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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晋.江.首.发.正.版

作者:非非非非 字数:12690 更新:2022-04-13 17:18:40

    心知有诈, 霜绛年打算再挣扎一下。

    “我没饮过酒,恐酒后失德,惊扰了陛下。”

    晏画阑笑眯眯道:“没饮过?像你这般年纪的少年郎, 哪个不会饮酒?那本尊就带你尝试第一次。”

    霜绛年心道, 你也是十九岁才初次饮酒,一杯就倒还睡了一整宿, 现在来和我装成熟?

    他见晏画阑那副不依不饶的态度, 思忖自己定是躲不过这一遭,于是接过了酒杯。

    “那我敬陛下一杯。”

    霜绛年双手举杯, 要与他相碰。

    ……只要骗晏画阑先醉倒,自己不就能化险为夷了么?

    晏画阑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警惕地眯起眼。

    他仗着对方看不到,悄悄取过茶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茶水,就要以茶代酒糊弄过去。

    殊不知霜绛年全都看在了眼里。

    霜绛年故意耸了耸鼻尖, 疑惑道:“陛下杯中怎么没有酒气,倒有股茶香?莫不是看不起我是只小妖, 不屑与我对饮?”

    “哪里哪里。”晏画阑被戳破了谎言也不发臊, 接着和他对演:“庆功宴上本尊喝了太多酒, 已有些不胜酒力。”

    “更可况, 别人敬我,我饮酒;唯独你敬我,我饮茶。这岂不意味着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比他人更胜一筹?”

    霜绛年心说骗子,你身上一丝酒气都无, 庆功宴上定是滴酒未沾。

    他面上轻叹:“陛下这番讨人喜欢的话, 也不知和多少妖说过了。”

    “当然只有你一个!”被哥哥质疑真心, 晏画阑有些急了, “这酒是用尾巴毛和大椿那老头换来的,我特地早早备好,就是为了给你尝……”

    他委屈地垮下了脸。

    霜绛年心中一动。

    古籍有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妖族的大椿已经活了不知几百万年。

    大椿酿酒从不用术法催熟,只埋在自己的根须之间,汲取天地灵气,蕴养几千几万年,是传说中最美味的佳酿。

    而且大椿只会等价交换。

    晏画阑自恋得紧,一身皮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竟然拔了自己的尾翎,为他换了一壶酒?

    顿时手中的酒便弥足珍贵起来。

    ……而且大椿酿的酒,他一直都心怀向往。

    “如此,不负陛下盛情。”

    在晏画阑亮闪闪的期待目光中,霜绛年轻抿一口酒酿。

    酒是烈酒,初尝却不辣,清冽甘醇乃他前所未尝,饮之只觉齿颊生香。

    入喉之后,烈酒中的暖意才徐徐升腾起来,化作温润的灵气流向四肢百骸。

    霜绛年惊讶地发现,自己生了裂隙的金丹,竟然在缓缓复原。

    琼浆中蕴含的灵气如黏合剂般注入裂隙,一点点修补碎裂的金丹。

    跟在最后的,才是醉意。

    辣意直冲颅顶,他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粉,神魂如同游荡于九重天,飘然欲仙。

    他从未在其它仙酿中体会到这种感觉。

    “……好酒。”霜绛年半晌才道。

    晏画阑揪住了他的小辫子,笑嘻嘻道:“你‘初次’饮酒,怎知它好还是不好?”

    “好就是好。”

    “比我还好?”

    “嗯。”

    晏画阑莫名吃味:“可这酒是我带给你的。我怎么能比不上酒呢?”

    霜绛年有点想笑,固执道:“就是比不上。”



    晏画阑不开心了。

    他耍赖道:“反正这酒是用我尾巴毛换来的,你喜欢酒,就等于喜欢我尾巴毛。喜欢我尾巴毛,就等于喜欢我!”

    霜绛年终于忍不住笑了。

    若是旁人,这一口应当已经醉晕过去了。他理智尚在,心中却已醺然。

    他一边笑,一边坐在榻边,双手珍惜地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啜饮。

    少年淡粉的嘴唇被酒液烫得明艳动人,染上了潋滟水色。

    晏画阑望着那唇,不由便嫉妒起来,为何给那唇着色的不是自己。

    为何惹哥哥生笑的不是自己。

    为何赢得哥哥毫无保留的喜爱的,不是自己。

    但是,若他将这嫉妒诉诸于口,夺走哥哥的酒,哥哥定会着恼罢?

    于是只能自己闷着,气鼓鼓地发酸。

    他正低着头,忽然听到了哥哥的笑声。

    “好像鸡毛掸子啊。”霜绛年笑盈盈道。

    晏画阑歪头:“我么?”

