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回去的时候,发现御礼和顾北野正在闲聊。
“洛天呢?见到她了吗?陆威宇去哪里了?”
“哥你怎么了?”御礼看着脸上还带着血迹,手捂腹部的兄长,连忙上前搀扶。
兰亭调整了一下内息,“陆威宇杀了圣女的夫君,在万丈渊的悬崖,现在他激怒了阿苑和洛天,洛天要来取他性命。”
“什么?”顾北野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池御礼也是瞠目结舌。
“陆威宇利用我,挑起战争。杀了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人。”兰亭对这个兄弟失望透顶。“如果要对阵陆威宇,算我一个。就算不为了阿苑,也要为那位惨死的普通人。”
“完了,你这是要和鳌山湾干架啊!”池御礼没想到这句话是从自己的哥哥嘴里说出来,“你要是这么做了那可真的是太酷了!带我一个!”
兰亭知道弟弟会支持他的,毕竟自己的弟弟就是一个非常不同寻常的人,向来不喜欢那些勾心斗角,勾结算计。
洛天其实早就赶到了,只是因为陆威宇藏得太深,没有找到他于是在附近徘徊。看着池兰亭赶回来了,现身质问。
“陆威宇呢?”
顾北野看着面前这个语气冰冷,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洛天,心里竟然有些害怕。
“我们也不知道,正要找他。”池御礼挡在哥哥前,“我哥他已经”
“又不是你哥做的,我分的清是非。”洛天没有伤害兰亭的意思,“我把你们当朋友,我不会轻易伤害你们。”虽然很生气,但还是可以克制住自己。“你只是被他利用了,不是你的错。”
“多谢。”
“谢什么?”
“谢你信我。”池兰亭推开弟弟,“阿苑她还好吗?”
“姐姐会亲自跟你算账,你们的恩怨,我不掺和。”洛天说的清清楚楚,不过耐心有限,“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我只杀他一个,如果不想殃及他人的话,让他来见我。”
陆威宇则是去了长老堂,直接搬弄是非,“万丈渊的圣女和圣使带人出来想要谋害仙门,计划败露,现在恼羞成怒打伤了池兰亭,完全不把灵山放在眼里,现在又找来了鳌山湾。”
“池家的大弟子受伤了?”鳌山湾的一些老古董们凑在一块儿着急。
正好,池兰亭在池御礼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兰亭本来是为了禀报真相,可是没想到陆威宇居然在这里。
池御礼了解了大概,直接反驳,“是你陆威宇杀了人嫁祸在兄长头上,兄长的伤还不是因为你!小人。”
“是他们”
里面吵闹的动静太大,外面很难听不清。洛天自然是能听到的,两只手中指相对压低到手腕处,其他指头翘起来摆出一个莲花的形状。
嘴里缓缓说出四个字,“白日梦我。”
陆威宇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被牵制住了一样,一下子腾起在空中。
他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没有破解之法。
“北野肆。你要挑起两方战争吗?”陆威宇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拼命地挣脱,但好似就如同被控制的傀儡一般,无法逃离。“你到底研究了一下什么招数?你到底要在这个世界做什么?”
“北野肆?”长老们看着这个人,“这是圣使洛天!”
“洛天北野肆就是同一个人,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杀我吗?”陆威宇明白得很,该来的总会来的。
叫洛天还是叫北野肆重要吗?不过是一个称呼。虽然说想要改头换面,但是既然都已经改变不了了,还有什么好躲藏的?
北野肆走了进来,眼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陆威宇,“我只杀你一个人,与旁人无关。既然你说我是北野肆,没错,我就是北野肆。北野肆不是什么圣使,也不是万丈渊的高人,是剑法世家的三小姐。你去灭我全家吧,反正他们活着也是浪费。你这么喜欢搬弄是非,那就让你死于是非。”
说完伸出左手,右手握拳,重重的砸了上去。
陆威宇顿时觉得体内的器官开始错位、膨胀、碰撞。“这是什么?”
“你觉得白日梦我最可怕,白日梦我只是抓住了你内心的致命弱点而发动的精神攻击。听好了,这一招,叫做挑拨离间。”
含沙射影着他的做法与失德,让他饱受摧残之苦。不折磨一下,难解心头之恨。
说完她就离开了,可能是不想亲眼见到曾经那样喜欢的一个人惨死于自己的手,自己的面前吧,走出了大殿。
殿内的人,大气不敢喘,什么也不敢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像极了菜板上等待宰割的羔羊。
北野肆走远了,千里传音,“各位仙门听着,我叫北野肆,我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人的事情,我从没有冤枉过任何一个好人。惩奸除恶,你们仙门不敢大义灭亲,我来替你们清理门户。从来都是你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在场的证人会给你们解释清楚。陆威宇的命我带走了,至于未来鳌山湾的继承,还是多看看人品吧。”
“瓦解云散”
陆威宇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化作了一团幻影一般。池兰亭上前补了一剑。
灼热的火光更加速了他身体的瓦解,逐渐变成了灰烬,洒落一地。
“你在做什么?”长老没想到兰亭也会出手。
“他自找的,我们灵山卫再也没有鳌山湾这般的朋友。我们走。”
结束了,灰飞烟灭的下场。
来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和陆威宇做一个了断,为了下一次见到真实的他,更加坚定地做出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