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笑,抓住他的手掌刺了下来,鲜血顿时溅了小个子一脸,他吃痛的喊道:“救命,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那不就是没用了?”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刀。
“住手,别,您想干什么,我说还不行······”他拼命求饶,这个人似乎还没玩够,又要刺下第三刀,却只是堪堪停在了两指之间。
“好,我问你,谁让你传的这些话。”他拿起一块帕子坐在窗口擦起了手,小个子只能被牢牢钉在桌子上,他吃痛极了却不敢大动。
“没有,没人让我传,是我管不住嘴,我不是故意诋毁翁岭主的。”看来他是把自己当成了翁佩佩的爪牙,也是,这些年翁佩佩把碧霄门弄得乌烟瘴气,门内更是被她安插不少探子随时排除异己。
男子摇摇头,“我劝你想好再说,我和那位大妈不是一路人。”
这时小个子如梦初醒,那就好,赶忙回答“我说,真的没人让我传话,我确实大嘴巴,是我舅,我舅是品剑堂的厨子,听弟子喝醉后说门主害死了人,所以糟了报应,有人要对小公子不利。还有,我们在酒馆也听说了好多,翁佩佩害了门主,还造谣少门主不是亲生的,对,还有一个叫余什么的弟子,他也是翁佩佩害的,岑沐云就是他的帮凶!”
“余,姓余吗?还有什么?”没等他说完男子突然一把把他提了起来,可能太过吃痛,小个子差点晕厥,“余,什么,我也不清楚,都是传的,什么话都有,您,您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了。”
经过这几天的蹲守,确实如他所说,传言很多,有一些捕风捉影,但也有一些确实涉及了当年的边边角角,不是当局人可能也不会知道这么多,只是,是谁在做这件事?
“你,把你舅舅带来,我就放过你。”他松开了受伤的人,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门。
受了如此折磨,小个子也不敢耽误,拿桌布遮了手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回来不仅带来了他的舅舅,还有舅舅所说的弟子,不过,他们可不是乖乖来传消息的,小个子叫来了帮手,说是有人要对门主夫人不利,这两人忙不迭的来抢功。
可惜他们刚一进门就被掀翻在了地上,虽然房内只有一人,但是身形鬼魅,让人无从下手,很快局势一边倒,所有人被卸了力,一个个躺倒在地上听候发落。
“你,很好,正好省的我麻烦还要一个个抓。”他手持刀柄拍打着小个子。“谁是你舅舅?这个吧,一看就脑满肠肥。”
厨子怯怯发抖,许长歌走后,他好不容易靠着打点关系进了堂主后厨,为了攀上了翁佩佩的心腹,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平时都是狐假虎威的过活,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你别动我,啊,我是品剑堂的人,我们堂主跟我关系不一般。”
“舅,别说了,他跟堂主不对付!”
厨子心里大感不好,这个兔崽子怎么不早说,天天游手好闲,怎么得罪了硬茬子,本来想威风一把,怎么出门没看黄历啊?连忙找补,“我就是个厨子,好汉饶命,放过我,都是这个兔崽子,他让我来的,放过我······”
“你,会做糖桂花吗?”这人没来头的发问。
厨子口不择言:“大侠想吃,想吃的话,我做,什么都做,放过我······”
灰衣人被他吵烦了,随手拿起桌布塞在了他嘴里。
“品剑堂弟子?这么不经打。”他抬脚踢了踢鼻青脸肿的挖瓜裂枣。抬眼看了看小个子,“他们说的?”
小个子再也不敢胡来拼命点头。
“好,那就跟我走一趟吧。”言罢一手提着一个弟子从窗口一跃而出。
转眼间来到了湿冷的暗室,他行动太快,两人还没清醒就被挂在了木桩之上,这个人不知何时蒙了面,一身黑衣短打,坐在对面的木桩沿上休整着指甲。
“你是何人,碧霄门的人也敢动!”这个时候还敢逞强,看来一向跋扈惯了。
黑衣人丝毫不受影响,头也不抬,语气轻柔的说着“我耐性不好,天色不早了,”手中窄刀又见,“谁害了门主?”
挖瓜裂枣使劲挣扎,可是奈何毫无功效,“赶快放了我们······”话还没说完,飞刀已然入骨,不近的距离,那人何时出手他都没有看清楚,刀身已经没入身体,剩下的只有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