    “嗯。”霜绛年道,“炸起毛来,蓬蓬松松圆嘟嘟的。”

    晏画阑:“鸡毛掸子是什么东西?”

    霜绛年停了半晌,才又似叹气又似笑言地道:“是可爱的东西。”

    晏画阑的眼睛慢慢点亮,好像夜空里挂起了小星星。

    ……哥哥,夸他了!

    酒没白换,尾巴毛没白拔!

    “我要睡了。”霜绛年歪歪斜斜放了酒盏,就要和衣躺下。

    “这就睡了。果然是醉了么?”晏画阑兴奋搓手手。

    “醉了。”霜绛年敷衍。

    其实没醉。只是理智越来越薄弱,心脏越来越痛。

    他怕再和晏画阑聊下去,用珍贵孔雀翎治好的金丹,又会裂出细缝。

    少年软软躺在床榻最里面,活色生香,好像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只会轻声叫着,推人的力道比猫儿挠还轻。

    晏画阑拨开他的前襟,也只得了几声带着酒气的轻哼。

    他本意只是想确认孔雀翎,可哥哥这一声轻哼勾得他心中微痒,似乎这个动作也变得不纯洁了起来。

    晏画阑鼻尖一热,恍然想起,等冬天过了,就是万物繁衍的春天了。

    他和哥哥在一起的第一个春天……

    晏画阑想入非非,正身心飘飘然,身边人忽然翻了个身。

    霜绛年轻声梦呓:“骗子,明明身上没有酒气。一滴酒都不敢沾,胆小鬼……”

    显然在说某只孔雀。

    刹那间,晏画阑脑海里那些春|色的想象碎了一地。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哥哥心里果然看不起他酒量浅!

    他向那剩了一半的大椿酒抛出了一个不屑的眼神。

    他堂堂妖尊所向披靡,区区一杯酒,怎么能打倒他?

    晏画阑拿起酒壶,喉结滚了滚。

    能放倒哥哥的琼浆必不是什么善茬,那他就喝一小口好了……

    这么想着,他对着壶嘴,小心地隔空滴了两滴酒液入口。

    就这两滴。

    晏画阑眼神一直,面颊倏然绯红。他晃晃悠悠就地睡倒,酒壶叮当摔在身边。

    沉缓的呼吸声传来,竟是就这么直接睡了。

    榻上,本该“醉倒”的霜绛年睁开了眼睛,惊讶中带着一丝好笑。

    虽然晏画阑醉倒是他一手引导出来的,但是酒量这么拉胯,也是很少见了。

   
 原书里那些人知道吗?阻止晏辰灭世的方法,就是把他灌醉。一醉能睡好几天呢。

    霜绛年悄然下榻,先捡起大椿酒壶,安安稳稳地放好,然后才苦恼地看向晏画阑。

    不该任由他躺在地上睡。

    但这只肥美的大孔雀,在元婴期的时候就能凭体重压塌药宗的房梁,现在到了化神期,岂不更重?

    霜绛年先尝试着从背后腋底抱他,抱不起来;捉住两条小腿拖,拖不动;实在没办法开始拽头发,扛没扛起来,倒是揪掉两根鸟毛。

    晏画阑仍在呼呼酣睡,不知梦到了什么美食,还吧唧了一下嘴。

    霜绛年沉默了。

    罢了,随他吧,又不会着凉。

    虽是这么想着,霜绛年还是抱来了薄被,盖在晏画阑身上。

    然后,他看向柜子上装有孟客枝残魂的净水瓶,以及净水瓶四周肉眼不可见的重重陷阱,眉目冷淡下来。

    “系统,破解阵法,不惜一切代价。”

    [破解难度测算中——滴,高难。破解需要八千成就点,是否确认破解?]

    “这么多?”霜绛年皱眉。

    [净水瓶是神器,其余的阵法之强,就算是困住辛夷这种妖尊都绰绰有余。宿主,晏画阑对您的能力评价很高。]

    霜绛年:“……”

    晏画阑若是把捉他的这份心思花在正事上,早就能制住辛夷了,哪还轮得到折金枝为战?

    “确认破解。”

    [是。破解所需时间:三个时辰。在此期间我需要全力投入破解,无法分心支援宿主。请宿主全力保护自己。]

    莫名地,霜绛年竟从系统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告诫,还有一丝隐秘的激动。

    可这里是妖王寝殿,怎么会有危险?

