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众人,继续说道:“相信很多人都认识我,我是闻风岭弟子陈丹,曾经也是岑沐云的狗腿子,哈,也许我于他还不如条狗,当年翁佩佩让我跟着他一块进入闻风岭,目的是监视左红帆长老,左长老对他的行径不齿,时时疏远,再后来左红帆被陷害离开,岑沐云马上转投翁佩佩门下,按照翁佩佩吩咐拉拢弟子,我们暗中散布宫乐己非门主亲生的谣言,再之后得知余师弟可能有左红帆消息,他们担心自己的阴谋被揭露,先是上落霞峰劝服余师弟,不成之后又起杀心,多次刺杀。”
他说的一句句都好像重拳一样打在众人心口,陈丹当初如何在岑沐云身边趾高气扬,现如今如此下场,一片落寞之余所言又是众人亲历,那年落霞峰的骄傲左红帆突然外逃本就是一件悬案,后来岑沐云的上位、门内的谣言、落霞峰的避世好像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着事实的真相。
“你受何人指使?你我兄弟一场,我和余师弟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怎么能下得了手······”岑沐云惯会打温情牌。
许峰大笑,“是啊,你和余师弟同为左长老门下,一同长大,你都下得了手,先诬陷他不敬师长,又刻意阻止他们师徒见面,挑拨离间,可惜啊,左长老不傻,他从来不信你,余师弟运气好,没有跟你回来,你不就是想要把他交给翁佩佩换取功劳?你们还找了雪域大盗,要不是落霞峰何师弟出手,否则现在想必碧霄门早就是你们囊中之物了!”
“家弟?”何不离及时发问。
“是的,正是您的胞弟何不弃,早就听闻何师弟足智多谋,他得知了翁佩佩的秘密,我们无功而返,所以他们又找了别人,我有罪,对同门义士做了许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三年前,岑沐云开始清理我们这些人,我有了一些察觉,但还是重伤躲避了多年,前些天仍被追杀,多亏遇到了许少侠。”
众人看向翁、岑两人,翁佩佩看似无意的举起了手中的玉佩,陈长老脸色更差了,他发抖着,说:“一面之词可有证据呢?”
许峰笑着:“人证还不行,宫门主的伤不是证据?”
“毕竟是如此大罪,还是要慎重一些。”陈长老不敢直面众人。
“陈长老,你可有不适?”何不离向来眼力过人。
“不,不,没有。”他吞吞吐吐。
“我知道陈长老为何不适,陈长老,你看看这是谁?”陆三省怀抱着个小娃娃从厅门而入,正是陈长老的孙女,老人家看到孩子潸然泪下。
老人家接过孩子,亲昵的抱着,问询陆三省为何孩子会在他这里,身后的弟子很快押过来一名青年,又是岑沐云的亲信。
“属下该死,没有完成任务。”
岑沐云咬着后槽牙,“你胡说什么!”顺势就要行动。
陆三省轻易解了岑沐云的攻势,“岑沐云,我还有要问你的!”
陆三省昨日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言之凿凿说道当年何不弃所探查的村们失踪一案竟然是翁佩佩为风雨居所为,而何不弃可能就是查到了这些因而被翁佩佩陷害。
他依着线索果然找到了幸存的村民,早上又有人刻意将他引到了关押陈长老孙女的地方,留下一封风雨居指使翁佩佩下毒的书信。
他将村民和书信带来,场面一下子难看的起来,陈长老因为翁佩佩拿孩子信物威胁自己,已经是怒不可遏,“翁佩佩,你好歹也是豪杰世家,如此行径可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英雄!”
文长老看了信也慌乱了起来,“翁岭主,你还有什么说的?”
一时间无论是平时敢怒不敢言的前辈后生还是见风使舵的旁人,都开始对她唇枪舌剑,翁佩佩知道那封信不是真的,真的那封早被自己烧了,只是如此以假乱真,看来有人是要对风雨居下手。是啊,当初害了人家“信阁”阁主,现在怎么可能不被讨回来。当初翁佩佩为了求得风雨居庇佑,绑架了不少农人弟子,谁知道引来何不弃探查,才又节外生枝。
“母亲,师兄,快救我。”大乱之下谁也没有注意到陈丹何时靠近了宫洛洛,他一把抓住女子,死死不放手,冲着岑沐云喊道:“岑沐云,你这个混蛋,我今天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