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使用空间折叠和虚拟技术造成的小镇,但是它的一切都很真实,有鸟语花香,有动物穿过草丛发出的簌簌声,有泥土的芬芳和草木的馥郁。
萨萨米小镇是一座七彩充满童真的小镇,连天上的云朵都显得格外软绵。
一双肉乎乎的小手剥开了树根下的草丛,捡起了一半埋在泥土里,一半露出来的哈比兔徽章。
捡起徽章的维安弯着眼眸,掀起衣摆将徽章擦干净,然后美滋滋地开始继续寻找徽章。
这已经是维安找到的第二枚徽章,且时间仅仅过去五分钟而已,场外的观众很惊讶,不明白这个长得可可爱爱地小雄崽是怎么做到的。
他好像一早就知道哈比兔的徽章在哪,根本就没有寻找的动作,而是目标明确地走上前伸手就拿到了。
但是说他一早就知道哈比兔的徽章在哪,那就更不可能了,哈比兔的徽章是在地图和规则出来后,现场随机抽的观众来藏的,所以维安根本不可能知道徽章藏在哪,他所找到的徽章都是自己察觉到的。
这么说来,这个看上去可可爱爱的小雄崽,他的感知力就有点可怕了!
在众虫还在深思惊讶的时候,维安已经来到一棵树下,有点困扰地抬头看向树梢。
场外地观众共享他的视线,顺着这个角度看过去,就看到了藏在两片树叶之间,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角,偶尔在光线的照射下会反射一点微光的哈比兔徽章。
看见这个徽章的那一刻,在场的观众和直播前的雌虫心里瞬间充满了吐槽,这是哪个奇葩藏的徽章!
藏得这么高,这么隐秘,这不是诚心不想让小雄崽们找到吗?
雄崽之间的比赛,他们这些围观的逗逗他们玩就行了,怎么还认真起来了?
这棵树很高,但是难不倒他!
仔细打量了一番的维安做出了这个结论后,就蹲在地上将两枚徽章放在地面,用周围的树叶和泥土掩盖好后,满意地用手拍了拍。
徽章不能放空间里,校服上也没有小兜兜,维安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将徽章藏起来。
等他把树上的徽章拿下来就够三枚可以晋级了。
安排好一切的维安满意地晃了晃小脑袋,脱掉鞋子挽起袖子开始爬树。
然后在场的雌虫雄虫,首都星外守着直播观看的雌虫们,就看到了白嫩软糯的小雄崽在树上蠕动的过程。
是真的在蠕动!
小雄崽的手臂最大限度地抱着树干,小短腿也夹着树干,手臂往上缩一段,腿也跟着往上缩一段,远远地看去就像是糯米团子活了过来,并且正在爬树。
七彩的小镇上,阳光悠闲的落在街道树木间,树干上的小雄崽正在费力地爬树,软乎乎的小脸上满是认真,连粉嫩的脚指头都在用力,这治愈的一幕让现场的雌虫和军校生们善意地笑出声。
坐在亲友席上的商酉,克利洛川,奈曼,科尔动作统一地捂住脸。
大意了!当初就不应该觉得好玩,放任维安以这种姿势爬树的!
艾尔罕德拉的眼里也满是笑意,别说,他还是第一次看维安爬树呢,这爬得还挺别致!
别看维安爬树的动作很搞笑,但是爬起来一点都不慢,花了三分钟就爬到目的地了。
当他站在树枝上踮着脚将徽章拿在手里时,湛蓝的眼眸都笑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可爱极了。
正在维安高兴的时候,亲友席上的商酉唰地一下跳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怒容,“太过分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去打他!”
说着就要埋头往上冲,一旁的克利洛川拉住他,他脸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但好歹还是有那么点沉稳,“你进不去的,等比赛结束后,我们悄悄找个地方打他们一顿就好。”
一脸气愤的科尔和奈曼纷纷附和,被劝下来的商酉满脸不爽地回到位置上。
是什么让商酉这么不爽呢?
树上的维安也发现了不对,低头看下去就看见三个陌生的小雄崽,将他埋在地上的哈比兔徽章挖出来拿在了手里。
“那是维安的!!”小肉手扶着树干的维安急得眼睛都瞪圆了,“你们不能拿,那是我的!”
