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各长老已经进入各家各户,本来以为请来了几个老祖宗,好好伺候着就好了,谁知道,宫乐己的手段不弱于当年的翁岭主,他此行的目的很有可能彻底清洗碧霄门。
秦勤因为伤重正好在谨园躲清闲,而落霞峰之上,从门中主事到门口走卒都经历了长达多日的监视和会话。
何不离卧室中
“峰主,少门主是脑子抽风了?他这是要对我们下手!”陆三省虽然没有被约谈,但是看着自己兄弟被人像犯人一样对待,早就是火冒三丈。
何不离面色依旧,“现在是门主了,清理就清理吧,清清干净。”
陆三省简直不敢相信,“什么?干净!他们哪里是清理风雨居,他们是铲除异己,别说信阁的人了,大家现在人人自危。”
女侠轻笑,说道:“人人自危,老鼠不就出来了?”
她说的不错,一直以来落霞峰独立于碧霄门之外,除了卓雨柔很少有和外界亲近的存在,他们一直太干净了,但是何不弃的信阁却又深深浸入了落霞峰,就像秦勤,既是落霞峰峰主首徒又是现任“信阁”阁主,这样的存在早就让人不满,何不趁着现在一刀两断?
“峰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陆三省大多时间不是心思沉重的人。
何不离不愿多言,把一个信封轻轻交于他,附耳一句让对方脸色不睦。
比起这里的愁云惨雾,闻风岭之上倒是一片风风火火,岑沐云服侍宫洛洛睡下后,责备了看护秋秋的婆婆,又顶着他那耀眼的冠子挺胸抬头的晃去了前厅,他早就琢磨好了如何行动,翁佩佩的心腹他一个都不会留,清理的干干净净,又把往日想要借他上位的子弟抬了一抬,驻守闻风岭的是年近百岁的黄长老,老人家虽耳聪目明但是反应总是慢常人半拍。正好方便他行动,那些随手一大把的证据,本来就是他的日常,现在拿出来应付差事简直不要太顺手。
几日过去,黄长老诚实的回复了宫乐己闻风岭的进展,品剑堂虽然行动不及他们但也颇有成效,只有落霞峰,在刘长老的辅助之下,几日来没有任何动作,这让宫乐己很是不悦,此时,岑沐云提出了他的建议。
于是,刘长老再次来到了落霞峰。
当日一早刘长老就请来了何不离,陆三省因为外出并未出现。
“峰主明鉴,今日所谈涉及落霞峰命脉,还请峰主公正行事,不要有所偏颇。”刘长老恭敬请示。
何不离抬眼不做声响,放下手中茶盏,言:“自当以事实论证,落霞峰绝不姑息养奸。”
“那就好,沐云今日所言还请峰主做主。”岑路难得衣着朴素,闻声而入。
何不离很不喜他,“岑主事不请自来,可是有要事?”
岑沐云一片忧愁,说道:“是,沐云今日前来,实则为故人洗冤。”
“哦?不知是哪位故人?需要到我落霞峰洗冤!”何不离一字一顿,岑沐云本就心中有怯,可迫于所逼也只能舍命一搏。“故人正是我师弟,余年余怀希。”
当这个名字被提起的时候,何不离的目中就杀机尽显了,她强忍着怒气,死死盯着眼前的这个衣冠小人。
刘长老早就看出了现下的窘境,赶忙插入,“岑主事,令师弟不是早就离开了师门,如今怎的要洗冤,难道是他遇到了不幸?”
“正是,当年师弟出逃,本想着躲过杀戮,谁成想师弟与不弃师弟相遇,两人结伴而行,却先后遭到不幸。”岑沐云赶忙接话。
“闭嘴!”何不离突然发难,要不是刘长老出手,此刻岑沐云一定身首异处。
“峰主忘了刚才所言,我来此受门主所托,正是想要还逝者以安息,请你稍作调整,我们听听他的说法。”刘长老确实是少有的硬实力,何不离稍微冷静了下来。
岑沐云微微拉了拉领口,擦拭着自己流下的汗珠,“峰主请听我言,沐云所说句句属实,当时听闻师弟在此,我不知翁佩佩险恶用心,曾经真心想要接回他的,可是师弟以为我是翁的走狗,所以,你也知道,我离去后,那妇人竟然还派人追杀与他。”
“接着,接着,您胞弟为了保护余师弟,将他带进了雅居,但是,后续的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他不敢看何不离的脸色,继续道:“当时,他们遭遇了背叛,何师弟竟然被风雨居的暗探侯梓枫害了,可惜我师弟少年英雄,如此下场。”说着他那决堤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刘长老听得仔细,“侯梓枫是何人?”
“长老明鉴,那侯梓枫一直藏于信阁之中,潜藏在何师弟身边,谁知他竟是风雨居的走狗,此人狼子野心,多次暗害我道中人。”岑沐云回话道。
何不离终于忍无可忍,“侯梓枫,你怎知他?”
“是翁佩佩,她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恨师弟,总想除之而后快,谁成想被侯梓枫抢了先,我这才知道这妇人如此歹毒,所以一直偷偷收集她的罪证。”岑沐云被刘长老微微扶起,“世侄所言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