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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老王骂骂咧咧,他不是厉蕾丝,无双可以,潜行没戏,下来容易再想苟上去可就难了,“早知道直接炸反应炉了...hetui...啥也没捞着,真他娘的多此一举!”
“果然老子最擅长的那还得是登堂入室趁虚而入体贴入微抚慰入心呐!”
“球的麻袋??”
“对啊!”
龙场悟道的老王掂了掂手上的舍利子,露出容光焕发豪情万丈的笑容,整个人都快发光了:饱受半封建半资本主义邪恶势力压迫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啊,爷特么来了!
当王师傅拿两条腿硬是搁战场上刨出一道经久不息的灰土长龙时,几名蜃楼区的雇佣兵刚好有幸窥见这个衣衫不整的货朝着和敌人相反的方向一路狂奔绝尘而逸的背影。
“哥几个,情况有点不对啊,要不咱也偷摸撤了吧!”
“您也太拿自己当盘菜了,看别人拉屎py刺挠是吧,真当后面的督战队是摆设呢?”
“衣服都打没了,一看就是刚复活的,有这种保命道具还敢当逃兵的必是那些地主老爷的关系户,咱这喽啰命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活下来算运气死了也不算晦气,起码伯恩斯坦老爷从来不喝兵血亏咱老婆孩子的抚恤不是!”
“今儿要是活了,我珍藏的那瓶山参酒就和大家——”
“得得得,您还是歇了吧,车轱辘话你说八百遍了,我他妈连酒瓶子都没见着长啥样,要不你小子直接他妈死球算了,回头老子挑一晚上披星戴月找你老婆一块儿喝了去!”
“哈哈哈!”
十几个人小队伍边扯边打,命运仆从和装甲单位铺在外线抱成一团,在乌泱乌泱根本看不到其它颜色的二狗子群里以龟速艰难挪动。
他们只是拿命换钱最底层的雇佣兵打工人以及和大部队失散的可怜人而已,无论个人实力装备水平战斗意志还是命运仆从素质都跟7大家族那些近卫亲兵、有编制的正式大兵不在同一水平线上,属于双子暴君一炮能裁员一群的那种。
不过很侥幸的一点就是,他们所处的位犄角旮旯几乎没有出现双子暴君和四狗子那种可怕的东西,触目所及黑压压一片漫无边际的只有1、2号狗腿子...
这个尚能饭!
顶着狂暴的狗潮,十几个人就像雨天里的蚂蚁一样举步维艰,然后,他们面前豁然为之一空,只见一头并不算高大的猫科异兽顶着一脑袋如同海胆一般炸起来的脏辫,正在一边撕咬一头空突师亲兵近卫营才有资格装备的六翼鼬兽一边发出护食的低吼,巨大而危险的眼眸斜睨着他们。
“救...救我...”
猫科异兽脚底下盔甲标识惹眼的近卫营亲卫兵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十几个人脸当时就涨成了猪肝色,渐渐发绿。
7大家族当亲儿子培养的近卫亲兵到底是个成色他们无从得知,总之也先甭管,光那个六翼鼬就能撕辣条一样轻易干掉几十个他们这样的喽啰!
救?
俺们拿头救你?
近卫兵一见这群人居然有悄咪咪熘走的架势,被踩到充血的眼珠瞬间更红了三分,迸发出刻骨的仇恨:“你们...这群...”
噗!
猫科异兽利爪之下,近卫兵双腿以上直至胸膛直接被踩得爆开,几截儿支离破碎的肠子喷出来滚了满地,猫科异兽衔起亲卫兵死不瞑目的头颅,彻底扭过身子面朝他们,似乎已经摆开了攻击的架势。
“打...打扰了...”
十几个人默默地挪啊,挪啊,挪啊,像古堡中的螃蟹幽灵一样鸟悄的平移着。
“巴克...我好像尿裤子了...”
“嘘!”
“居,居然没吃掉我们,我那瓶山参酒...”
“闭嘴!”
一直挪出两百多米,十几个人才在新一轮狗海的包裹下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那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亲卫兵啊!骑乘六翼鼬的亲卫兵啊!就这么一脚...一脚...”一个人比比划划惊魂未定:“噗的一下就死了?死了?被他妈的一脚他妈的踩死了?”
“可能是那个家伙身边的东西!”
“别管这玩意到底是啥了,连制式命运仆从我们都他妈战战兢兢的,碰上这种不一样的还不赶紧跑想啥呢?”
“快走快走,找大部队去,最好能找一个装甲师或者突击师的小——”
瞬间没了声息。
一群人寒毛倒竖的发现,刚才说话那名同伴已经变成了十几片整齐的碎片堆积在一只身高米许浑身洁白的小骷髅旁边。
小骷髅大手大脚还有一颗硕大的脑袋,但它的身体却异常袖珍,好似一个Q版的动画人物,眼窝里燃烧着纯白的火焰,现在正歪着头注视着它们,甚至略显一丝丝可爱。
轰~
极远处,一柄连接着锁链的重锤轰击地面,溅起一片堪称圣洁的光焰爆炸,夹杂在光焰中的则是无数7大集团军的战友,如风中之萍,毫无反抗能力。
小骷髅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撇下活人扭头就走,直挺挺的撞在他们唯一的巨型装甲命运仆从身上,将这头3阶段的巨化异化重甲行尸连同装甲在内钻出一个窟窿,揪着它的一条腿就这样把它硬生生的拖进狗海中,速度时快时慢,一卡一卡的。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就这样沉默着、艰难的在狗海中飘摇着,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异常整齐的重甲行尸阵列,一千只左右,等阶不高不低,只有二阶段而已,然而身上却披着统一的厚重装甲,神情凝重步履整齐划一,打头居然还有仨金发碧眼波涛汹涌的领队。
“这玩意...”
“走!别管!都别管!只要它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这装甲结构,是不是有点像装甲师里那些祈愿级坦克把外挂式反应装甲卸下来的样子?”
“我他妈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给活体披挂反应装甲的!”
已经彻底麻了。
一个家伙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脸上的苦涩微笑比哭都还让人难受:“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不要再动了...这他妈再往前走指不定还能遇到啥呢...”
啥狗屎运啊?
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没好好祷告?
再往前是不是得直接走到那个家伙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