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礼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而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卑微的在自己面前求饶着。不知为什么,看见女人向自己求饶苦苦哀求,他整个人却异常的兴奋。
林暖以为只要自己够卑微,他就会放过自己的,不会为难自己的。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只感觉有人拉扯着自己的发丝,将她拖到角落里,无数个聚光灯照着她,非常的刺眼:“啊……”她痛苦的喊了起来。
眼前一片白茫茫,她想要挣扎开来,自己的手却被人控制住了,她看不见,却停到‘刺啦’的声音,随后就感觉到有东西困自己的手和脚。而男人却抓着她的后脖子,就这么拖着她,将她关在玻璃房里,而那光越发的刺眼和烫。
“嘭”的一声,没有了刺眼的光,而她却被在玻璃房内。
林暖抬眸却对上男人脸上那狰狞的笑,他的面容却显的有些模糊。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的脸。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林暖不停的往后退,她的手在不断的拍打着,而她只能摸到冰冷的玻璃。
“嘘。”男人将手指放在嘴唇上,轻扯着笑容说道:“小声点儿,记住了不要乱动哦,要不然会很疼的。”这声音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让人害怕。
林暖浑身都在颤抖着,这男人像极了沈之初。
她还是在拼命的躲开,男人似乎被她的反抗给惹怒了,直接将玻璃门给砸的粉碎。血,从男人的手臂上流了下来,男人似乎感觉不到痛,脸上依旧是满面的笑容。
她吓的脸色苍白,她想跑可却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她怕,怕霍景礼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她不敢在刺激他了。
“害怕了?想要逃走是吗?我最讨厌挣扎的小动物了,那些乖乖听话的小动物多好。”
“乖乖的,才有人疼你。”霍景礼的手落在她的发丝上,轻柔的抚摸着。
林暖浑身都在颤抖着,脸一下子变的死白死白的。死亡的气息袭来。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出来,不让自己在刺激眼前这个男人。
她精神有些奔溃了,有些坚持不住了,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兔子就应该要温顺。不温顺的兔子会被一刀刀给解剖了,然后在上餐桌的。”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边一直回响着。
林暖满眼惊恐和害怕,这人是疯子,浑身都在颤抖着,不可控制的发抖。
“我……我会乖乖听话的,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她要好好的活着,只要有一口气她都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我会,我会乖乖听话的。我会乖乖的做一只听话的兔子的。”
林暖满脸都是泪痕,她是真的怕,害怕极了。
她在不停的磕头着,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够做的。
霍景礼镜片下的眼神变了变,看向一直苦苦哀求自己的女人,他将一直磕头的林暖扶了起来,温柔的说道:“你怎么了?没事吧。你的额头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不需要。我不需要的。”林暖一脸疑惑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身上的气息似乎变了,变的异常的温柔让人有点痴迷,她却不敢有任何的奢望,依旧在求饶着。
他一脸迷茫的看向眼前惊恐害怕的女人,伸出手想要去抚摸林暖额头的时候,她却避开了。
林暖浑身都僵硬了,她想要解释,却害怕的不敢说话。
霍景礼却一脸暖笑伸手抚摸着她额头的伤口:“我给你处理一下,若是留下疤痕,可会变成丑女的。”
林暖眼中满是空洞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做的事情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
她不敢动,就这么直直的站着,就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幅度。她怕眼前的男人会再度变成了另外一种人。这样的他,挺好多的。
霍景礼也感觉到了林暖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防备,迟疑了一下他还是走向林暖,朝着林暖伸手打算将她扶起来的时候,林暖却下意识的躲开了。
那一声温文尔雅的声音再次传入温暖的耳中:“我这么吓人?”
林暖诧异错愕甚至有些傻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才会有那样的错觉。
“没,没有,你一点也不吓人。是我想多了。”
霍景礼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林暖柔声说道:“你的额头怎么流血了?还有你的脸被划伤了,需要我带你去医院吗?”
什么?
林暖有些懵,也有些诧异。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眼前的男人是多么的温柔多么的温文尔雅,怎么可能是恶魔呢?
“没事,我真的没事,不用去医院。”
“不怕在着美丽的脸上留下伤疤吗?”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用特意的去。若是真的留了伤疤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
有伤疤不是什么坏事情?她是真的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在他的认知里,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是有多么的在意。
女为悦己者容。
除非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哪一个人让她值得的。
低头她紧咬着嘴唇说道:“我这样的人去医院也只是浪费资源罢了。还不如让给有需要的人。”眼睛里没有任何的光芒冷漠的说着。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霍景礼诧异不已,她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出来。他轻扯着嘴唇说道:“你的想法是错的,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不配的。”
说完在对上林暖那悲凉的眼神,那到嘴边安慰的话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曾经的我也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可后来的我才知道,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公平哪里有什么平等。”
看向前方眼里尽是茫然:“见惯了肮脏,见惯了力不从心,见惯了活着是一阵折磨。”
安静,静的就连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的。
霍景礼迟疑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曾经有人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越说霍景礼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满是讥讽的说道:“人的不幸,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自己过的不幸,要怨只能怨自己没用。活着还不如死了。”
林暖的脸色骤变,她感觉到了身后男人气息的不对劲。与刚才相比较,此刻的男人更像是恶魔。
“可有时候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
林暖说出这话,声音里尽是无尽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