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肆。”北野肆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揉揉眼睛,抬起头来发现自己居然在学校的课桌上睡着了。
眨眨眼,看清楚面前的人,“老师。”
“下课拿着卷子到我办公室一趟。”姚老师很生气的样子,把一张卷子排在他的桌子上。
话音刚落,下课铃就响了,北野肆用手拍拍脸,“我有穿越了?”
看向同桌,一位长相有些像历史书上的河姆渡原是居民的学霸。
“严老师?今天是哪一年?”北野肆有些凌乱,问着同桌。
严老师是她的同桌的外号,至于这个外号嘛,总比河姆渡好听。
严老师没有理正面回答,只是指指手表,“看北京时间!”说完就吹着口哨去上厕所了。
北野肆想起来了,初一的时候自己和严老师当同桌,拍拍脑门,开始看自己的英语卷子。
“经纬度?地球仪?”她念着英语完形填空上的答案,“什么啊,我这是写作业串台了吧!”
她拿起卷子跑去了老师办公室,“老师我错了。”
姚老师是一位年轻的老师,刚当班主任,有些恨铁不成钢,看在北野肆是个女生,就没有狠狠地教训。“最近怎么了?”
“有些累,写作业写太晚了,然后有点串台。不过老师放心,我能解决。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老师看她态度诚恳,就没有过多的为难。
垂头丧气地走回教室,发现语文老师已经站在教室里准备讲课了。加快了脚步回到座位上。
“检查一下课文背诵。”语文老师果然是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上来就检查背诵作业。“四首古诗,抽查四个人。从第一排你开始,《观沧海》”
第一排,北野肆。
果然,人一倒霉起来,喝凉水都能塞牙。
不就是背诗嘛,写诗北野肆都会,穿越的好处就是可以从知识面上碾压他们。
北野肆站起来,老师以为她不会,竟直接走到第二排。
北野肆回想起来以前经常背不过课文,而被罚站,老师可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她潇洒的背出来了,就在她后卫即将站起来的时候,一字不差,十分流畅地背了出来。
“很好,坐。”老师有些惊讶,更多的是鼓励。
“你居然背过了!”严老师也有些不可思议,手像海豹似的鼓掌,但是没有出声音。嘴里小声的说:“精妙绝伦!”
“嘲讽我,就会嘲讽我。”北野肆懒得搭理他,毕竟她都知道他肚子里有什么墨水。
听着重复的课程,学着重复的知识,北野肆觉得她都可以考一个教师资格证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待放学,她想知道,放学之后妈妈是否会在校门口等她。
到了放学,她收拾好作业。把一些沉重的书都留在了教室桌洞。
“你不带走?”严老师满脸疑惑,“你这是想开了?我就说你之前每天背个破包搬来搬去跟个搬运工似的。”
“锻炼。乐意。我今天有事儿。”北野肆说完就跑,不给严老师回怼的机会。
北野肆到了校门口,看见了熟悉的车。上车之后,妈妈有些疲倦,说着:“待会带你去见几个人,吃顿饭。”
“谁啊?”
“你爸和他的妻子。”北野母亲有些无奈,“就吃顿饭,少说话。”
“知道了。”
北野肆到了地方,发现这里是一家酒店的自助餐厅,还挺高档。走进去之后看到了爸爸和一位女士。
“你好,北野源,这是我的女儿北野肆。”北野妈妈介绍着自己,然后示意北野肆叫阿姨。
“阿姨好。”
“你好。我叫董洛,是一位编辑。”
饭桌上好像都没有怎么说话,气氛冰冷到了极致。
北野肆受不了这种场面,就戳了戳自己的妈妈。“我可以先回家吗?”
“路上注意安全。”北野源猜到女儿受不了这种尴尬,就让她先回去了。
“女儿挺懂事的,不像我儿子,不听话。”董洛有些无奈,也有些羡慕。“说来也巧,我的儿子叫顾北野,和北野肆是同样的字呢。”
“那你怎么不带儿子来?”北野源问着,“不会是因为我在比较尴尬吧,没关系的。”
“我孩子和你女儿一样大,但是在国外上学。他有胃病,两年前做完一个大手术,医生说治好了,以后就不用操心了。前几天他的姑姑带他去复查,过一个周就回来了。”
“这么小就得病吗?要不要紧?”大概是因为都是母亲,听到孩子生病还是有同情之感的。
“放心,会好的。”
北野肆独自走回家,看着街上的路灯忽明忽暗,心里有一些难受。算着日子,弟弟应该在国外。
“等等,弟弟在国外,梁余那臭小子在国外,那他是去治病的。他在国外上的初中啊!怎么可能英语差!”北野肆越来越搞不明白情况了,加快了跑回家的步伐。
拿出钥匙开开门,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笔记本。
这是初中时候的笔记本,那时候北野肆还没有练字,字迹潦草,还喜欢随手乱画一些颜文字。
北野肆找到她创作的第一本小说,也就是《我是小说家》的手稿,开始寻找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