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年画的秉性

年画所持右腿突然不受控制，上去一脚就把小男孩踢了个跟头，差点摔倒，然后一脚踢飞了他的冰棍，给小男孩气的嗷嗷直哭。

见恶势暴露，顾小刀只得赶紧逃走，生怕让他家大人给逮到。

心中暗道：“小孩你别怪我，都是我这只脚自作主张。”

年画虽然平时大咧咧的，但偶尔也有小女孩心性，喜欢恶作剧，喜欢作弄别人，让顾小刀甚是无奈，连京白都耻与其为伍。

又在街上看到一个步履匆匆的老头，看身形似有几分眼熟，但他却从未见过，只觉面生。

老头看着邋遢颓废但一身衣服十分干净，只是印堂发黑的跟涂了墨一样，老远就能看得清楚，怕是近来会有大劫。

顾小刀本想绕开他的，生怕年画又犯手欠的毛病。

但他严重的低估了年画的能力和秉性，拉着顾小刀就冲过去，上去一脚就把他拐棍给踹飞了。

“我尼玛~我。”

老头一时不查，直接摔了个五体投地，老牙都摔飞了一颗。

顾小刀以为老人没发现自己作恶，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前去假装关心。

“诶呀呀，老人家你这是怎么了，怎的摔地上了呀。”

抢小孩冰棍踹老人拐棍的事儿，顾小刀深表愧疚，但他现在完全阻止不了年画。

她总能强行拿到顾小刀右腿的控制权，然后胁迫京白的左腿配合她行事。

现在的顾小刀，已经是不完整的了。

每每遇到这种事情她就非常兴奋，就像一匹脱了缰的野狗，拉都拉不住。

每次出了事，都要顾小刀为她善后。

还不能因此指责她，否则怕是会招致一阵数落。

还得宠着她护着她，不能打也不能骂，毕竟骂不过。

见老头趴在地上久久不动，顾小刀以为事情严重。

只是让顾小刀没想到的是，他才刚蹲下身来查看老头伤势，手臂竟让老头钳住，挣脱不得！

顾小刀大惊，这是要被讹上了啊，终日作恶，今日被恶人抓到了。

顾小刀被老头捉住，就像一个熟人一样，拉着他融入人流之中。

顾小刀再仔细看他，老头戴着个斗笠，身形瘦弱佝偻，头发枯白，面上极为苍老，年岁怕是有上百岁了，但他捉顾小刀手肘的手却苍劲有力，脚下四平八稳，很难让人想象出他是一个老人。

外人看来老头是让顾小刀扶着走，就像是孙子扶着爷爷过马路一样，实则是制住了顾小刀。

但看他那慌张的神色和左顾右盼的精明小眼神，扶顾小刀的模样分明就是在掩人耳目，怕是有人在后面追杀他。

“老人家，我们好像不熟吧，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顾小刀尝试反抗，但老头不过是用手按了他肩膀一下，就让他再也兴不起反抗的念头，这老头的力量强到令人发指！

“别说话，快跟我走！”

顾小刀一听这个声音，瞬间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原来是你？！”

此正是在靖南城遇到的神秘老人，也不知他为何乔装打扮，换了一副相貌，让顾小刀一时间难以认出。

老人扶着顾小刀一瘸一拐的混迹在街上人流密集处，哪里人多往哪挤，有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慎被挤倒在顾小刀的怀里。

小姑娘大怒，以为有人要占她便宜，回头要打二人，发现二人一个是老年人，一个是瘸子，实在下不去手，tui了一口唾沫，忿忿作罢。

顾小刀对此很是无语：“前辈啊，我真不是故意踹你拐棍的，我是不由自主的啊，我的脚刚才不受控制了啊。”

“而且你走路看着点啊，刚才的姑娘腿都让你给撞青紫了，你也不给他道个歉，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风雨如晦，世态炎凉……”。

“闭嘴！哪那么多废话？！”老头伸手拍了顾小刀的脑门一巴掌，把他脑门上给拍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整个人顿时晕晕乎乎的了。

顾小刀只觉自己被老人扶着跟随人流一瘸一拐的前进，不知多久之后拐进一个小巷子，而后又进了一个客栈之中。

等顾小刀缓过神来过来，发现老头竟躺在客栈的地板上了。

顾小刀探过老人的情况，发现他气息衰败，身上受了极重的重伤。

这么严重的伤势，寻常人怕是连动都动不了了，他为何到现在还无恙，着实令人费解。

“前辈，前辈？！你没事吧！”

早知老人身受重伤，却没想到他竟伤的这么严重。

把老人扶上床头，忽然一本书从他怀里掉了出来。

“这是？”

“快翻开看看，快点的，这兴许就是武功秘籍，怕是老头的不传绝密！”

顾小刀本不愿窥别人隐私，只是年画在后面嚷嚷着要翻开看看，另一边的京白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无奈之下，顾小刀只能一页页的翻开观看起来。

书里面写有修炼心法，运功路线，外功招式，各种绝技，还有插图在上详尽描述，简直就是标准的主角遇到老爷爷模板，给京白和年画高兴坏了。

顾小刀翻看了半响，随后有些奇怪。

“这本功法不是剑法，端的高深莫测，但这上面为什么大篇幅都是描述两个人一起修炼的？难道两个人一起修炼事半功倍？不会是采阴补阳的邪派妖术吧？”

想到此处，顾小刀心里一阵恶寒，一把就将秘籍丢掉，手还在身上擦了擦，生怕邪派妖术玷污了自己的手。

“幸好提前看一眼，没直接给学了，不然我得后悔死。”

后来一想，也不对劲，要是邪派妖术也不能扔了，万一以后碰到邪派高人，这本秘籍没准能卖个好价钱呢？总不能吃亏吧？

随即顾小刀将秘籍里的内容死记在脑袋中，而后将秘籍放归原处。

看着昏倒在地的老人，顾小刀只觉脑门火辣辣的疼，刚才被他给拍的。

在靖南城外，若非老人借自己一身功力，怕是难以将临山城大军退去。

虽然他已做了最好，但还是胸口挨了凌江悦一剑。

这一剑，真是痛彻心扉，斩断了他的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