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刘柯第一次感觉内心莫名的恐惧,这些事情都很陌生,尤其是自己的家人。
“仙”不知为何,刘柯的耳边出现一个老者的声音,喃喃自语,忽远忽近,一会如天涯之隔,一会如在耳边
刘柯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人,姐姐低声的跟自己说:“怎么了”。
刘柯回过了神,有些尴尬,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
母亲看了一眼自己,这道目光带有一丝询问,刘柯知道自己该表态了,站了起来,说道:“母亲,我都听你的”,说完后便重新坐了下来。
父亲刘离会心一笑,摆了下衣袖,也朝母亲说道:“柯儿一直以来沉稳懂事,既然不反对,那我明天便去刘先生家提亲,禁早结下此桩婚事”。
母亲霍幽则向姐姐刘芷怡询问道:“怡儿,你意下如何”。
刘柯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母亲温柔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一般,面上也一闪而过某种看不懂的表情,或许不是自己这个年纪能明白的。
姐姐回头看了下自己,面具之下,眼中好似闪过一丝淡青色的光,便回头看向母亲,说道:“既然是母亲定下的婚约,我岂会反对,我也会备一份薄礼,作为嫁妆给弟弟作贺礼,只望刘先生一家不会嫌弃”。
这句话好像暗含一丝挑衅,尤其是母亲看似不道二十岁一般的清秀面容也有些僵硬一般。
整个厅堂陷入死一般的沉静,就像一片死海,寂静的可怕。
是霍允姨妈打破了沉静,用有些冰冷生硬的语气说到:“姐姐,天色不早,尽早休息吧,明天我也去一趟”。
姐姐芷怡率先起身离开了,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突然有异香袭来,貌似是姐姐身上一直独有的,但是有些更浓,随后一股晕眩传来,随后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争吵声传入耳边,断断续续,是姐姐和母亲的声音。
哼,别以为你故弄玄虚的伎俩本仙子识不透,以我苍天道宗冠绝诸天万界之名,绝不让柯儿中你这的诡计,定要在这七十年的时光享受凡人应有的一切。
你个贱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计划,休怪本主残忍无情。
诸位有话好说,切莫动怒,老夫曾游历数百个国家,见惯世间悲欢离合,何苦为此争执不休,古人云。
后面的话,后面的话渐渐听不清了,只知道被人抱在了怀中,费力的抬起了一点眼帘,看到一个金发蓝眼的美女,有着两颗尖尖的牙,肌肤如雪一般白皙,好像小时候听霍允姨妈说的,遥远西方国度的女性,那里宏伟壮丽的教堂,里面残忍的骑士与邪恶的主教,十字架,然后彻底的昏睡过去。
刘柯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有很多碎片般的画面,不连贯有奇异,一直巨大的九尾狐狸在看着苍穹,很多人站立在虚空中,默默地看着自己,有恐惧,有疑惑,有愤怒,也有惋惜,有人怒吼,墨立,你罪责难逃。
刹那间画面一转,灯火辉煌,无数的铁甲怪兽在眼前川流不息,手上有着一个薄铁块,上面闪烁着奇怪的画面。
又一个画面,一个和自己很像的男孩子站在镜子前,身着紫色纹蛟长袍,腰间系着金丝波纹带,挂着一块罕见珍贵的玉佩,右眼里面好像有着三个交错的三角形在缓缓转动,体内有着某样东西在缓缓散发着能量,游走全身,脸上有这与年纪不同的冷漠与成熟,眼中透漏着坚毅和喜悦。
少年倒地不起,呼吸急促虚弱,眼前有这模糊的两个人影在晃动,好像在争吵,右眼突然剧痛,好像有着利刃划了进去,同时腹部好像被人划开,有手在里面翻滚,然而就在濒死的一刻,听到声音略带稚气男子低声说到:“上官时雨,你现在才下不去手!”。
