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私奔
他们看着二哥和那白俄女孩儿走远,直至消失在拐角处,白镇军便发动车子离去。
武子吟一路无话,心里却是想了许多,对二哥的状况感到同情、担忧,却也因而想起自己……与大哥、与娘儿、甚至是子良……感情这事,怎么就这般复杂呢?就像一个蛛网一样,把他们困住了,无法自由的呼吸、活着。
白镇军一直留意着子吟的表情,只见他从刚才便呆怔不语,便在路旁停了车,仔细的去看他。
“在想什么?”白镇军问道。
“想很多。”武子吟苦笑,“大哥……你让我看二哥的秘密,是有什么用意呢?”
白镇军抿着唇,过好一会儿,才道,“你猜。”
“我不想猜。”武子吟摇头,“大哥,你直接告诉我吧。”
白镇军却攫了他的手,大掌包着他的手缓慢的揉着、掐着,说道:“大哥爱你。”
武子吟便垂下了眼,双颊隐隐发烫,“我知道。”一直都深刻感受到,只是……无法承受。
白镇军爱极了他这难为情的模样,便俯下身亲吻子吟,二人一番甜蜜的唇舌交缠,武子吟被大哥亲得微微的窒息,在大哥移开唇时,他才意识到这处毕竟是人往人来的车路,玻璃窗无法遮挡车里的互动的……武子吟便垂头,心里一阵狂跳,想不到大哥这般大胆,而他也没有及时阻止。
这要是给人瞧见了,可是……不得了的。
大哥把那汽车一直开,却不是回白家军营的方向。公路上无任何标示,子吟是到车子进了天津卫,才知道他们到了哪。
子吟从没来过天津,却听说过这处的繁华。因为租界区临立,城市瞧来竟是比盛京还要洋化。白镇军把车子泊在了利顺德大饭店门前,从后车厢取出一个沈甸甸的皮箱,跟柜台开了个房间。
子吟完全糊涂了。
二人住在一个上好的房间,洋式装潢,带小花厅、附热水管汀的浴室及古典的洋花床。武子吟却垂手站立在房门边上,不知所措。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办公的地方。
白镇军把那沉重的皮箱放开,回头瞧着一脸迷惘的子吟,便道,“去放热水。”
“是的……大哥。”
这浴缸比家里的还要宽阔,武子吟仔细的测着水温,回头正想要跟大哥说水好了,就见对方不知何时已站在浴室的门前,沈厚的军装都脱了下来,宽肩长腿,一身腱子肉。
武子吟垂下视线,脸上热辣,白镇军一脚踏入了浴缸里,就道,“进来,一起洗。”
大哥的目的已是昭然若揭,武子吟便不再问原因,脱光自己的衣服,一同泡澡。
他给大哥打夷皂,仔细的给对方抹上,而白镇军便双手靠在浴缸边,享受子吟的服务。
向来都是大哥做主动,如今却是子吟要侍侯大哥,这感觉对彼此都是陌生的。子吟一寸一寸把皂泡抹在大哥身上,从颈脖、锁骨、到那一身起伏硬实的肌肉,武子吟抹的时候,手心不小心蹭到了大哥的胸膛的豆儿,对方还没做反应,子吟自己倒是先一惊,手闪忽往后一缩。
白镇军便把后退的子吟捞了回来亲吻,理所当然的夺过主导权。
本来抹到大哥身上的皂泡,在二人身体相贴时,便也沾满了子吟一身。
“大哥……”武子吟喊道,他只是下意识的叫道,却不知道这语调有多招人。
白镇军却是从水里站起身,把武子吟的手拉上,要他也给那立军姿的器物打皂泡。
“给大哥洗干净。”
“嗯……”武子吟
点头,双手握住,轻轻地上皂泡。
白镇军便闭上眼感受着子吟的**,过了良久,他倏地身体一绷,因为子吟给他洗净了后,竟是俯身下去了。
这是第一次,子吟给他做**。
白镇军抿着唇,看着那头短发在腿间晃动,因为子吟想要取悦大哥,他努力挥发着自己熟知的技巧,待他嘴巴都要酸了,他便感觉到大哥肚腹一紧,在他口腔里缴了械。
武子吟给呛得流了眼泪,可他还是怒力的把它咽下去,那是……大哥的味道。
白镇军没想到子吟为他做到这个份上,眼神一黯,二人便在热水里冲洗一番,把皂泡全去掉了,他张开了大浴巾,把彼此身上的水印干。
武子吟双颊通红,像个刚剥壳的鸡蛋。
白镇军便捞起这颗刚出锅的蛋儿,平躺在那西洋床上,甜腻肆意的亲吻。
仿佛要回馈子吟的**,白镇军把他反过身来,抬起雪白的屁股埋进去了。
“大、大哥……不行……很脏……”
“别动。”
子吟鲜少经受这个,他便呻吟起来,因为被大哥疼的时候总在书房,他怕被人听见,便时常压抑着声音,担惊受怕。可现在却是到了天津卫,一个独立的酒店房间,子吟没了顾忌,那甜腻的求饶都诚实地表达出来。
白镇军耐心的待子吟习惯,才行那云霄极乐之事。
子吟深吸着气,容纳着大哥的份量,便逸出了呜咽的喘息,依然是难受的。
“大哥、太……太深了、太快了……呜、唔……”
子吟与大哥,便同时到达了没顶的快活,这并不是他们有过最折腾的一次,却是彼此都满足的,白镇军带着占有欲,把子吟紧紧锁在怀里,二人细细品味着那酩酊的余韵。
待这感觉缓过来了,他们便一边亲吻、一边说着话。
武子吟很轻很轻地摸着大哥的头发,那短发蔫儿擦过手心,带着一点的刺痛。
白镇军淡淡地说,“子吟。”
“嗯。”武子吟轻应道。
“大哥不喜欢女人。”白镇军说道,“从来都不喜欢。”
“嗯……”
“在德国有买过男孩儿,可是动真心的,只有你而已。”
武子吟一眨不眨的看着白镇军,听着。
“你让大哥都要疯了。”白镇军勾起了唇,露出一个淡淡的,转瞬即逝的笑容。
武子吟便把头埋到大哥的颈肩,轻轻的去蹭他。
在酒店待了一下午,白镇军又把子吟带去起士林,二人要了个套间,吃一顿精美的德国菜。
“你去过舞厅吗?”白镇军问。
“没有。”武子吟摇头。
“这起士林夜里都有洋人跳舞,大哥带你瞧瞧。”
武子吟这会儿却不走了,他拽住白镇军的衣袖,说,“大哥,要回去了。”这边儿回到京城,可是得开上大半时辰的车。
白镇军却抿住唇,“看完洋人跳舞也不迟。”
武子吟却是摇头,站在原地,难得执拗的看着大哥,“我们回去吧。”
他们便回了利顺德把酒店房退了,白镇军又提着那沉重的皮箱放回车后座,默然发动了汽车。
车子驶出天津卫,再回到了车路上,在夜里偶尔能见着眨忽的车灯,频繁的来往着京城和天津卫。
“子吟。”
“嗯?”
“大哥带了一箱金条,兑了许多的英镑美元,还有这台车……你跟不跟大哥走?”
武子吟看向正在稳稳的开着车的大哥,始终如一的说,“大哥,我们回去吧。”
白镇军领会了,这便是子吟的答案,他就沉默下去,一路把车子开回白府。
仿佛他们刚办完公从军营回来,就像平常的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