树下的小雄崽抬头看他,翠绿的眼眸里满是得意,还特意挥了挥手里的徽章,“落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了。”
“你不能这样!”眼见着他们转身离开,维安连忙抱着树干从上面滑下来追上去。
捣腾着小短腿还跑得挺快的他,很快就跑到三个雄崽面前张开手挡住他们,板着一张软乎乎的脸道,“把徽章还给我。”
“我们从地上捡的,又不是从你手里拿的为什么要还给你。”站在最左边有着一头红色小卷发和琥珀色眼眸的卡里道。
“那是我为了方便爬树埋在地上的。”维安认真地跟他们解释。
“我不管,落在我手的就是我的”最右边有着墨绿色头发和眼眸的弗桑道。
“那是维安自己找到的,你们快点还给我。”他气呼呼地将手伸到他们面前,奶凶道,“快点!”
有着翠绿色眼眸,浅灰色头发的朗月,带着恶意地笑了笑,“我们不仅不还给你,还要把你手里的那枚徽章也抢过来。”
维安皱起小鼻子,摇头道,“不可以抢东西,你这样是不对的。”
“对不对的另说,规则里可没说不可以抢。”他摩拳擦掌的说着,话落就握着拳头向维安冲了过来。
现场地雌虫和观看直播的雌虫心都提了起来,虽说都是小雄崽不能区别对待,但是那个被抢了徽章的小雄崽实在是太可爱了,黑色的头发,瓷白的皮肤,大大地湛蓝眼眸随时带着笑意,软乎乎地脸颊看着就想捏两下。
对比起那个抢了徽章还想继续抢的小雄崽来说,他们有那么一点点偏向,真的不怪他们吧?
如果是他们自己的话,他们也会抢,赛场之上没有良善,越狠越能站到最后,虫族的虫崽向来就是在这样的竞争环境中成长的。
理是这个理,但是他们还是忍不住!
这么可爱的小雄崽,一想到他会受伤哭泣雌虫们地心里就不好受。
别说他们,就是军校生指挥系的雄虫都皱起了眉,虽说他们一直奉行强者为尊的信仰,但是看着这么个软软糯糯的小雄崽被打,被欺负,他们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有的雌虫甚至闭上了眼,不忍看这一幕。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啪”地一声,冲上去的朗月就被维安以脸朝下的姿势摁在了地上。
被摁在地上的朗月一脸懵,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矮自己一头,还软乎乎看上去就好欺负地雄崽摁在了地上。
被摁在地上的是朗月,但是维安更像是被欺负了的那方,气红了脸的他,语气十分凶地道,“你坏,不是好雄崽!要被打屁股!”
朗月,“?”
这种竞争不是很常见吗?
他怎么就坏了?
怎么就不是好雄崽了?
被冤枉了的他不服地大声吼,“你傻吗?规则里没说不可以抢,不就是代表可以抢吗?不然一个雄崽手里有一枚徽章,总共一百五十枚徽章,不抢怎么凑齐三枚徽章?!”
被他吼得有点懵的维安歪着头掰着手指算了下,发现他好像说的对。
只有一百五十枚徽章,但是有三千多个小雄崽,如果不抢的话,这个拿两枚,那个拿一枚,大家都没办法凑齐徽章。
维安抿了抿嘴,可是自己辛苦找来的徽章被抢了真的很不好受!
他将朗月抚了起来,从他们手里拿过自己的徽章,狠狠地哼了一身才转身离开。
直到维安离开了三个小雄崽的视野,场外的雌虫还有商酉他们都还没回过神来。
维安出手的速度很快,快到什么程度?
朗月冲上去的一瞬间就被按在了地上,整个过程都没有一秒,他就躲过了迎面而来的拳头并且将朗月摁在了地上。
商酉他们惊讶地互相看了看,原来维安平时说自己很厉害,是真的厉害啊!
艾尔罕德拉,艾尔罕臧世,权褚,权枭,权烦,权鱼的眼里也满是惊讶,连岑未都惊讶得坐直了身子。
反复观看分裂出来的小视频后他们才发现,维安有着极其出色的动态视力和分析演算能力。
当朗月肩膀微微抬起的刹那,维安出色地动态视力就已经将收集到的微小动作传递到大脑,大脑下意识地演算出了朗月接下来的一切动向,并且本能地做出应对。
接下来的一切应对了他们的猜测,一路上凡是遇见来抢徽章的,维安反手就将他们通通摁在地上。
他也不抢他们徽章,就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徽章找地方躲,神奇的是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找到。
无论是小屋的后面,屋子里,街道上还是树上,维安都能被其他小雄崽找到,并且试图抢他的徽章。
这可把维安苦恼坏了,躲在树干后面疑惑地小声嘀咕着,他明明躲得很隐蔽的啊!怎么会被找着呢?
