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比太上长老气死我了,女主都伤成那样了,还要让她去做诱饵,女主也太惨了点】
【萧灵现在就是工具人呗,他马的!她辛辛苦苦回来宗门是为了什么,为了遭受这样的对待?还不如不回来!】
【想把桑狗拖起来鞭尸,你倒死得爽快了,现在所有错全都怪到女鹅身上了】
【垃圾宗门,聂音之快支棱起来,给魔头吹吹枕边风,把他们全灭了。】
【无事女配死了,有事女配支棱起来,就问亏不亏心?到底是什么人在看这部剧】
【我只骂过狗男人,从没骂过聂音之,谢谢。】
【桑狗死了总得有个上位的,目前出场的孟津荆重山之流都不行,朱厌是上古凶兽,应该能和顾绛有一战之力吧?】
【怕就怕女主太直了,还像原著那样,为了大义赶我们朱厌小可爱走,不准它出深渊】
【封寒缨其实是个不错的股,原著里相爱相杀很好嗑的,只可惜现在灵灵没有那个血了,就很难办】
【我宁愿魔头都跟女配组cp】
【笑死,女配粉又开始发梦了,恶不恶心】
【笑死,到底是谁在发梦?看看现在大魔头抱着的是谁,孤男寡女再相处几天指不定干柴烈火日夜双修给观众看】
【日夜双修?我看你是在为难我大魔头,坐上来自己动还差不多。】
【大魔头说不定懒得硬。】
【草!别说了,脑子里有画面了!】
聂音之也很想咆哮,别说了,脑子里真的有画面了!
“你的脸怎么拧得跟抹布一样,很疼吗?”
聂音之一言难尽,揉了揉脸,她乌黑的眸子转了转,朝顾绛伸出双手,“神识被刺了好几剑,头确实好疼,要有劳魔尊大人送我回屋。”
两个人一站一坐,无声对视。
聂音之举得都快手酸了,顾绛终于弯腰抱起她,慢慢往院子里走。
“你身上好香。”聂音之揉鼻子。
“拜谁所赐?”黑海棠的香气都快将他腌入味了。
聂音之想起自己的杰作,尴尬地笑两声,“香香的,挺好闻。”
顾绛从鼻子里哼一声,问道:“你就这么想出去?”
“如果我说想,我们就能出去?”聂音之眼睛一亮。
顾绛:“随时都可以。”
聂音之难以置信,她觉得顾绛应该不会这么听话才对。
果然,便听他慢悠悠地继续道:“只要你能冲开封印。”
聂音之:……放什么屁话呢?
她环住顾绛的脖子,指尖捏着肩头一缕发梢搓着玩,“我只是想取回我的剑气,都叛出师门了,当然要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拿走。”
顾绛对她的动手动脚十分纵容,聂音之便得寸进尺,揪了揪他的头发,“我当然也想出去,这里灵气匮乏也不能修炼,闷都要闷死了。”
她撇撇嘴,又纠结道:“只不过,我现在和你这个魔头难分难离,出去肯定会被正道修士追杀得到处跑,感觉也不会好过。”
顾绛颔首:“说得在理。”
聂音之快把那缕头发搓得打结了,坚持不懈鼓动他,兴致勃勃道:“要是魔尊大人能重振雄风,挑几个实力不错的出头鸟杀鸡儆猴,震慑住所有人,那就不一样了。”
顾绛笑了一声,兴趣缺缺,“聂音之,你的提议听上去很辛苦。”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聂音之一下耷拉下去,垂头丧气道,“看来传闻都是骗人的。”
顾绛将她丢到院子里的软榻上,“什么传闻?”
院中的黑海棠全都没了,花团被碾得粉碎,和泥土混在一起,香味散去不少,不再那么浓郁熏人,聂音之假装没看见,“说什么一千年前,你凭一己之力差点灭了正魔两道,令天下人闻风丧胆,惶惶不可终日,能止小儿夜啼。”
这都是她从弹幕里看来的,再加上了她自己的一点添油加醋。
顾绛瘫到另一侧,见聂音之眼巴巴地盯着他,应了一声:“本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他曾经的确日夜不停地修炼,追求实力巅峰,在修行一途中走到了极致,经历九十九重天劫,临飞升时,一刀斩断了飞升路,堕落成魔。
聂音之一双乌木似的眼珠,骨碌碌盯着他打量,“这么说,传闻都是真的?”
