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凝固了。
薛嵋断腕,红血飚溅。
手刀刺进她上半身曲线突出之处,毫不留情。
薛嵋脸上扭曲的神态、惊恐的眼神,倒映在人们的瞳孔中。
而让其遭遇灭顶之灾的,正是先前奄奄一息、毫无反抗能力的徐树。
出乎预料的感觉在人们的心头爆炸!
冲击力太大了,导致他们心神有着片刻失守。
薛嵋可是观则境法师,不是纸糊的。
但在我的手刀之下,她却连该有的反应都做不出来。
这残酷的画面,如此突兀的呈现在众人眼前。
匪夷所思是他们的真实感觉!
薛嵋惊愕莫名的盯着我的脸,随后,缓缓低头看向心口位置,看向我的那只手。
她的眼中都是不解和惊惧。
“你,为什么……?”
她吐着血说话,内脏碎片从嘴角滑落出来,看着无比凄惨。
“哼,真以为弦的成员就可以横行天下了?你,太天真了!”
我冷哼一声,随口回应一句。
手往回一收,一颗‘彭彭’跳动的心脏已经被掏了出来。
与此同时,恐怖的阴气覆盖了对方的全身上下,薛嵋的阴魂还没有来得及逃离出去,就被阴气镇杀成了碎片!
不下手则以,一出手就斩草除根,让其身魂俱灭。
这是我此刻奉行的原则。
至于心念线等诸多手段?因徐树体内经脉结构和我本身不同,很难使用出来,除非我冒着风险阴魂出窍。
在此危机处处之地,阴魂出窍手段还是不要使用了。
先不说我的阴魂离体后,徐树自己一个人控制不了具现来的庞大能量,只说阴魂出窍本身,危险度就太高了。
因着这些缘由,心念线使用不出来,也没心情囚禁薛嵋灵魂,干脆灭杀了事。
受此影响,鬼道秘术使用也受到限制,毕竟,徐树的身体不具备我本身那种特殊性。
但阴能法术方面,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
彭!
薛嵋的尸身砸在台阶上,血染红了冰冷的地面,惊醒了呆滞着的人们。
“妈呀!”
‘逃!”
一众护士发出凄厉惨叫,转身,向着下方台阶就逃。
和观则境的薛嵋相比,这些护士的实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最多也就是铸塔境呗,在此刻的我看来,简直像是蝼蚁一般渺小。
对徐树有着承诺,只要是弦之成员,不管男女老少,不管身份地位,杀无赦!
“都给老子留下来!”
我站在那里,对着下方伸出手掌,猛地一抓。
无形之力释放出去,力场笼盖百米以上。
五六名邪恶护士同时被镇住身形,她们面上都是痛苦之色,奈何,根本就移动不了。
我学着重瞳美男的样子,手掌狠狠一握。
“噗,噗噗!”
一个接着一个,护士们的身体像是被无形大手握住,陆续的爆碎开来。
血将台阶和墙壁全部染红,看起来宛似炼狱。
“咯咯咯!”
这是牙关相撞的动静儿。
我扭头,向上看去。
白泵像是中了定身咒,站在那儿动都不敢动,上下牙齿咔咔的相撞,脸上全是骇然之色。
“通天境,怎么可能?徐树,你怎么会是通天境大能呢?还是中期以上的,难道是通天境后期?天啊!咯咯咯。”
他牙关打架的愈发厉害,快被吓死了。
观则境法师是牛掰,但要分面对谁。
面对此刻的我,几十个白泵绑在一起也不是对手,他不怕才怪。
要知道,安师做为舵主,没有晋级之前不过是通天境初期,就那样的修为,已经让白院长毕恭毕敬了,何况,此刻的我具备了通天境后期的实力,吊打安师都没问题的。
护身气罩的存在,让我身上干干净净的,不管是薛嵋的血还是邪恶护士们的爆碎身亡,都不能沾染我分毫。
我心念一动,缓缓悬浮而起。
御空飞行不过是一个念头罢了,不值一提!
这份力量太强了,强到我为之痴迷。
但心知肚明,不过是短暂的三天使用期,这还是徐树去异界执行恐怖任务成功后换回来的奖励。
“要是能永远拥有这份力量该有多好!”
我缓缓握紧拳头。
感受着体内沸腾到宛似神明降临般的伟力,亢奋的几乎爆炸。
“有此实力,可纵横天下!”
宛似没有重量一般的飘到白泵身前,距离他大概五米远,我悬浮在那儿,冷声说:“给你出手机会,别说我欺负人,来吧!”
白泵的老脸瞬间扭曲的不像样子。
他膝盖那儿打着颤,似乎,想要跪地求饶?
“别求我!我给过你们机会了,先前,你要是放弃弄疯我的想法,此刻,你就能留下一命了。
是你们自己选的死路,莫怪他人。”
我的话出口,白泵打消了跪地打算,他努力的站直身体,尽量让眼神显的强硬一些。
“徐树,是老夫失算了,做梦都想不到,你竟然是隐藏着的通天大能?
老夫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但是,阁下的手段太残忍了,连阴魂都不留,这不符合天道规则吧?”
他看了看下方,那里都是血,薛嵋死不瞑目的尸首躺在血泊之中。
一众邪恶护士的阴魂也被毁灭了。
于法师而言,死亡分为两种。
一种是肉身生机断绝,但其实还有希望,因为阴魂可以重修,实在不行就入轮回去转世,怎样都能延续下去。
但第二种身死魂灭的死法就太可怕了,那是一点儿后路都没有的。
“你想保留阴魂?”我眉头一挑。
“和阁下动手必死无疑,老夫当然想保留阴魂,不知阁下能否手下留情?”
白泵不含糊,很是光棍的样子。
“那要看你有没有价值。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痛恨你们弦,想杀人!最想杀的是安大师。
你知道他具体的行踪吗?要是知晓,可留你阴魂。”
我想了一下,提出条件。
白泵脸惨白如纸,他沉声说:“安舵主行事向来谨慎,我只知道他去往西疆了,但西疆的范围那么大,谁知他身在何处?
再有,他口中说是去了西疆,难道真的去西疆了吗?
那人是老狐狸,他的话不可信,所以,我提供不了他的行踪。”
“那你,就没有大用了,魂儿也别想保留。”
我冷笑一声,准备出手。
“等一下。”白泵慌忙阻止。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我不悦的盯着他。
“阁下,我不知安舵主的行踪,但我知道其他舵主的行踪啊,不知,可否达成条件?”
他期翼的看着我。
我心神一动,随后就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