在接收道对方困惑的眼神时,将他手中的毛笔放到笔架上。
“好了,也写了许久了,休息一会吧。”
声音温润,带着丝丝的温柔,伏黑惠看了李月龙一眼,便乖乖的听话了。
李月龙上前将抄好的经书放好,便坐在亭子旁,感受着风中带来的丝丝凉意以及梅花的清香。
岁月静好,不过如是!
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男人,伏黑惠的心中是感激的,毕竟这个人教给他很多的东西!
只是想到自己的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他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听见声音的李月龙看向伏黑惠,小小年纪的他,脸上却是苦大仇深的,让李月龙有些好笑。
“你这是怎么了?”
伏黑惠没想到自己居然发出声音了,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的父亲……,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倒是让李月龙有些惊讶,“怎么问我了,你没和他联系吗?”
想到永远也打不通的电话,伏黑惠没忍住鼓起了腮帮子,“他的电话打不通,永远的忙音。”
也就这种时候才能看见伏黑惠的情绪外露,平时都是一副小大人模样,但是提起禅院甚尔,李月龙也很是无奈,这个人就是孤狼,不可能被束缚住的。
而且父子之间的关系,他也不好说什么。
伏黑惠知道李月龙不爱管别人的家事,但是在他看来,李月龙也是他的家人,他想和他说这些事。
“朱陶每次都会和我说父亲的事,只是那个混蛋不常露面,一年下来也见不了几次。”
知道伏黑惠是在向他表示亲近,李月龙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全是好感,他摸了摸伏黑惠的头,开解道:“是吗?有些人天生就不会表达感情,从小就没人爱他,也就不会怎么去爱人了!”
伏黑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知道了,知道他还活着就行!我的要求不高。”
伏黑惠的听话程度,总是让李月龙忍不住怀疑禅院甚尔是不是抱错孩子了,而且就他观察来看,伏黑惠的三观挺正的,至少比他正就是了。
他现在有些遗憾伏黑惠的母亲早逝了,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才能生出这么好的儿子来,连掺杂了禅院甚尔那糜烂的基因都无法改变。
李月龙感叹道:“你的父亲根本养不大!这些年辛苦了。”
这话让伏黑惠忍不住嘴角抽搐,角色颠倒了吧!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伏黑惠生硬的转移话题道:“月龙,您为什么要抄这些经书?”
“祈福!”
“给谁呀?”伏黑惠有些惊讶,毕竟据说李月龙的亲人都死绝了,而这些经书是给生者祈福的。
“我最爱的哥哥们呀!”李月龙带着坏笑,好像在骗人一样。
伏黑惠心里也嘀咕,毕竟都说李月龙最恨自己的兄长,将自己的兄长们都杀了。
当初他的一年也见不到几次的老爸,曾特意提醒他过,不要在李月龙面前提这个话题。
见伏黑惠不信,李月龙也没多解释,“你抄的这些,一会可以烧给你的母亲。”
母亲吗?
伏黑惠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但是这不妨碍他爱她,于是便点点头。
两人就这么聊着天,虽然大部分都是伏黑惠在说自己最近的生活,偶尔说出自己的不解时,李月龙也会帮他分析。
“对了,你今年14岁的生日……”
李月龙话音还没落,伏黑惠便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月龙要帮我过吗?”
其实李月龙只是想要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只是看见伏黑惠这么期待的眼神后,有些说不出口了。
可伏黑惠也是个敏感且贴心的孩子,他看出了李月龙的些微不自在,“额,其实送我个礼物也行。”
对此,李月龙还能说什么,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崽呀,“没关系,到时候我会为你准备生日会的。”
伏黑惠虽然很高兴,但也很在意李月龙的心情,“可是你从来不去日本的吗?”
“不是不去,有必要还是要去的。”
看伏黑惠因为困惑而睁圆的双眼,有被可爱到的李月龙却没有解释下去。
他能说什么,说他发现日本过于诡异,他不想去?
还是说那里有他不想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