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6日,星期四,晴。
来到密大已经半个月了,我逐渐开始适应起这里的环境,我必须承认当初招生办老师的告诫很有道理,考古学的女学霸的确是一言难尽。
她们中不少人的眼镜片比词典还要厚,即便是夏天也穿得十分严实,竟然连我这样的君子都防,这个世界还能好吗?实在不可理喻。
从正式上课以后,这里每个人拼命学习的样子就像在搞军备竞赛一样。
原来亚述语只是密大学生掌握的最基本古语,平民学子里最难的学科却是人家从小当成母语学习的学科。
而考古学的学生更是人均掌握两三门古语,精灵语、巨龙语、矮人语……
听贝拉·韦恩小姐和戴维说,这已经成了常态。
像她们这样的孩子从很小时起未来便被家里人规划,从出生时的尿片到咽气后的棺材都被人安排好了,这种大家族真是令人窒息。
这也愈发坚定了我的人生目标,成为富一代,这样我的儿女就能自由选择他们的未来,
什么,我现在居然还是单身,那没事了。”
“9月18日,星期六,多云。
不知道苏菲在哥大过得怎么样?
她这样的坏脾气肯定很难招人喜欢,也不知道以后究竟是谁瞎了眼会娶她,这个人一定造了很大的孽,呵。”
“9月19日,休息日。听去往哥廷哈根的同学说,布莱顿区有一家新开的餐饮店,口味十分独特,是用慢火炖煮的汤锅往里面加料的吃法。
想必是婶婶的火锅店应该开起来了,听起来生意还不错,也不知那样的美味能否征服拜亚人愚蠢的味蕾。”
“9月20日,星期一,晴。
新生挑战杯越来越近了,话说我那一万克朗该怎么花,决定了,先拿出五千悄悄把房贷还了,免得金融危机、国战爆发后房市跳水。
这个国家有时的举动实在令我害怕,就像一座没有底座的空中阁楼,不知何时会崩塌。
至于剩下的钱得找兄弟会购置序列7不法狂徒的魔药材料。话说从赏金猎人到不法狂徒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这条超凡途径总朝着越来越莽的方向发展。
我个人是比较钟情于获得温文尔雅、杀人于无形的超凡能力,靠着肌肉和冷兵器跟人肉搏不太适合我的形象,实在是粗俗、十分粗俗。”
“9月22日,星期三。为了不落下更多课程,近来我又找到‘门老师’,请教祂快速学习精灵语和巨龙语的诀窍,祂竟然同意了,‘门老师’真是我见过最温柔的人,我哭死。
我为起初不知廉耻而感到愧疚,粗浅、愚蠢地认为这样的伟大存在是一尊卑劣邪神,是我短视了。”
“9月23日,星期四。又收到不少女孩的邀约,竟然又收到了一些情书,我现在还是没心情谈情说爱,我是个没有感情的赏金猎人,除非有富婆加钱雇佣我。”
“9月25日,星期六,小雨。
我今天的心情简直跟这该死的天气一样糟糕,那位迷失在深渊里的可怜家伙,竟然拒绝告诉了我冒险家后续序列7的魔药配方。
祂声称不应该利用不当手段去获取中序列以后的途径秘密,或是超出当前能力承受的一些东西,不然一定会在未来付出应有的价码。
可我实在想不通,一位好学的学生向老师请教为何成不当手段了。
呵,诡计多端的邪神……”
……
在离高校挑战杯仅有几天的日子里,“圣玛利亚号”的船长监控室里。
什么都没干成的凃夫,却不慌不忙的将两条腿架在桌子上,目光盯着监控屏幕,悠然的观察着学校里的近况。
首先是实验室弗兰教授的电灯研究,从凃夫将那张图纸交给他后,这位发明狂人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不眠不休,将所有精力都投身在科学研究中。
这样的挑战虽然对于某些从名校毕业的老教师是一种折磨,当然,这里并没有指责柯尔曼先生的意思。
但对于真正热爱发明的科学家,做实验时获得的喜悦要比品尝的痛苦更多。
弗兰教授在这些时日接连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
终于,就在今天的此刻,
9月26号的休息日,世界第一枚白炽光的电灯泡被研制而成。
这是发电机的正确道路上的一小步,但对于凃夫日后的赚钱大计的一大步胜利。
“弗兰教授发明家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这样一来破解了电灯技术后,就能跟教授谈谈以后合作搞买卖的事。”
凃夫摩擦着他的下巴,幸好他早早便在工商局注册了商标和专利。
尽管跟戴维那边早就达成了口头协议,但凃夫还是不放心以后的合作。
倒不是对戴维这个人有意见,这位金融专业的公子哥交际、情商绝对是一流,凃夫真正担心的是他背后的史密斯家族。
一个具有垄断性质的商业集团,如果技术泄露后对方难免不会起贪念独吞他的研究成果。
向来只保护有钱人神圣的个人资产的法律,真不一定能帮维护他的权益。
如果让密大的教授也参与进来,有一座顶级高校在背后撑腰,即便再大的商业集团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这样一来,几天后挑战杯的事也解决了。”
凃夫轻笑了一下,实际上,他在这次新生挑战杯的比赛中还真没什么太大的付出。
对手学院的信息和资料皆是由首相之子克兰一人负责,而找教授的人脉关系是借用韦恩小姐,汲取的灵感是从戴维家工厂那里获取。
挑战的诗歌项目是贵族小姐艾琳娜.魏玛负责,
至于最重要的动手步骤他则全权交给了弗兰教授。
他在这其中扮演着一个空手套白狼的角色,凭借着一个创意便全盘划水。
“咦,这是什么?”
正处在美好幻想中的凃夫,忽然注意到监控画面被他无意调到了学校图书馆的位置,好巧不巧,正处在门前一只条油光水滑的黑色猎犬。
似乎是凯恩教授提过的很有历史底蕴的看门狗
那只狗慵懒的扒在草坪前吐舌头休息,过路的学生不时向它扔一些肉肠之类的吃食,那懒狗也只是趴着不动,只吃扔在面前的食物。
倒是跟凃夫现在悠闲的状态有得一比。
只是,在监控转向它的那一瞬间,那只看门的狗忽然扭头,或许是某种巧合,目光直迎着监控后的凃夫看来。
一人一狗,两只眼睛在这个特殊的时空交汇。
那慵懒的猎犬一转之前态度,呲起牙时竟然释放出一丝凶恶的表情,
“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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