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厕所。”梁余没给好脸色,看到她身后果然有童佳悦,就问:“你来干什么?”
童佳悦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有些委屈,“我听说家里出事了,过来看看你。”
“不是上课时间吗?你不上学?”梁余毫不留情,现在算是看清楚了,明明就是毫无理由的想要来家里视察。
“怎么说话呢?人家关心你,好歹是曾经一起同住一个屋檐下,现在怎么这么冷漠。”顾南乔一边说一边往里进。
梁余实在是懒得说什么,什么都没说。
“我给你带了一点礼物,给你放你房间啦!”顾南乔径直走进了梁余的房间,不过刚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北野肆。
北野肆在他们开门的时候就已经挪到了梁余房间坐到了书桌前,然后开始写作业。
北野肆听到脚步声停下来了,转过来椅子,看到了顾南乔。“来客人了,你好,恕我脚伤就不出去招待了。让梁余招待你们吧。”然后转过身去,“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顾南乔比童佳悦敢说话,虽然一开始是有些发憷,还是保持镇定的问:“你是谁啊!”
北野肆的打扮虽说寻常,可是加上这一长脸就颇有攻击性。这么看和童佳悦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童佳悦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进来看,愣在了门口。
梁余走过来想凑热闹,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她们非要进来,我拦不住啊!”
北野肆写了两笔转过椅子来,“我就受了个伤,不至于像动物园里围观的动物吧。”然后看到童佳悦,“这位妹妹又来了,有失远迎啊。梁余,你让人家在门口站着是什么道理,让她们坐下来休息啊,风尘仆仆赶过来,估计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吧。”
北野肆摆出来一副家主的模样,她们听了更是奇怪这个人是谁。
“你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复姓北野,单名一个肆。至于为什么在这里嘛,我就住这里,梁余现在又不学习,我自然是可以用得他的学习桌。”
北野肆说的茶里茶气,搁谁听了都不舒服,明摆着表示这里是她的地盘。
“北野肆?没听说过有这个亲戚。”顾南乔回忆着身边的同龄亲戚,“你为什么能住这里?”
“这位佳悦妹妹之前不也同一个屋檐住过?我为何住不得?”北野肆看了一眼手表,“好了,已经浪费我五分钟了,自便吧。”转过身,拿起笔来接着写。
梁余回应着:“得令。”说完就到了沙发上坐着,玩起了手机。
那两个姐妹自然是没有理由继续站在门口自讨没趣,只能乖乖地也到沙发坐着。
“梁余,你什么时候和别人住一起了?”童佳悦问,显然有些嫌弃北野肆更多的是嫉妒。
梁余懒得搭理,看在妹妹的面子就应付了一句,“我爸妈安排的,又不是什么要紧事。还没到通知亲朋好友一起吃席的份。”
梁余这句话也是气人,这句话暗含着她是女朋友啊。
梁余的话北野肆真真都挺耳朵里了,心里想着“这家伙把我当成挡箭牌了,真是鸡贼。”
童佳悦有些激动,“你怎么这样!”
梁余见玩笑开够了,就说:“我怎么了?”
北野肆挪到门口,“你们二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过来跟兴师问罪一样,还想要什么好脸色?”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不过在这里是个住客。”顾南乔喊着。
北野肆笑了笑,推推眼镜,“就凭我在这最大,这里梁余都得听我的,你又算什么?到别人的地盘做客,却拿出来主人的语气,谁给你的权力?妹妹,以后说话动动脑子,白费了口舌还吃哑巴亏啊!好走不送。”
两个女孩那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刻都不想多待,什么都没说就扫兴地离开了梁余的家。
“好走不送!”梁余又补了一句,随后去门口把门锁上。
梁余看戏看的挺高兴,“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天是真切的看到了。”看热闹不嫌事大,也就他能干得出来。“姐姐可真是深得电视剧亲传啊!”
“你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看戏看够了没有!”北野肆忍不住吐槽,“你这撮鸟,帮你还这么说我。”
“撮鸟?这又是什么词汇?”梁余躺在沙发上,准备查一查这个词汇,“你又在小说里新组的词?”
“你去查查鲁智深的语录,说不定能找到。”北野肆笑了笑,模仿到,“洒家让你把这些鱼虫当做亲爹一样供奉,也就鲁提辖说得出来。好不潇洒!”
“鲁提辖?《水浒传》?”梁余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是不是语文书有这个人!我记得作文素材里有他。”
“是,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拳打镇关西,一百零八个好汉其中之一。不过你还是别学他了,你不行,就你这个小胳膊小腿,还有你这个小心眼子,算了吧。”
梁余说不过她,“你快回屋躺着吧,刚才都威风过了,怎么还没演够啊!”
北野肆见好就收,摇摇头,“相比于诸葛亮还逊色一些,我再去看一遍三国去。”
“你这是干啥啊,要宫斗啊还是打仗啊!”梁余闭上眼睛瘫在上发上,“天啊,都说女生难对付,果然,一个比一个难。”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就需要这个魔去对付那些小妖精?”扶着墙面回到自己的屋子,换回了睡衣,卸了妆。
“还是睡衣舒服,可惜了,花了这么一个妆容居然给了她们看。”小声自言自语着,躺下,准备听歌闭目养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