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漾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刚下楼又看到金旭彬和段嘉嘉在客厅争执。
“你们不会争吵了一晚上吧?”
“他们刚走,嘉嘉和他们一起骂祝英逸,骂了一晚上,姜漾解气吗?”
姜漾打了个哈欠:“你骂祝英逸什么了?”
“祝英逸坏人,嘉嘉讨厌你。”段嘉嘉如实回答。
“一晚上重复说这句话,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既然他们都走了,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嘛?不去睡觉?”
“老子有事要问段……嘉嘉。”金旭彬随即将段嘉嘉拉走。
花园——
金旭彬与段嘉嘉分别打了个哈欠,阳光将熬了大夜的脑袋刺得生疼,眼眶也一阵一阵地发痒。
“让段嘉慕出来,老子有事要问他。”
“不行,姜漾需要嘉嘉安慰,嘉嘉不能离开。”
“你到底懂不懂事?”金旭彬做出打人的姿势:“老子打你信不信?”
段嘉嘉迫于金旭彬的淫威,极不情愿地撞来撞墙,便直直倒下去。
金旭彬将姜漾最近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段嘉慕,并询问他当时的情况,这才得知他昏倒前姜漾被贺嘉许抱走的事情。
“奇怪,后来是车承泽把姜漾送回来的,而且车承泽宣称姜漾在途中没遇到贺嘉许。车督察长是我打电话叫的,不应该啊。”
“会不会是贺嘉许伤害姜漾之后,将她扔在半路?”
“不管怎样,贺嘉许肯定是伤害姜漾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瞬间达成共识。
“我们分头行动,你去便利店抓贺嘉许,老子去端掉他的老巢。”
“行。”段嘉慕得到贺嘉许打工的位置,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两人觉也不睡,径直出了姜家。
姜家——
金旭彬和段嘉慕自从去了花园后就再也没回来。
直到傍晚时分,池霁给姜漾打电话,说金旭彬被抓了,与他一起被抓的还有贺嘉许和段嘉慕。
姜漾急匆匆赶到警局,见到前两天在他面前哭诉的车承泽。
“姜小姐,你心情好些了吗?”
“托你的福,好多了。”
“那就好。”
车承泽与姜漾寒暄了两句后,将她带到关押三人的地方。
“池霁,给姜小姐说明一下情况。”车承泽说着,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姜漾,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们在便利店接到段先生的报案。”
池霁说着,指了指铁笼子里的段嘉慕:“他声称贺嘉许是绑架犯,要求将他关进警局。”
“嘉哥?”姜漾试探性问了一句。
“姜漾,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怎么被关进去了?”
段嘉慕叹息了一声,恶狠狠地瞪向车承泽。
车承泽立刻正襟危坐:“段先生被关进来是因为贺先生告他诽谤。”
“确实,两人在便利店门口争论不休,甚至还大打出手,身手都不错呢,所以我和同事拿枪将两人押回来了。”
“那金旭彬呢?金旭彬不会带着一帮小弟参与打架了吧?”
车承泽看向金旭彬,他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木灰,车承泽越看金旭彬,越觉得他这样格外滑稽。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掉。”
池霁嘴角抽了抽,选择闭嘴不搭理,她是知道这家伙有多冲的。
“金先生就厉害了,人家直接放火烧山。”
“金旭彬。”这事可严重了,姜漾急匆匆走到金旭彬面前:“金炸炸你疯了?知道放火烧山判几年吗?”
“姜漾,你听那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呢?老子虽然粗鲁,但也不至于这么法盲好吗?老子烧的不是山,是贺嘉许的家产。”
铁笼子里一直不发言的贺嘉许听到这话,蹭一下起身瞪着金旭彬。
“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烧的就是你,你能拿老子怎么办?”
“车督察长,我要告金旭彬损坏私人财产,告段嘉嘉当街殴打市民,还恶意诽谤我。”
金旭彬和段嘉慕齐齐凑到铁窗边。
“车承泽,老子要告贺嘉许绑架姜漾。”
“车督察长,我也告贺嘉许涉嫌故意杀人。”
车承泽张了张嘴,看着三双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眼睛,已经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吗?
池霁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车承泽的脸色似乎也很难看。
真勇啊金炸炸,直接烧掉贺嘉许老巢。
真惨啊贺扒皮,绑个人没得逞,泉水被偷了。
“姜漾,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
姜漾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怎么了我?招你惹你?”
后来事情是这样处理的:
因为都没有证据,大家一起无罪释放,反倒是金旭彬,出了铁窗还被贺嘉许狠狠讹了一笔,谁让他闲的没事烧人家老巢?
姜漾开着车接两人回家,金旭彬沉沉睡去,而副驾驶的段嘉慕还信誓旦旦地比划着什么。
“我一定要将贺嘉许就地正法。”
“他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嘉哥,你快休息休息吧,都折腾一天一夜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贺嘉许送进去,否则我寝食难安。”
姜漾无奈摇了摇头,此刻的嘉哥仿佛段嘉嘉附身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