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刘氏这么一说,林有义大吃一惊:“啊?警察同志要抓我?”
“是啊!”
“赶紧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孙刘氏对林有义招呼着。
林有义显然被吓坏了,连忙回家拿钱和衣服就要跑。
一边准备,一边感谢孙刘氏。
“孙大妈,可多谢您啦!”
孙刘氏也是满口客气:“行啦行啦,别客气了!”
“咱们一个大杂院的,我不帮你,我帮谁啊?”
“那您帮帮我,成不成啊?”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孙刘氏浑身僵住,难以置信地转头。
何雨柱带着微笑正站在后面,说话的正是他。
沈兰芳一头雾水,也站在后面,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领导,您不是在我家歇着吗?”孙刘氏干巴巴地问道。
何雨柱点点头:“是啊,我是在你家歇着;可我要是再休息下去,这嫌疑人可就被你放走了。”
只不过何雨柱早知道孙刘氏有问题,这时候主动请缨去找林有义,更是有问题。
侧耳听了一下,确定孙刘氏要放林有义逃走之后,何雨柱就立刻从孙家走出来。
真要被这個老婆子得逞,放走林有义,那么接下来可就事情复杂多了——林有义这一跑,直接会加重身上的怀疑,到时候严加审问,谁知道会不会被审问出什么问题。
那可就是孙刘氏的目的完全得逞了。
所以何雨柱也就不和她演什么斗心计,直接上门堵人,人赃并获。
孙刘氏连忙嘴里找理由:“何领导,您听我说。”
“我就是看在这么多年街坊邻居,祖祖辈辈的交情份上,不忍心让这个孩子进监狱。”
“我没有其他想法。”
“你跟我说这个?说不着。”何雨柱淡淡说道,“孙刘氏,你恶意破坏办案,私自放走、包庇嫌疑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林有义有没有罪,不好说,你肯定是有罪。”
“走吧,今天我不光要带走嫌疑人林有义,还要带走你,顺便还有受害人沈兰芳。”
何雨柱这么一说,孙刘氏、林有义、沈兰芳三人全都大吃一惊。
孙刘氏震惊,不能置信,随后干笑着说道:“何领导,您还挺喜欢开玩笑啊?我就是街坊邻居地多说一句话,至于把我抓起来吗?”
沈兰芳也是连连点头:“对啊,何领导,我婆婆也就是一时心善,没有别的心思,不至于抓他吧?”
林有义更是一脸悲壮,梗着脖子冲出来:“就是我赌博了!要抓就抓我一个,不要牵连好人!”
何雨柱看着沈兰芳、林有义两个傻子,忽然感觉他们或许还挺般配……都被孙刘氏跟遛狗似的耍得团团转,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如果不出意外,这俩应该都是孙刘氏算计下的受害人。
结果他们都以为孙刘氏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好人——要么说,好人容易被坑,坏人容易逍遥,他们三人此刻表现,完全就是这一幕的完美写照。
“什么赌博不赌博的?林有义,警察同志要抓你,是因为你在十多天某个晚上,强行污辱了沈兰芳!”
何雨柱知道自己遮遮掩掩,只会让误会越来越大,反而是给孙刘氏助攻,索性立刻把话题说透了。
林有义张大嘴叫了一声:“啊?”
下意识地说:“我哪有这个福气?”
随后意识到——自己没做这件事,那就是说沈兰芳被她老公孙福德之外的人给污辱了。
当下就急红了眼:“我草他妈的,谁干的!警察同志,你可一定要找出来是谁干的,我他妈的弄死他!”
“我为了兰芳幸福,都没舍得跟她结婚,默默祝福她嫁给孙福德,只敢远远看着她,我到现在都没找女人呐!”
“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给我们作主,抓住那个犯罪分子!”
林有义红着眼,又跳又叫。
这反应,立刻让沈兰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不是你?”
“不是莪啊,我夜里有时候去赌博,有时候看别人赌博。”
“十来天前,我那时候在尤三楞家啊,都是二盒子叫我去的,说是没资格赌钱也去看看玩闹。”林有义说话,看着沈兰芳,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兰芳,你疼不疼?难受不难受?是谁污辱你了啊?”
沈兰芳一时间怔住,看着这个曾经谈婚论嫁的男人,满脸关怀。
她结婚之后,就对林有义死了心,开始过自己的生活。
从来没有想过,林有义现在盲流一样生活,除了上班就是赌博耍钱,也不结婚,居然起因还在自己身上。
而且,这关心还是不做假的。
随后心里一叹:你要是心里有我,何必跟我写绝交信?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不过,不是林有义的话,那又是谁?
沈兰芳一时间茫然,看向孙刘氏:“妈,咱们是不是错怪好人了?”
孙刘氏笑得尴尬,皮笑肉不笑:“兴许,兴许是……我就说呢,林有义这孩子不错,干不出来这种事。”
何雨柱在一旁淡淡说道:“三位,你们谈完了没有?”
“林有义是不是有罪,不是你们能决定的,还得去派出所走一趟;还有孙刘氏,你阻挠办案,也得去。”
“沈兰芳,你是受害人,也得去。”
“办案这个流程,可不是你们商量着来的。”
孙刘氏脸色一变:“何领导,您这是不是有点不讲情面?我可帮着您给冉秋叶行了多少方便,您怎么还抓着我不放啊?”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你就是错了。”何雨柱说道。
孙刘氏见他这模样,又气又急,一想到自己要进派出所,不知道面临什么结果,也是顾不上这个何领导是坐车的领导。
当下心一横,咬着牙,翻了脸。
“何领导,您要是真铁面无私,那也好办!”
“赶明天,您那娇滴滴的女老九、小情人儿,我也得铁面无私。”
“以后您甭想把她从我手里面接走!”
“还有一个,我敬您,您才是领导,我要是不敬你,你一个轧钢厂的领导,有什么资格来我们大杂院抓人呐?你又不是警察,你没这个资格对我们要说三道四,幺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