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谁家干的事啊!”
“我买了几十块钱的砖头水泥啊!”
许德清提着裤子、系着腰带跑出家门,一看见门口空空荡荡的一片,顿时就惨叫起来。
他是从来没想到,还会有人这么跟他玩“釜底抽薪”。
居然趁着晚上把他们家买来的砖头、水泥全都搬空了!
“报警!”
“必须要报警!”
许大茂也穿好衣服走出来,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叫出来。
自从和娄晓娥离婚之后,家里的钱越来越少,生活越来越需要精打细算。
在这样的情况下,几十块钱买来的砖头水泥,直接被偷走,绝对是给他们家迎头一棒。
不找出这个盗贼,许家几年之内都别想再盖起来新房屋。
再有,不找出这个盗贼,许家也不敢再购买建筑材料了!
许德清、许大茂嚷嚷着报警,许大茂的妈甚至开始跺脚拍手骂街。
站在四合院后院,扯着嗓子骂。
“谁干的,谁心里有数!”
“缺大德损八辈的!看不得我们家过好日子哎!”
许家这么一闹,刘海中、阎埠贵、易中海等邻居都过来看,一听许家的水泥砖头都在昨晚被人一锅端了,四合院邻居们都是面面相觑。
这是谁啊?做事情怎么这么绝,这么愣啊?
易中海首先想起傻柱来,随后自己又给否决了——自己想起来的是以前愣头愣脑、不计后果的傻柱。
现在何雨柱那是什么身份了,怎么也不可能一堆砖头、水泥冒险做这种事!
易中海是这样想,包括阎埠贵、许德清、聋老太太这些聪明人,也都是这样想。
人家何雨柱,犯不着做这种事;一旦被抓住,轧钢厂副主任这样的重要职位可就是真没了。
几十块钱的东西,到底许家是不能够平白受这种损失,许大茂的妈骂街骂到口干舌燥,也没有人出来承认,于是到底是报了警。
许德清报警去了,许大茂的妈招呼四合院的邻居们,都不要上班去,等警察来了再说。
这话可就没谁听了,大家都问心无愧,知道不是自己偷的砖头,不可能干等着他们一家人。
该上班上班,该干嘛干嘛。
何雨柱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食堂的事情有马华、刘岚撑着,出不了事,何雨柱上班主要还是抓生产。
轧钢厂的生产跟原来一样,还在正轨之中。
不过可以预料的是,无论是同行还是上下游的厂子,多多少少都要受点影响,轧钢厂只要稳步前进,就是最大的胜利。
轧钢厂上游的兄弟单位,主要是炼钢厂;轧钢厂下游的兄弟单位则是各种钢铁制造、机械厂。
生产的三大类是钢板、钢管和型钢;里面包括汽车钢板、自行车钢管,各类钢筋、钢管、线材盘条。
何雨柱也不想着标新立异,或者一下子来一个科技跃升,暂时他就是轧钢厂生产工作的定心丸,顶梁柱。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何雨柱刚到轧钢厂门口,有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跑过来,伸手跟他握手。
“何主任您好。”
何雨柱微微点头:“同志您好。”
手心一动,多出一个纸团,那个行色匆匆的人点点头,便要离去。
“请务必帮我问候一下!”何雨柱说道。
那人露出惊讶神色,没想到何雨柱居然这样机敏,随后再度点头,迅速离去消失在人群之中。
何雨柱看都没看,直接把纸团收入储物格子里面。
在储物格子里面,有数年可用的米面粮油、鸡鸭鱼肉菜蔬之类食物,也有日常所用饭盒等工具,也有共计一千多块钱的钱财,各类票据。
还有各种书籍、孕妇吃的零食,提前备下的奶粉,床褥也有。
哦,还有一个格子存放砖头,一个格子存放水泥,这也是大自然的恩赐。
刚才的来人,身上带着大领导的一丝气味,是专门来给何雨柱传达指示的。
在今年之前,收到这种待遇的当然是杨厂长,传达指示也光明正大的多;如今何雨柱才是在轧钢厂内相对可靠、职务又高的人。
想必大领导这一次指示的时候,都会感叹造化奇妙吧。
最初他还准备用留声机考验何雨柱,如今何雨柱已经一跃跳到副主任位置,成了一个不算太小的小角色。
有资格被大领导指示一下。
离开人多眼杂的轧钢厂门口,何雨柱在水泥管旁边停下自行车,取出了纸团。
纸团里面,是方方正正的一个纸条。
“保护好小杨,做好生产工作,你做的不错。”
仅仅一句话,什么也没说,也没有任何署名,甚至连笔迹都不是常用笔迹。
何雨柱将这个纸团重新收好,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大领导这一次的指示,八成是因为他要离开四九城,南下羊城那边……以后可不会再有别的指示了。
到了四合院之后,才从秦京茹口中知道,今天警察同志来了一次,没有查出来盗贼是谁,不过倒是把许德清训了一通。
这么多人居住的院子,你想盖房子就盖房子?
也难怪街坊邻居不同意,连夜把砖头水泥给偷走了。
关键是始终没找到盗贼是谁,许家做的事本身有错在先。
警察同志也是仔细调查一番之后回去,让许家自己注意一点线索。
“雨柱哥,你说许家的砖头是谁搬走了?”秦京茹好奇说道,“整个四合院,真没有人察觉到?”
“这个,我可不知道。”何雨柱笑着说道。
秦京茹又说道:“我寻思,警察同志也得考虑,许德清做的事情犯了众怒,要不然怎么整个四合院都没有人看见是谁搬走了砖头?”
“大家至少有几户人家,肯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何雨柱见她想的有模有样,也是不由失笑。
“胡思乱想什么?不许胡思乱想了!作为孕妇,不可太过劳心劳力。”
“好吧,雨柱哥!”
许大茂家盖房子的事情,就此再也没有了下文。
许德清两口子跟饿极了的疯狗似的,到处盯着人打量,一点也找不出嫌疑人。
他们家房子盖不起来,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个人也不敢再多想盖房子、占公共用地的事情。
整个四合院,又过了十多天平静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