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从老家回来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也不怎么和陆小武说话,成天心不在焉。
陆小武对她最近的举动习以为常,其实他也不是无动于衷,也在开始慢慢思考把房子加上江彦的名字,虽然他不能和严思凡比,但是这一点他还是能做到的。
江彦的冷淡,让他也不太想往新房里跑,干脆就在学校里住几天。有时候两个人小别胜新婚,说不定过段时间自动就好了。
住到第二天晚上,他正和高进几个人在寝室里打牌,严思凡的电话来了。
“喂,凡总,有啥事咧?”
“怎么回事,江彦今天跑过来给我辞职。”江彦辞职对公司的影响不大,但严思凡还是要给陆小武沟通一下。
“辞职?我不知道啊,她从来没给我说过。”
“那你俩是怎么回事?我问她辞职以后去哪里,她说她回老家县城,这些你都不知道?”
“我去,真不知道,我问问看。”陆小武也没心思打牌了,走到阳台拨通了江彦的电话。
“喂。”江彦冷冷地说。
“你辞职了?”
“嗯。”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都不给我说?”
“……”
“凡总说你要回县城,回去干什么啊?这里干得好好的。”
“我已经找到工作了,钱不一定有这里多,但是轻松。”
“那你跑那么远,我们不方便啊。”
“就像你说的,只等一年半,有什么关系?”
“闹了半天,你还是在说这个问题。”
“你等不了,我也等不了。”
陆小武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把你名字加上嘛,说得就像我舍不得似的。”
“加个名字有什么用?只能解决我的问题。”
陆小武摸不着头脑,心想什么意思?很久才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你还有些事没告诉我,你给我实话,你这次是不是回去相亲去了?”
“你说是就是吧。”
“我就知道你这段时间不对头,原来是背着我干这事去了,还说想和我们结婚,背后却背叛我!”陆小武很少这样大声说话,也不管寝室里的人怎么看。
“小武,我希望你能冷静的看待这个事情,我们没有缘分的。你过来吧,我和你慢慢谈。”
陆小武冲回新房,见到江彦,她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
“江彦,你真要离开我?”陆小武开始哭了,他是个爱哭的孩子。
这一哭,也把江彦弄得伤心,跟着一块儿哭。
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坦白了一遍,说:“小武,你不要记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家里就靠我了,要不然江勇的婚事只有黄,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
江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那个事业单位工作的人就那么好?”
“唉……”
“一套房,10万就把你卖了?我陆小武不是挣不到那么多。”
“我知道你能挣那么多,但是现在你没有,你还欠着公司的钱呢。”
“就一年,一年半你都不愿意等?”
江彦叹气,“一年半什么事情都变了,小武你忘了我吧,你是大学生,以后还有很多姑娘等着你,不用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江彦越通情达理,陆小武越伤心,抱住对方哭得更惨。
“你有你的好日子,你就让我去过县城的小日子,行不?”
不干,我不能卖媳妇儿,呜呜。”
“这哪能是卖媳妇儿呢,这叫有缘无分,我们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块儿去的。以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去找安汐月了,她比我好看。”
“狗屁,她没有你对我好。”
陆小武不撒手,江彦犟不过,心想算了,今天晚上还是不走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陆小武醒来,江彦已经不在屋里,行李也被拖走了。
他扇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语:“强扭的瓜不甜。”
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脚下一软,趴在地上,又没个人扶,顿感悲凉。
此时手机又响了,是严思凡打来的:“小武,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兄弟啊,我心里苦。”
严思凡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催他来上班了,问:“你在哪里?”
“我在新房这边。”
“唉……”
严思凡挂了电话,叫上高进来到新房敲门。
陆小武把门打开,穿着睡衣又回坐到沙发上。
高进一进门就问:“怎么?婆娘跑了?”
“啧!”严思凡瞪了他一眼。
“跑了就再找一个嘛,人要有自信。”
陆小武没有理他,对严思思凡说:“心狠!我给她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到底怎么回事?”严思凡问。
陆小武又把江彦背着他去相亲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看来,他相亲的时间不短了,你都没有发觉?”
“完全没察觉。”陆小武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摆了三个大杯子,说:“哥们儿想喝酒了,来一起整一杯。”
高进说:“没菜啊。”
“吃花生。”陆小武又去厨房里抓了一把生花生出来,说了一声“来”,也不管其他两位喝不喝,自己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干了。
然后哽咽着问:“凡总,你说,他们是不是都睡过了?”
“不敢肯定。”
“老高,你说。”陆小武又征求高进的意见。
“那还用说,换作是你,没落实会给10万出去?”高进肯定地说。
“唉……哥们一辈子也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没说两句,酒劲就上来了。陆小武本来酒量不大,跑到卫生间里“哇哇”吐了一阵,瘫在地上。
等吐得差不多了,高进才把他抱起来扛进屋,严思凡则忍着气味用水龙头冲脏东西。
“还是兄弟好,安汐月、江彦都不是好东西……”陆小武躺在床上喃喃地说,“高哥,凡总,你们都要小心点。”
“快睡,快球睡。”高进安慰两句,出来对严思凡说:“这次小武总确实伤心了。”
“输了嘛,换谁心里都不服,唉,早叫他别乱花钱的。”严思凡摇摇头。
“交给别人花了也不见得是好事,自己花了也不错。”高进倒把这事儿想得通透。
“江彦也挺不容易的,不能单纯地怪她。”
“那就怪大家。”高进点燃一支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