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
何雨柱开口唤道。
棒梗正有点走神,一时间没听见。
小当拿筷子敲了他一下:“何叔叔叫你呢,没听见啊?”
棒梗有点恼火地回过神来,瞪她一眼。
又对何雨柱露出笑脸:“何叔叔,您说。”
小当托着下巴,看着他们两人说法,目光在何雨柱和棒梗之间转动。
槐花说道:“我吃饱啦。”
“吃饱了就好,小当,给妹妹洗洗手,别弄的手上和嘴上净是油污。”
秦京茹对小当说着。
小当应了一声,领着槐花到外面水龙头洗手。
已经深秋了,水还挺凉的。
一大妈也吃过饭了,看见小当和槐花出来洗手后,就进来跟何雨柱、秦京茹招呼一声,准备收拾桌椅碗筷。
这时候,何雨柱跟棒梗的谈话也才开始。
“棒梗,跟我一起坐汽车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何叔叔!”
棒梗激动地说道:“坐汽车上下班太威风了!”
“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当作你的本事,不能瞧不起任何人;尤其是胡师傅和你师兄。”何雨柱说道,“坐汽车上下班不是本事,自己学到了手艺,到哪里都能站得住脚,那才是本事。”
如果是别人的话,棒梗肯定当狗屁。
但是何雨柱的话,他不管心里赞同不赞同,脸上都是连连点头:“是,何叔叔,我记住了。”
“第一点,好好学艺;第二点,尊重胡师傅和师兄。”何雨柱说道,“过上一两个月,我去乡下把你妈接回来,她见到你这样,也肯定会高兴。”
棒梗听着何雨柱前半段话,还是点头的。
听到后半段话,就黯然失色:“她都嫁人了,哪还能回来?”
“你妈没嫁人,就是在乡下帮帮忙赚赚工分。”何雨柱说道,“能回来。”
“何叔叔,您就别哄我了。”棒梗苦笑着说道,“我妈哪能回来呢?邻居们都说了,她肯定是不要我们,改嫁了。”
“你相信邻居还是相信我?”
何雨柱反问一句:“只要你好好听话,我肯定能把你妈带回来。”
棒梗听到这里,心里面不由自主地升起几分希望。
难道说,我妈真的可能被何叔叔带回来?
也对,她虽然改嫁了,但是何叔叔也很猛啊,其他男人肯定比不上何叔叔……何叔叔出马,她估计就乖乖回来了。
这样想着,不知道为什么,棒梗感觉自己的妈妈有点不像是人,而像是一匹马。
一匹被鞭子抽打,会被征服的马。
而何叔叔,就是那个最勇猛的骑马人。
“何叔叔,我吃饱了!”
棒梗忍不住放下筷子,跑去厕所了。
第二天,大早晨的秋风寒气挺重,何雨柱和棒梗在众人羡慕目光中上了汽车,去轧钢厂上班。
自从上次于海棠被刘科长当场抓住之后,就彻底意识到何主任的手段太高,不是自己能摆平的,因此倒也没再上演“上班巧遇”的戏码。
保卫科的“小科员”、原科长丁力,忿忿不平看着何雨柱的汽车停下。
汽车里面跑出来一個小孩子,直奔理发店去了。
丁力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何雨柱不是才结婚一年吗?
这孩子总不能是他的。
我得打听打听去。
“何主任,您好!”
宣传科的刘成文热情地招呼何雨柱,虽然他也被撸了科长位置,成了一名小科员,但他和丁力不同,已经意识到自己远比丁力更有希望恢复原职——李主任和何副主任都已经对他说过了。
丁力明显还只以为依靠李主任就能万事大吉,还跟何副主任过不去。
刘成文当然不会提醒这种作死的行为。
虽然两人曾经立场一样,但现在的立场已经悄然变了——丁力这家伙还不知道呢。
金小凤也看见了何雨柱,远远地点头打招呼。
何雨柱跟他们一一回应了,去办公室。
没过多久,开一个管理会会议,又去生产车间、食堂转了转。
今天汽车厂的游主任又来了,何雨柱和李主任招待一番后,游主任也感觉挺遗憾。
那汽车本来是送给何雨柱,作为汽车厂的感激之意。
但是这件事赶上现在这个时候,那辆车也只能暂且放在仓库里面吃亏了。
一番招待之后,又是一天过去。
到下午,何雨柱才有空去看看冉秋叶的情况。
自从孙刘氏被抓走之后,监督冉秋叶干活的,成了红星小学的另一位大妈。
这个大妈还挺有原则性,不刻意虐待冉秋叶,让冉秋叶按时上下班、正常吃饭,却也不允许冉秋叶擅自离开。
虽然何雨柱开着汽车去了,停下车跟冉秋叶打招呼,那大妈就在一旁看着,也不多说话,也不允许冉秋叶离开。
何雨柱和冉秋叶见此情况,倒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公事公办,也没什么冲突的理由。
只好约定好,以后傍晚下班的时候何雨柱有机会直接去冉秋叶家里见面。
时间说快就快,一转眼就是十天过去。
何雨柱上班之余,在四合院和大椿树胡同间来回奔波,偶尔去冉秋叶家做一做,生活却也充实。
这一天,何雨柱正在上班,宣传科的刘成文进来了:“何主任!我有点事情想要汇报。”
“你说。”何雨柱说道。
“是这样,最近保卫科的丁力,经常去理发店,打听新来的学徒贾梗来历,和您是什么关系。”
“我感觉,这件事还是应该向您说一下。”
刘成文笑着说道。
何雨柱点点头:“你有心了。”
“这件事我之前就已经知道,胡师傅和贾梗都跟我说过,丁力老是探头探脑,想要套话。”
“你说丁力这样对抗,是什么意思?”
刘成文立刻表态:“他这样绝对是不安好心,死不悔改!何主任您一定要提高警惕,严肃对待这样的家伙!”
何雨柱微微颔首,说道:“可以,那就有劳你,去找李主任说一下这个情况。”
“不用多说其他的,只要把刚才说的话,都告诉李主任就好。”
“啊?”刘成文有点不情不愿。
自己找何雨柱打小报告是一回事,再去找李主任说一次,那又是另一种性质不同的事。
这不是难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