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让方之云无比的惊恐,同时还有愤怒。
她孤注一掷就是想要除掉顾笙,让顾笙那个跟屁虫永永远远的消失在秦恒的身边,可结果呢?
顾笙没死?
“我不是顾笙。”白墨冷漠地回道,神情也很寡淡。
她就是她自己,她叫白墨。
这张和顾笙一模一样的脸,她也厌烦。
要不是义父,她不会踏上回c市的路,也不会出现在这些人的身边,那样惊恐,又带着愧疚的神色委实让她感到恶心。
不是顾笙却和顾笙长的一模一样,这是双胞胎?
方之云的脑海中划过这样的念头,她顿时沉了心。
没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解释了,因为顾笙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物,有人要整容成她的模样的话,短时间不可能恢复的这么自然。
而方之云也注意到了一点,这个叫白墨的女人除却和顾笙长的一模一样,她的右眼角下还有一颗泪痣!
“伯母让我找你回去,她说你现在是被顾笙给迷了心窍,顾家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方之云收敛自己的思绪,朝秦恒吐字道。
秦恒无动于衷。
虽然期间母亲给他打了不少的电话,但他几次的态度都十分的明确,母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却还要安排方之云过来。
方之云也是一个没脑子的,她来,若是顾家父母在场,必定会因为顾笙的死和方之云来一场你死我活。
“滚!”
秦恒就只给了方之云这么一个字,他在外那也是花花公子的形象,交往过不少的女朋友。
对女人一向绅士、温柔。
此刻动怒,足以说明他对方之云厌恶的程度。
“我把话带到了,你要不要回那是你的事情。秦恒,我希望你要搞清楚一点,死了的人是逝者,活着的人那也只能是个代替品!”
甩下这句话,方之云走了。
病房里就只剩下秦恒和白墨两个人。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医药费那些你不用……”
“你帮我找回我的亲生父母,现在还要承担我的医药费?其实你不承担,我亲生父母也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倒是刚刚走的那个女人,看的出来,对方很喜欢你。”白墨打断秦恒的话。
从开始到现在,其实白墨和秦恒之间开口的话不多,她对秦恒……秦恒这种类型的不入她的眼。
可义父的话她不敢忘,义父说,秦恒是她打入顾家的唯一关键!
“出院我也没有告诉我的父母,我想过去给他们一个惊喜,秦院长,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打车就行。”
白墨见秦恒没说话,主动开腔提及。
秦恒都主动过来了,白墨又是伤刚刚痊愈,他是绝不可能让白墨一个人返回顾家的。
顾家父母虽然是感激秦恒,可是顾笙的死依旧是他们永远的痛。
秦恒的好意也只终止在顾家的大门口,顾父很直接,“你的愧疚用在我小女儿的身上没有用的,秦恒你得分清楚你对顾笙是爱情还是愧疚。那个叫方之云的出来了,但我不会放过她,还请你转告你的母亲,有些事情最好别乱插手!”
“以后你不要再跟白墨有来往了!”顾母又趁机甩话。
顾笙因为救秦恒出了车祸,白墨也是,一样的宿命,还有秦恒看白墨时的眼神,她真怕顾笙的惨会在白墨的身上重演。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女儿,这些年的缺失他们一定要好好地补偿才是,怎么能让命运再经过秦恒,再度上演呢?
秦恒“嗯”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白墨望着他的背影,计上心来。
……
薄穆川一直都守在老爷子的身边,看着药水瓶里的药水一点一点输入老爷子的身体里,看着仪器上面那令人揪心的数字。
若不是秦恒还在,他赶来的及时,他就要彻底失去这位老头子了!
“爸,咱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吗?”
病房外面,薄景浩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幕,揪心的开口。
老爷子一番折腾下来还是回到了医院,虽然没有安排诸多保镖再守在门外,可是薄穆川却亲自守在了老爷子的身边。
薄穆川那可不是好惹的!
“你爷爷到现在都没醒来,就算醒来了又能怎样?他能知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薄穆川本来就活不久,他要是真的发起狂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话,那咱们现在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咱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等你爷爷醒来的那一瞬间咱们就冲进去,老爷子越是不想看到什么,我们就越是要让他看到。越不想听到的,我们就越是要让他知道才行!”说着,薄二叔的嘴角却是划过一抹狠意。
到时候老爷子要是气血上头,吐血身亡,那也是听了薄穆川的事,被薄穆川的不听话给活活气死的!
薄景浩经过这么一说,他也是明白了。
于是,两父子一直都守在病房外。
薄穆川更是寸步不敢离,直到老爷子睁眼的那一刻——
“这是在哪?”
老爷子睡了太久,他睁眼就看到头顶的天花板,旁边的蓝色隔帘,还有入鼻浓重的消毒水味。
“爷爷,你在医院。”
熟悉的声音入耳,老爷子看到戴着银色面具的薄穆川,一听到是在医院,他顿时就想了起来。
他以死相逼,但薄穆川却没有半分妥协,甚至还一意孤行。
“也不知道我睡了多长时间,你和叶晚乔连孩子都有了吧!”
“哪里有!爷爷,你不知道薄穆川最近背着你和叶晚乔做了多少的事情,他把宁澜姐姐给送进幽灵山庄,还和叶晚乔订婚。甚至在你差点就死过去的时候,他还想霸占薄家的继承权和薄家的所有财产!”
门外的薄景浩和薄二叔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在老爷子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他们听到了,薄景浩更是第一时间冲了出来,对着薄穆川声声控诉。
看到冲进来的父子二人,薄老爷子脸色拉垮着,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可他心里却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