“害怕么?”顾绛回望她。
聂音之嗤笑一声,举起手腕,毫无畏惧:“等你哪天知道怎么解开这个共生咒的时候,我再害怕。”
顾绛没说话,伸手在他那宽大的袖子里掏了好一会儿,一团魔气洒下,地上多了一座小山那么多的卷轴书籍,“都是以前收来的典籍,这里面应该有,你可以学学。”
聂音之半信半疑,随手抽出一本典籍,就被封面的名称震惊了,度厄真经。
她又抽了一卷卷轴,十绝阵。
还是完整版的,现在大多只剩残卷。聂音之相信他说的了,这一堆里面应该有解共生咒的典籍。
“所以,你一直知道怎么解?”聂音之瞪大眼睛,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安危不太保险了。
“不知道。”顾绛打着呵欠,隔空从保鲜库里抓来一个食盒,食盒盖子一打开,肉香和热气一起冒出来,“这种东西太繁琐了,本座一贯对这些阵法咒术没兴趣。”
太过离谱,聂音之不是很相信他的说辞:“那你收集这些典籍做什么?”
“杀了人,顺便捡一些东西留作纪念。”顾绛取出食盒里的红烧肉,清蒸火腿,拔丝红薯并一碗青菜汤,摆上木几。
聂音之:“……”她沉默片刻,毫不客气地收下所有典籍。
顾绛从食盒底层取出一小碗米饭和竹筷,往自己面前的空碟子里拨了一半,才放到聂音之面前。
“你存的吃食实在太少了。”顾绛嫌弃她道。
提到这个聂音之就来气,“我一个人吃的话,够吃一个月了!”
她之前想逼魔头出去,半夜偷偷摸摸去库房,想将吃食点心全都毁了,但是看到厨娘辛辛苦苦给她准备的,食盒上还按日子挂了牌子,她又舍不得。
要她一夜之间全部吃完,她又吃不下,犹豫不决之时,就被顾绛发现了。现在她连进出保鲜库的资格都没有。
顾绛伸长胳膊拍拍她的头,安抚道:“吃饭的时候生气,容易早逝。”
聂音之觉得他像是在拍小孩,但看看魔头一千多岁的芳龄,她确实还没有他零头大。
这难道就是他对自己这么纵容的原因?聂音之觉得不太可能,年龄在修真界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一切凭修为、天资,以及背景说话。
顾绛,他应该就是不在意罢了。
这种修为高深,又什么都不在意的老魔头,太棘手了。
她要真正成为他的软肋,才谈得上控制他。
聂音之用发簪戳破手指,挤出圆润而鲜艳的一滴血,递到他面前,“今日你将我救出剑阵,以及那一堆功法的谢礼。”
顾绛没推辞,勾出一缕魔气。
聂音之手腕一转,绕开魔气,莹白如玉的指尖直接按在他唇上
,血珠在他唇瓣上漫开,像点染的口脂。
老魔头是真的好看。
聂音之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我记得你之前是舔过我的血的。”
顾绛微怔了下,舔去嘴上腥甜的血,他的眼不瞎,看她那灵动的眼眸,满肚子的坏水都快咕噜噜冒出来了,他只是觉得没所谓。
饭后,聂音之在院子里走了一圈,钻进书房。
她神魂受了伤,需要调理,折丹峰上灵气不足,只好掏出自己的家当,在身边摆了两箱子灵石,抽取灵石里的灵气打坐养伤。
这就等同于拿真金白银来修炼,好在聂音之不缺这点钱。
等她从入定中醒来已是三日后,两箱灵石已经化成细粉,聂音之勾了一缕风,将灵石粉洒进花园里,试图拯救一下院子里寥落的草木。
做完这一切,聂音之去屋里找人,竟然没在榻上看到熟悉的身影,她又去浴池晃了晃,隔着屏风喊人,“顾绛?”
里面没有声音,她钻进去看了一眼,依然没人。
“不会又在躲我吧?”聂音之暗自嘀咕,她老骚扰魔头,顾绛有时候会不胜其烦,跑去侧院睡觉。
聂音之神识有伤,没办法外放,只能一间屋一间屋推开门,四处去寻他,把主院找完了,又去偏院。
最后找烦了,干脆直接戳破手指头。
魔气从虚空中冒出来,缠上她的手指,头上封魔铭文又在闪,聂音之拽着那缕魔气,问道:“你在哪里啊?”
魔气在她手里扭来扭去,聂音之松开手指,那一缕魔气就如蛇一样向前游,领着她穿过庭院长廊,来到折丹峰后山的荷花湖。
这一汪湖并不大,是人工凿成的,湖心有座凉亭,夏天的时候,聂音之喜欢呆在亭子里午睡,如今湖里的荷花都枯萎了,只剩下半黄不绿的叶子浮在水面上。
薄纱下透出顾绛的身影,霸占了凉亭里属于她的躺椅。
聂音之御空飞进凉亭,从芥子里掏出蒲团,在另一边坐下,摸出顾绛给她的典籍研究。
这一大堆功法典籍里,有正道仙门的,也有魔族的,还夹杂了几本民间话本子。
聂音之将卷轴书籍按类别分好,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魔头,开始翻找共生咒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