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鬼怎么现在才回来,你都不知道人家想你了嘛。”
女人接过他给的水果,是一长串葡萄,她虽然居住在小村庄,可外面的稀罕玩意她可没少吃,对她来说一点都不稀罕。
洗干净葡萄,女人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喂给他吃。
“这不是给你买东西耽搁了嘛,你要的那盒胭脂水粉好长时间都没有货,有货了我就立马买了,紧赶慢赶的回来了,还好你那个没用的老公不在。”
两个人蜜里调油一样,你一口我一口。
这女人今年二十七八左右,上学的时候和江涛海是同校,不知道怎么就勾搭在一起了,本想娶她,奈何廖婆子不让。
她们家都是做皮肉生意的,廖婆子说什么都不让,不愿意出彩礼钱,没有彩礼钱,这女人的娘也就不愿意,好在她长得漂亮,把她嫁给了村里一个有钱男人,男人对她也不错。
只是常年奔波在外让她倍感寂寞,一来二去就想起江涛海了,久而久之就旧情复燃。
女人心里也是打着主意,反正自己的男人常年不在家,自己觉得寂寞的很,江涛海和自己熟识,知根知底的又不会害自己,也愿意花钱在自己身上,何乐不为?
白嫖两张免费的饭票,放谁身上怕都是美滋滋的。
“你回过家了?”
她询问道,见他衣服这么干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回过了,所以就到你这了。”
“你啊,也不知道给她们买点东西,不管怎么说是你老婆和你女儿,这么苛刻不太好。”
听起来是善解人意,可你这夺了别人的丈夫又算什么善解人意呢?
“给她们买东西?呸,我宁愿把钱扔河里,娶回来这么多年不下蛋,一下就是个赔钱货,我给她们买了干嘛?”
江涛海最忌讳的就是她们母女俩,害自己这么多年被人瞧不起,说没有儿子。
“你说的也是,她也不愿意生,不知道怕是以为你有问题呢……”
女人讪笑道。
“嘿嘿嘿,我有问题,我有没有问题你不是最清楚的嘛。”
说着就把大腿上的女人一个横抱往里屋走了去。
“那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问题。”
一番云雨过后,男人点燃一支烟,开始讲述他的宏图伟业。
“燕儿,给我生个儿子,我立马把那不下蛋的和赔钱货赶出去。”
他吐了口烟圈道,他相信这女人对自己是死心塌地的,只不过是迫于形势,他们有情人才被拆开。
“说得容易,真怀了,你妈会同意?那女人会同意离婚?”
张燕额头开始冒冷汗,她又不是昏头了怎么可能真的离婚和他在一块,还生儿子,真是异想天开。
江涛海这个人,她最了解不过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要是真的嫁给了他,又生不出儿子,怕是得母女俩一块去喝西北风。
她只把他当成长期饭票而已,不想和她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自己的丈夫田兵,除了不会甜言蜜语,可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实人,对自己也好,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上交给自己,她又不是傻子,真的离了婚,这两头好的福利,她可就吃不上了。
不过她也不相信江涛海会离婚,毕竟当年廖婆子就看不上自己,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生了儿子就看得上自己,还有他媳妇,为了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这么多年都是在忍耐,思来想去,怎么样她都不会离婚,所以只是他的个人幻想而已。
江涛海认为他和张燕不能在一起的原因还是因为儿子,只要张燕怀了他的儿子,他就有理由可以离婚,把陈贵兰和那个赔钱货扫地出门,真有了儿子,廖婆子也不会说什么。
“你信我,只要有了儿子,我妈不会不接受你的。”
“行行行,等你能离婚了再说。”
张燕打着哈哈应付他,她可不想这么失去一张长期饭票。
“行,那你给我生儿子。”
说完又开始动手动脚,俩人又温存了一番,江涛海就起床穿衣服,打算回家吃饭。
江涛海走后,张燕立马从抽屉拿出一粒药:“生生生,生你个大头鬼,我就算要生,也是生我老公的。”
说完就咽了下去,开开心心的拿着江涛海送给她的胭脂水粉在镜子里面试妆。
不得不说,这大城市的货色还真是好,粉质细腻,怕他家里的女人,这辈子都没办法享受到这种待遇哦。
同为女人,张燕当然同情她,同情她有这样子的丈夫,可站在自己的角度,她觉得她是自作自受,毕竟利益的受益者是自己。
江涛海身体吃饱了就回家解决肚子温饱问题。
他一进门,江盼籽就闻到了香水味,还有他脖子上掩盖的草莓印。
江盼籽一股无名的火冒了出来,你让陈贵兰大冬天洗衣服,你自己倒是跑去温柔乡舒舒服服的,哪有这个道理。
而且他背去的大包也不见了,大概是送给那个女人了。
心里又感到一片悲凉,为陈贵兰感到悲凉,这种半死不活的婚姻,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
她应该解脱。
“你去哪里了?”
陈贵兰也不是傻子,她当然也闻到了香水味,可她又不能挑明,怕江涛海一个暴怒,就对自己和妮儿不利。
“我去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家待了一会,男人嘛,有个应酬是很正常的事情。”
确实,他们俩是生意上的伙伴。
“快点弄饭,我饿了,我要吃饭,吃完饭我还要去我妈家一趟,你准备点东西提过去。”
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屋里,等着吃饭。
陈贵兰没办法只好做饭去了,毕竟是自己的丈夫,回来没有饭吃,就是自己这个妻子的失职。
江盼籽赶紧进去,把家里买的蛋糕蜜饯全部藏起来,拿了些不值钱的瓜子花生一样装了半袋放在那里。
那些好吃的都是她和陈贵兰一个发糕一个发糕卖出来的,要是进了她奶奶那张嘴,怕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吃你的喝你的,也不说你一句好。
陈贵兰看见江盼籽的所作所为也没有去制止,在心里默认了她的做法,她的心态因为江涛海的变化而慢慢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