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离开了鳌山湾,来到了北野府邸。现在的她已经不在惧怕北野府的人了,当然,也不会给她们好脸色。
“北野肆?你不是被扫地出门了吗?”凭空出现在北野府的院子里,姐姐北野霓裳走过来。“吆,这是傍上了什么富贵人家,穿的人模狗样。”
“我劝你把嘴巴放干净一点,”她说着,用极其冷漠的眼神看着姐姐,“你爹在哪里?”
“你可知道这是谁家?你怎么说话呢?你看我不教训你!”说完,北野霓裳就挥起来胳膊要扇她。
洛天直接用手接住她的胳膊,轻轻地握着,没有使多大劲。
但是霓裳已经痛得不行,“你放开!”
“娇生惯养的兔崽子,没淋过雨就敢撒野。当真以为,我好欺负吗?”洛天把手松开,霓裳惯性地坐到了地上。
“来人啊!来人!”她大喊着,可是好像并没有人来帮忙,现在正是忙着做活的时候,只有小姐这种闲人才会无忧无虑地闲逛。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爹呢?”
她见打不过,只好颤颤巍巍的说:“书房。”
洛天不想浪费时间,径直走向书房。
“爹,我的剑呢?”洛天开门见山。
北野父亲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势,这不是他能够抵抗的。“小四,你回来了!”
“我问的是,我的剑呢?”洛天不喜欢北野肆这个名字了,“北野肆已经被你亲口逐出家门了,而我现在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北野肆是有剑的,是她的亲生母亲留给她的。剑的名字叫负世,“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与世。”,意为,有高于一般行为的人,本来就会受人非议。
这句话应了景,再适合北野肆不过了。
“在藏书楼原本放它的地方,你母亲的画像旁边。”
“我的东西,我拿走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说完,洛天看都没有正眼看他一下,直奔藏书楼。
可能是压抑了太久,虽说有生养之恩,可是被囚禁的这么多年、虐待的这么多年,足够偿还了。
取了剑之后,御剑离开。一个字都没有多留。
到了鳌山湾,此时众人纷纷赏花游览,欣赏美景了;有的也切磋起了武艺。想池御礼和顾北野这样的则是讨论起来谁家有好酒、谁又做了几首诗。
“这么有雅致,怎么不去舞文弄墨,来这修什么仙!”苏久河也有些看不上顾北野,“什么武器都不带,佩剑也没有,还说是灵山卫客卿呢!”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武器。”洛天正好赶回来,见到这位和莫洛的嚣张比起来不相上下的苏久河。
“这么快找到剑了?怕不是从哪里抢来的吧!”苏久河看着她腰间别着的佩剑。
“我自己的剑,为何要枪?”洛天不理解,“难不成,我堂堂圣使,不配有把剑吗?”
顾北野看到剑之后,感觉这把剑应该是有些年岁了。“此剑何名?”
“负世。”洛天轻描淡写的说着,“是我娘临终前为我留下的剑,专门为我打造的。没成想我娘居然还未卜先知。”
“一个姑娘家,起个名字这么厌世做什么?竟还不如白日梦我好听。”
“白日梦我不是用来对付你们的,是用来对付恶人的。想轻易见到,怕是难咯。”洛天没有丝毫谦虚,“没几个人能破得了我的白日梦我。就算破得了,我还会别的。”
“这话还是少说为好,别被有心人听了去。”陆威宇不是何时悄无声息的走到了身后。
“有心人,别是陆公子就好。”洛天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
陆威宇没想到她能这般听出来,既然被发现,那就干脆直截了当的谈一谈。
“可否单独谈谈?”
“请。”
“你知道了?”陆威宇上来就问。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看出来陆威宇不喜欢自己了,这么一问换谁也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知道什么?知道你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你的态度都那么明确了,还有必要问吗?”洛天回问。
陆威宇大概想提一嘴梁余,既然北野肆都这么说了,就没有必要管她这么多了。“那边好,明日的事情不要闹得太大,我还是会像朋友那般帮你的。”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不喜欢我的?”
“可能我从来都只是把你当成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