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弟子被吓得双腿打颤,“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好,真听话,说点我想听的。”又一把窄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中毒,毒好像是翁岭主下的,她收到了恐吓信,有人放在岑秋身上,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听着身边的喊叫,他已经没办法思考。
“岑秋?哦,岑沐云和宫洛洛的孩子?哼,岑沐云还活着呢!”黑衣人调整了坐姿,伸了个懒腰,“这就没了?”
那人大惊失色,这个人还想听什么,反正肯定是翁佩佩的死敌,突然道:“我说,我说,宫乐己早被架空,又没有人脉没有支持闹不出大动作,可是落霞峰现在和翁佩佩作对,我们堂主就想要动手了。”
“就这?”他似乎没了兴趣,准备离开。
“别走,你想问什么,我都说。”他知道如果没有了价值,这个人一定会痛下杀手。
只是黑衣人没有理他,转头看向被刀钉着的另一人,“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刀身入骨刺痛无比,鲜血倒是没有流出多少,只见黑衣人缓缓靠近,两指捏着刀身轻轻拔出,他已经疼的忘记了呼喊,只是狠狠喘着大气,刀尖终于离开了他,鲜血涌了出来,那人又是一刀,同一个位置,同样的力度,声嘶力竭中这个人昏了过去。
“真没用。”折腾完,黑衣人这次真的要离开了。
“我知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也可以去想办法,求你了······”杀人诛心,这个人已经完全崩溃。
黑衣人缓缓转身,“我要知道四年前的所有事情!”
“四年前?”四年前发生的大事,是啊,四年前的某些事改变了很多人的轨迹,四年前宫非凡受伤、左红帆出逃,还有什么?是一场爆炸,还有落霞峰女侠命丧城门,还有吗?他脑中拼命回想。
谨园内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静的察觉不到一丝丝人的气息,何不离匆匆赶来,她没有多做停留,径直赶到了后院,付闻声的情况不大好,最近天气反复,这个人又不好好吃药,更是在那场巨变后成了现在这般沉默寡言。
“闻声,你怎么样?”这么些年过去,她似乎柔软了许多,毕竟,身边的老朋友也没剩几个了。
付闻声听言只是微微动了下,他想要用力撑起身体,可是收效甚微,不禁有些泄气,拳头握紧却面带笑容回答她:“我很好,你这么忙就不要来回跑了。”
何不离没有多话,只是拿给他新调整的药剂,“你记得喝。”
付闻声摇摇头,“没用的,你别费心了,对了,门主大选准备的怎么样?”
“别胡说,有用的。”何不离看不惯他这样颓然的样子,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
付闻声也不生气,笑着看她,“和别人说话可不能这么冲啊,秦勤最近很忙吧?好久没见了,你的事让她多看着点。”
何不离不爱遮掩,叹了口气,“她有自己的事,别理她,我会看着办的。”嘱咐了几句又匆忙离开。
空荡荡的房间又只剩付闻声,他随手拿起一本册子,那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些什么,看着那些字迹,他竟不觉笑出了声。
几场雨之后,天气微微转凉,城南民巷的小街上零星的几个摊子已经开始等待客人的到来。
“姑娘,还是一碗小馄饨,一个茶叶蛋是吧?”摊主熟练的招呼第一位顾客,这是一位漂亮清冷的姑娘,从来不笑,点的又是同样的东西,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姑娘只是点点头。她其实并不喜欢馄饨,她喜欢甜食,只是做给她的那个人不在了,她也就不吃了。饭食很快上来,她草草吃了几口,那个人不喜欢浪费粮食,所以她还是硬着头皮把饭吃完。钱银放在桌角,然后静静离开。
“阁主大人为什么总来这家吃,又不好吃。”是那个玩窄刀的男子。
女孩停下脚步,眉眼有些寒意,“没事就滚!”
吃了瘪他也不恼,就近落地:“禀阁主,岑沐云遣散的人都找到了。”
“有可用的?”她嗤笑了一下。
“有一人,他换了身份。”那人认真说道。
女孩少有的看了他一眼,“哦,还有点用。他说了什么。”
女孩很少和人亲近,他定了定心神,靠近了一些,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她。
女孩只是微微点头,眼珠转了一下,狠狠道:“把人看好,不要留给他任何机会!”
“是,阁主。”男人很快隐去身形,消失在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