画面转到了雨天,稀里的雨下个不停,自己好像变成了虚无一般,在空中看到无数的人淋着雨,跪在一具棺材前面,哭泣哀嚎不断传来。
昏暗的屋子内,一位穿着华丽嫁衣的女子,抱着一个牌位,跪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在不断的哭泣说到:“青伊寒,我上官时雨对不起你,今生已然生死分离,我今日便嫁与你,来生再遇”。
一个穿着简陋布衣的少年,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女被一位少妇抓住,缓慢的御剑而去,毅然转身,被后断断续续的传来,我不要修仙,不要离开哥哥,不要……。
无数的人背着各式棺材,男女都有,并立而行,缓步前进,其中一个身穿血色道袍的红发少年,脸色凝重,背着一口一人多高的黑色棺材,里面隐隐传来犹如魔鬼的咆哮,朝着遥远的绝巅之上血色城堡而去。
之后还有很多片段混乱不堪,其中有着坐在一个洞府的中年道人,看着手中晦暗不明的珠子,眼中透露出炽热的欲望,还有一具金色的骷髅,眼中闪着金色的火焰,身后带领着成百上千的骷髅在缓步朝着遥远的红色光柱走去,青色的月亮悬挂在空中,皑皑的大雪,一只冰风遥远的看着远方,眼神流露出感伤……。
刘柯突然惊醒,发现不过才是半夜,梦里的事物如同潮水般退却,耳边却传来更清晰的呐喊,仙。
“修仙,修则生,不修死”女声在耳边不住回荡,似魔鬼的低语,又似天使的呼喊。
刘柯惊的从床上翻滚而下,幼小的年龄无法承担如此的诡异之事,曾经的稳重早已荡然无存,立刻准备离开阴暗的屋子去找母亲。
“停住”这次声音似乎有些恐惧和焦急,似乎看透了刘柯的心灵,并且随后身体就像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
“你个可恶的小子,差点让你破坏本座的布局”女声气急败坏的说道。
无数的古怪语言在耳边回荡,刘柯似乎意识逐渐消失,昏倒在地上,陷入了沉睡。
碧蓝色的大海,无边无际,迷你刘柯正悬浮在海上,不知所措,一直巨大的冰凤出现在眼前。
拥有着冰蓝色的翎羽,傲然的在碧蓝色的大海上,就像能让万物臣伏,刘柯感觉自己在面对着眼前犹如神灵的凤凰,不自觉的想要跪下,但是元神确始终无法跪下,就像有股力量支撑着自己。
大海突然结冰,雪花纷飞,凤目流露出自傲的神色,甚至有些嘲讽。
“凡人,吾用汝低劣之语,想尔等必然感激涕零,特此宣告,你成为本尊的徒弟,还不快快跪下,行人族的师徒礼”冰凤骄傲的开口,虽然冷傲,但是却有一丝焦急。
刘柯跪不下去,不是不愿意,而是根本跪不下去,心底似乎传来阵阵怒意,就像是九天之上的战神,根本不愿向任何圣灵跪拜,所以刘柯只是冷笑,缓解自己的尴尬。
冰凤有些怒了,想自己纵横九天十地,洪荒上古,诸天浩宇,居然被一个凡人冷笑嘲讽,虽然暴怒,但是已知时间不多,就不在多言,凤脸上的神色依旧如常,只不过带着一丝柔和,不似那般孤傲。
刘柯忍不住冷笑,这是刘柯对不喜欢的事物流露出的表情,这或者是小孩子的无知,若是成人,单单遇到如此怪事,怕不是早已内心惶惶,惊恐万分
“我要告诉我母亲今日的怪事”刘柯坚信告诉父母能解决一切,是从小到大的记忆告诉自己的。
空气突然凝固,雪花飞舞,就像暴风雪即将来临一般,整个空间中似乎在不断的震荡,冰凤脸上已经掩盖不住恐惧,似乎想要低声求和,但是尊严不允许纵横妖界的冰凤如此卑微。
“罢了,我是真正看着你长大的,自然明白,唉,我不在瞒你”冰凤说道,已经不再孤傲异常,虽然语气冷淡,但是已经不在那般坚定。
“真正”刘柯瞬间找出了问题,刨根问底。
“你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记忆有些不连贯吗”
