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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其芳一进屋就直嚷嚷晦气,说有一队吸粪车在回来的路上出车祸爆了,整条街堵得水泄不通,闹哄哄的好一段时间才处理好。
“鹅鹅鹅...”厉蕾丝笑得不行,“神通广大如饶教官您原来也会堵车哦?”
饶其芳瞪了她一眼:“是整整一队的巨型吸粪车,每辆可以装下半个街区的...嗯...我拍视频了,死丫头你帮老娘数数里面有多少辆车多少个人,吃饭之前告诉我,数错一个数老娘活剥你一层皮!”
厉蕾丝:“???”
饶其芳笑眯眯的丢出一个巫术袋:“儿砸,猜猜妈给你带了什么好玩意?”
李沧好奇的看向那个巫术袋,老王眼疾手快直接拿起来绳结一解,将饶其芳的半个“别”字憋了回去。
里面的玩意显然在某些方面已经远远超出了巫术袋的承载上限,绳结一解,巫术袋直接爆裂开来,闪耀的电火花之中一头庞然大物瞬间膨胀开来,将屋子里的所有玩意全部推飞。
从外面看去,整个别墅都轰然震了两震,从一层每一扇开着的门窗中涌出巨量红色毛发。
一众岗哨警卫面面相觑:“保护教官!
”
“敌袭,有危险!”
“握草谁这么想不开啊,教官沧老师王师傅厉蕾丝一大家子可是一个不缺一个不少全搁屋里呢!”
“那咱还上不上?”
“脑子是个好东西,由衷的希望你也有!兄弟们跟我冲,天上掉馅儿饼啦~”
“淦你娘你阴老子,草,你们倒是等等我啊!”
等一群人跟过年似的冲到别墅门前,刚好赶上一条奇大无比毛茸茸的红尾巴一蜷一缩轻易轰碎别墅大门,卷飞了门前一座李沧最得意的颅骨凋塑。
一坨硕大的肥屁股十分不雅的堵住门口,下面压着老王这个憨批,王师傅在屁股底下摆摆手:“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卧槽...这玩意可他妈真臭啊...”
“是的,看得出来,确实不像只很讲卫生的...”胥洪峰仓惶后退两步:“母爱如山呐...”
emmmm,把整个别墅一楼塞得满满当当的玩意正是一只巨大异化虚胖松鼠。
“怎么样儿砸,这么大的异化红松鼠是不是连你都没见过,你不是就好这口儿吗,今晚上拿它给你下酒!”
“呃...谢谢妈?”
“李沧你敢!”
嘎嘣~
巨大的松鼠屁股抽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本来倒也没啥,问题是,鼠之将死,菊花自开,一股子浓郁的坚果鲱鱼罐头味自老王上方兜头淋下!
这其实是一种不大常见但说不上多罕见的自然生理现象,不过以老王那二极管属性的运气,化神奇为腐朽也就颇为顺理成章。
当晚,十一点钟。
李沧把一根门板一样宽厚外焦里嫩的烤松鼠肋排递到厉蕾丝手上:“味道怎么样?”
厉蕾丝化悲愤为食量,红着眼圈凶巴巴恶狠狠的啃下去:“咸了,辣椒给老娘!”
对胥洪峰等人来说,这算是一个难得有夜宵的工作日,毕竟那样大的一只松鼠就是再来上百人也很难一顿烧烤把它解决掉。
金玉婧算是第二次吃这种东西:“真别说,还行哈,肉又嫩汁水又足,更难得的是有一种很浓郁的坚果风味。”
“呕...”老王瑟瑟发抖,罕见的没了一丁点胃口:“能别提坚果味这种犯规的违禁词吗...呕...”
李沧一边拆骨头分肉一边问:“胃口不好?那我给你开盒鲱鱼罐头你上旁边吃去?”
老王:((」∠)_
毫无疑问,即使对于一个屎到临头的人来说,这种临终关怀也显得过于残忍了。
老王恨恨的骂了句畜生仔有情人终成兄妹,就端了杯可燃乌龙茶跑旁边醉生梦死的醒酒去了,以他的性子,这种破事儿洒洒水而已,最多困扰他一觉的时间,明儿保准忘得一干二净。
“肝子有人要吃吗?”李沧吆喝道:“还有个大白腰儿,谁要赶紧的,趁热趁热!”
“咳,那个啥,你嫂子爱吃,我先替你嫂子尝尝味儿!”胥洪峰一马当先仗着人高马大挤开踊跃异常的小弟一把抱住那个装着白腰儿的盆子,小声道:“欸欸,沧老师,鞭呢?我没别的意思,吃这玩意有讲究的,那不得吃成套的吗?”
李沧低头看了看烤架又瞅了瞅旁边巨大的挂炉和焖缸:“可能和尾巴在一块呢,要不你去问问孔姨?”
胥洪峰还真就跑去问了,结果砰了一鼻子灰,孔菁巧只是瞥他一眼:“没了!”
然后用两截儿尾巴就把胥洪峰打发了。
胥洪峰走后,孔菁巧笑眯眯的把一个钢制托盘端到老王面前,上面是撒了椒盐药草一节一节切好的金黄色柱状物:“钟啊,你慢慢吃,别让那群小鬼看见了,会抢的!”
老王不明所以但一脸阳光灿烂长辈最喜欢的那种巨能炫的胖大孩子的表情:“好嘞,谢谢妈!”
“你这孩子...”
孔菁巧眉开眼笑的哼着歌走了,老王捻起一截儿丢进嘴里,咯吱咯吱的嚼了两下,脸顿时拧巴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了?”刚洗了手的太筱漪走过来,“很难吃吗?你表情像是要吐苦水了似的,我妈亲自弄的,看样子好像还是卤完再烤的,总不至于难吃吧?”
“不是...”老王叹了口气,“唉...你尝尝就知道了...”
太筱漪小心翼翼的吃了一点,顿时霞飞双颊:“怎么又是这种东西,我妈她也真是的...”
“唉,这也就是腰子和蛋让沧老师给烤了,不然估计也得一道儿搁这!”老王说着说着就开始咬牙切齿:“都特么怪李沧那头大畜生!我搁咱妈这儿的形象算是特么定了性了!多狗啊他!娘希匹!”
太筱漪噗嗤一笑:“你本来不就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嘛!”
“那爱吃是爱吃,也...也不能...淦!”
太筱漪安静的依偎在老王怀里,细声细气的带点小心的问:“沧老师和蕾蕾是技能影响,我们怎么也...已经两年了呢...要不,也去检查一下看看?”
老王反应了一下才知道太筱漪指什么,恶狠狠的说:“好你个小娘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老子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量大管饱药到病除!”
“哎呀,你别闹啦,这么多人呢!”
“走,跟我进屋!”
王师傅已经养精蓄锐好一段时日,这不趁机好好表现输出拉满利益最大化简直不符合他的操性。
面对大牲口的棋艺切磋邀请,太筱漪只是含羞带怯象征性的反抗一下也就由他去了,她能怎么办呢,她只是一个不大擅长主动也同样不大擅长拒绝的大姐姐式小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