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林有义?
何雨柱话音刚落,孙福德就咆哮起来。
“你他妈的林有义,假惺惺跟我说什么沈兰芳交给我照顾,你他妈还是来睡我媳妇!”
“我弄死你!”
说着话,就要打林有义。
林有义也是恼火:“我没干这种事!”
“我虽然喜欢沈兰芳,可我也真心希望她能幸福。”
“她既然感觉我配不上她,和我绝交,我也只能祝福她,怎么可能做这种卑劣无耻的事情?”
他这种说话,立刻引发沈兰芳的奇怪目光:“林有义,明明是你跟我绝交的!”
林有义奇怪:“你跟我绝交的啊,你给我写的绝交信,说我赌博不走正道——”
“我没写,是你写的绝交信,让二盒子送给我的。”沈兰芳说道。
“我也没写!”林有义惊讶,“你的绝交信,也是二盒子给我的。”
说着话,林有义惊讶看向绰号“二盒子”的那个人:“二盒子,你送的两份绝交信?谁让你送的?”
二盒子站在孙福德身边,眼神瞟向别处,一言不发。
林有义、沈兰芳这下子全回过味来了。
“孙福德!当初是你在捣鬼?”
林有义更是咬牙切齿,头上冒青筋:“我第一次去赌博,就是二盒子带我去的!兰芳,孙福德这杂种——”
沈兰芳痛苦地闭上眼睛,脸颊满是泪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就想知道,是谁污辱了我!”
孙福德也是点头叫道:“没错!现在说这些都是没用的!”
“沈兰芳已经是我媳妇了,莪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还有,到底是谁睡了我媳妇,我一定得查出来;林有义,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何雨柱跟李爱国看着这一幕,也是颇感无语。
孙刘氏的大儿子孙福德也是够卑鄙无耻的,关键是还真不算犯法,他也不是搞破鞋、污辱妇女,真把沈兰芳给娶了。
再加上孙刘氏的行为,孙家人的品行当真是非同“一般”。
“行了!都不要吵闹了!”
李爱国说道:“按照刚才的情况,全都得带走,去派出所说话吧!”
“我不去派出所!”
孙刘氏叫道。
孙福德也叫起来:“我也不去派出所,我媳妇被人家睡了,凭什么我去派出所啊?这根本不讲道理!”
“我今天晚上还有工作!”
李爱国把脸一板:“你们最好给我认清楚现实,无论是违法还是犯罪,还是受害人、嫌疑人,都必须跟我去派出所!”
“否则,我是不会对你们客气的!”
在李爱国的呵斥声音中,孙刘氏、孙福德畏惧地看了一眼何雨柱——这家伙下手太狠,他们真有点不敢招惹。
林有义、孙刘氏、孙福德、二盒子等人被李爱国带着前往派出所,沈兰芳和沈兰芳的父母也都跟着前往派出所。
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复杂且耗时比较久,何雨柱就没有再跟过去。
派出所录口供,肯定是要极为详细,今天下午下班之前能够录完口供,并且给出处理意见就不错了。
李爱国领着这些人离去之后,何雨柱也没离开大杂院。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对于孙刘氏的古怪行为,何雨柱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现在留下来就是自己验证一下。
恰好,大杂院里面众人也都以为他和李爱国是一起的,倒也积极配合。
进了孙刘氏家中,何雨柱仔细调查一番,
鼻子微微嗅着,在孙刘氏小儿子孙福堂的房间里找到了药箱,里面有医用的乙醚。
这,应该就是罪证了。
其他的证据,过去十多天后,已经不太可能找到了。
唯独沈兰芳口中说的那一個关键,昏昏沉沉,被人做到一半才醒过来,基本可以佐证是被人用了药物。
一个女人睡再沉,也不至于被人脱衣服到进行活动,直到后半截才醒过来。
后半截才醒过来,只能说那是药劲渐渐过去的缘故。
所以,到现在何雨柱的大胆假设基本可以成立了。
孙福堂用药物睡了嫂子沈兰芳,孙刘氏当然是保护小儿子,不责怪沈兰芳。
至于林有义的衣服,应该是孙福堂事先准备好,专门栽赃陷害用的。
这应该就是事情真相。
不,这里面应该还有另一层……何雨柱见过孙福堂,第一印象是这个人也不算太坏,而且面对冉秋叶的时候,孙福堂也并不急色、好色,反而是孙刘氏推搡他,逼着他和冉秋叶相处。
如果,并不太好色的孙福堂,的确是污辱沈兰芳的人,甚至可能也是被人催促逼迫的。
孙刘氏在这里面,算是什么行为?起到了什么作用?
或许,这个老婆子,比何雨柱、李爱国最初想的包庇还要可恶,甚至可能是这一切的策划者!
何雨柱想着,将药箱不动声色收起来。
之后离开大杂院,走到院门口,之前那个金发碧眼的“小高”恰好在大杂院门口和人说话。
见到何雨柱后,“小高”就凑过来:“真没想到,您居然是警察同志,真是失敬啊失敬!”
“警察同志,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询问您。”
“能耽误您一些时间吗?”
何雨柱心说,这倒是西洋景儿,少见。
一个满口地道话的金发碧眼洋鬼子,要和自己问问题,他能问什么?
“同志,您说吧。”何雨柱说道。
“您知不知道现在怎么出国?我想去找我妈妈、我哥哥探亲。”
小高说道。
何雨柱怔了一下,看他衣着打扮,明显没什么钱,再看他住在这种大杂院,更是明显没钱没势。
而眼下这个时候,你一个这种外貌的人,想要往外走,而且没有关系……
小伙子想的很美好,但是现实怕是有些残酷。
“我也不清楚,但是应该是很难。”
何雨柱说道。
“哦,这样啊……”
“小高”表情明显很失落,又说道:“那还是得谢谢您,警察同志!”
何雨柱说了声不必客气,也没有纠正他的称呼。
走出大杂院,司机小李把汽车开过来:“何主任,请上车。”
何雨柱微微摇头:“小李,你开车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何主任,我送您?”
“不必了,你去吧。”
司机小李果然是个不多问一句话的人,闷头开车就返回轧钢厂去了。
等他走后,何雨柱迈动脚步,到了西条胡同另一户人家门口。
尤三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