刘柯是出自内心发出鄙夷,冷笑更重,我又不傻,自然瞬间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挑拨离间,就算是如同神灵的凤凰,此时也有些不惧,就像神圣的外衣脱下,不再高贵。
冰凤看到后也不怒
“只有修仙才能避免”冰凤漏出恐惧神色,似乎不能提起某个生命一样,只能停顿表示,语气生硬。
刘柯沉思一会,漏出微笑,七十年好像不短啊,母亲跟我说,这个国家人活到八十就已经很不错了。
冰凤显然没想到这出,威胁中带着强烈的不自信的说道:“你今天要是不修仙,知道我会做什么吗,你的母亲和姐姐,嘿嘿”
冰凤显然在恐惧,好像提起什么不能说的,但是强装镇定,但是抖动的翎羽出卖了他的内心
刘柯脸色剧变,急切的说到“我修仙,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冰凤长出一口气,似乎完成什么伟大漫长的事情,低声道“可恶的死道士,居然把本座放到这个小孩子身体里,隐瞒天机,要改变天下苍生的悲剧,不过要是真的能避免生灵涂炭,这几年也不算白白在这小孩子身边”。
“时间快到了,快些离开去深山,把师父我给你的东西拿回来”冰凤怒吼一声。
空间突然颤动不已,刘柯感觉天地抖动,随后意识回到自己身上,立刻爬起来,离开了家,朝着某个方向跑去,好似有根线在拉着自己,知道方向。
青国的东西南北有四个形状各异的祭坛,雕着飞蛇,白虎,太阳,月亮,有四颗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宝石,在祭坛上方不断的旋转,异彩闪烁不停,阵阵威压令虚空有些崩碎,无法直视,形成一个透明光罩笼罩数百万平方公里的青国。
整个青国境内,有人内力突然暴涨,有人安心冥想着便走火入魔,整个天机已经模糊不可见,数个修士掐指测命,突然间狂叫不停,已然疯癫,有人不知不觉突破瓶颈,有人飞在空中便突然摔落,身首异处,一个刺客正准备刺杀某个大人物,精心准备已久,一动不动数天,突然胃痛难忍,从屋顶滚落,摔成重伤,黯然离开,竟无人出来阻拦。
深山中有着虫蛇毒兽,但是刘柯依旧奔跑,似乎前方有着什么宝物一般,犹如盗贼看到惊人的财富,又或者是一个淫贼看到美人一般。
已然奔跑数个时辰,天已经渐渐亮了,刘柯感觉已经跑不动了,耳边传来冰凤带着一丝欣喜的说到“篡命大阵已然发动,遮盖一切命数,你的母亲姐姐姨妈,那几个大人物应该不会发觉你离开家了,快点,必须拿到那个死道士给你留下的物品,达到凝气第一境,不然以后可没有如此机会,这可是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布局,但是依旧危险重重”。
刘柯内心暗怒,似乎为冰凤凰的对家人的无礼暗自怒火中烧,冰凤似乎看透了一切,说到,快些,已经快到了。
刘柯只能向前奔跑,似乎背后有这什么一般,不过确实如此,只要自己稍微停下,身后就会传来浓重的杀气,令人难以呼吸,根本无法止步。
一座山洞出现在眼前,刘柯犹豫了一下,一股风从背后袭来,滚了进去,不断的滚着,似乎停不下来,直到撞到什么东西,才停了下来,站了起来,看到一具犹如玉石制成的青色骷髅,身着早已破烂不堪的道袍,似乎仙逝已经很久一般,但是却没有化成灰尘,静静地坐着,似乎可以看到其身上依旧环绕不散的气旋,冰凤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悲鸣说道“唉,遮掩天机,为了众生,却放弃近乎永生的寿元,何苦呢”似乎有着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刘柯也忍不住打起了冷战,骷髅身旁放着一本书,书面用古怪的符号书写着,冰凤的声音再度传来“说到,这是九州志,要是你体内的那些东西在死前没有被人取走,或许你会轻松一些,那些东西我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