小镇外,观众席上,直播外,每每看见自以为躲得很隐蔽的维安,被其他小雄崽发现后惊诧无比怀疑虫生的表情时,都会爆发一阵笑声。
虫神啊!这样地小雄崽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也太好玩了吧!
虫皇亚叙看着小镇里小脸上满是疑惑的维安,眼里也蔓上了笑意。
和其他雌虫不同,身为皇族雌虫的他在一出生就知道雄虫背负的责任和缠绕一身的枷锁。
这个真相对天生对雄虫抱有亲近感和保护欲的雌虫来说无疑是残忍的。
所以他从小就要去习惯,习惯与本能对抗,习惯与基因对抗,习惯雄虫逝去的痛苦和悲伤。
雄父的逝去令他不能接受,精神状态几度崩溃,还好有病弱的亚尔约瑟在,他成了牢牢牵住虫皇精神状态的存在。
只要一想到亚尔约瑟需要他照顾,虫皇就能冷静下来。
如果他出了事,对于不能情绪波动过大的亚尔约瑟来说,无疑是在摧毁他本就微弱的生机。
艾尔罕维安的特殊虫皇早早就知道,从一开始的激动兴奋亚尔约瑟有救了,到冷静下来,开始担忧艾尔罕维安太小了怕出差错的这段时间,没超过两小时。
那时候的维安两岁大一点,就算他身旁的小伙伴一直被他塞着红雾加强体质,但万一呢?如此懵懵懂懂的他万一有那么一次没掌握住,或者失误了呢?
对于从ey物质里剥离出来的东西,再警惕一万份心都不为过。
更何况亚尔约瑟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意外,小雄崽的生命也无法用来赌这份是否会出现的意外。
而且亚尔约瑟坚绝不同意,将自己的命和无数小雄崽的健康,压在艾尔罕维安身上。
生命,那是连成年雄虫都担不住的重担,这么重的担子,怎么能将它压在还在年幼的雄崽身上!
雄虫一生能无忧无虑的也就只有幼崽时期的那么几年,并不能因为艾尔罕维安的特殊,就在他还在懵懂的时候就擅自剥夺了这段时间。
拗不过他的虫皇只能心惊胆战地期盼着艾尔罕维安长大点,再长大点。
陷入回忆的虫皇再度将视线放到小镇里。
小镇里的维安这次信心满满地藏到街道拐角的小角落里,觉得自己藏得可隐蔽的他得意地摸了摸小脑袋。
他可聪明了!
两分钟后将抢徽章的雄崽再次摁倒在地上的维安,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被找到了。
满脸苦恼的他松手准备离开,刚刚松手地上的雄崽突然抬头狠狠一口咬在他手上。
已经习惯维安摁倒小雄崽过程的雌虫们,因为这一变化纷纷惊呼出声。
脾气不好的商酉瞬间就跳起来了,“啊啊啊啊,太卑鄙了,我要打哭他!”
使劲甩手将雄崽甩开的维安看着手上深深的牙印,眼眶一红,声音不禁带上了哭腔,“你怎么能这样坏!”
咬了他一口的莱德看见他要哭的样子,立马慌了,“你…你怎么能哭呢?”
维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地掉下眼泪来,“疼!”
那眼泪汪汪的小模样,看得众雌虫心都揪在一起了。
原来看小雄崽哭,是这样的难过吗?
他们也想哭了怎么办?
坐在地上的维安抬手擦了擦眼泪,撑着地爬起来,红着眼眶抽泣着离开。
他得继续找地方躲起来,他这一次一定能找个好地方躲起来的!
没走多远维安就看见了费里德,他立马小跑着上前将被咬了的手伸到他面前,仰着头语气委屈巴巴地道,“疼~”
与他仅有两面之缘的费里德,“…………”
最终他败在了维安泪眼汪汪,委屈巴巴的模样下,低头看了眼他肉乎乎的手上被咬得发红肿胀的地方道,“倒计时还有八分钟,你躲在我身后乖乖地不要乱跑。”
“好。”维安点了点头后,就跑到他身后蹲下,贯彻了乖乖躲在他身后这句话。
场外看着他这番动作的雌虫纷纷捂住胸膛,一副不行了的样子。
天,这是什么品种的小雄崽!
偷走会被判几年?
他喜欢什么样的房子?
偷走带回家里一定很好玩吧!
好想偷!好想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