    更何况晏画阑也在身边,更无人能伤害他。

    这么疑惑着,霜绛年俯下|身,替醉鸟掖了掖被角。

    就在此时,晏画阑忽然长臂一伸,勾住了他的颈子,往下一拽。

    霜绛年猝不及防,扑在了他怀中。

    灼热带着酒香的呼吸喷洒而来,仿佛整个人都被对方的气息所笼罩。

    无论他如何挣扎,晏画阑的铁臂都箍在他腰间,不容他逃脱。

    烫,太烫了,就像趴在蒸炉上。

    然而这两者又有细微的差别,晏画阑是活生生的,胸膛一起一伏,听得到心跳声,而且触感还……很不错。

    不知是否为大椿酒所醉,嗅着对方身上的气息,霜绛年脑海中竟有些晕眩。

    他试图变回小云雀的妖形。

    ——竟变不回去。

    [温馨提示:系统正在全力破解阵法中,在此期间外观功能冻结,宿主无法变换身形的哦。]

    霜绛年:“……”

    他终于知道,系统刚才在暗戳戳高兴什么了。

    晏画阑醉了、睡熟,也是只活泼话唠的醉鸡。

    搂人、说梦话,说不准还会大半夜跑出去梦游裸|奔。

    霜绛年轻叹一声,念起了屏蔽五感的咒文,催眠自己是一只抱枕,一只无知无觉的布娃娃……

    他伏在温热的胸膛上,心如止水,逐渐放松下来。

    正有些睡眼惺忪的时候,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脸。

    霜绛年的脸蛋被揉得微微嘟起,他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神色,睁开眼睛。

    ——来了,梦游。

    晏画阑抚摸着他的脸,明明在熟睡,摸得却比醒时还要细
致。

    他解了霜绛年眼上的白纱,指腹抚过他的脸颊、眼睛、鼻子,一一分辨。

    “……长得真不像。”他喃喃,“可你分明就是哥哥。”

    他还是认出来了。

    霜绛年有些无奈。

    “相貌不同也可能会是同一个人;相貌一样,却未必是同一个人。”

    晏画阑轻声道。

    “我总能认出哥哥——而哥哥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不是晏辰呢。”

    这一声又像叹息,又像委屈,心酸到了骨子里。

    霜绛年怔住了。

    他感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正缓缓收紧。

    “我不会成为晏辰。”

    “……我永远是哥哥的画阑。”

    腰间收紧的手臂一阵震颤,骤然一松。

    霜绛年望向晏画阑的侧颜。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霜绛年提起过的孔雀妖尊晏辰,就是晏画阑本人。

    此时,霜绛年终于明白了晏画阑的心魔是什么。

    ……他的心魔就是晏辰。

    晏辰是他最深的恐惧:恐惧自己成为哥哥描述中暴戾疯狂的晏辰,更恐惧——自己会因为变成晏辰,而被哥哥害怕、抛弃。

    所以他以自己少年时的形象,毅然决然,杀死了未来的另一个“自己”。

    霜绛年睫羽不住轻颤。

    他之前从未想过真相竟然是这样,此时明白过来,不免心动神摇。

    就像是冰封之下,藏得最深的黑暗里,有一束阳光穿透重重阻碍,照了进来。

    冰面太厚,阳光落到深处已经没有初时那么炽烈,却让他冰冷的心脏微微战栗。

    霜绛年缓缓吐出一口温热的呼吸。

    “……我才不怕你。”

    即便你长了一张晏辰的脸,我也能分清。

    从今往后,一直如此。

    这时,晏画阑双臂对他的桎梏已经消失了。这个怀抱的力道之轻,仿佛随便就能挣脱他的怀抱,自由地去向任何地方。

    他可以跑开,晏画阑会追上来,却不会捉住他、禁锢他。

    锁链松开,霜绛年却不想走了。

    寝殿中床榻空空,两个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温存地依偎。

    在对方绵长的呼吸声中,霜绛年陷入了梦乡。

    他做了梦,梦中,巴掌大的小鹌鹑抖着蓬松的羽毛,满足地眯着眼,轻蹭他的手指。

    明月西垂,远山渐渐泛起晨岚。

    三个时辰之后,系统出声提醒:[宿主,阵法已经破解完毕。]

    霜绛年看了看依旧熟睡的晏画阑,轻手轻脚地起身,拿起了净水瓶。

    他拔开了瓶塞。

    似有无形之物飘入空中,留恋地抚过他的鬓角。风一吹,便散了。

    孟客枝神魂俱灭,至此,再也无人知晓他修炼无情道的秘密。

    霜绛年只觉一阵轻松。

    他将净水瓶放回原地,犹豫片刻,继续卧到了晏画阑身边。

    他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由:晏画阑喜欢四处梦游找人。反正也会被他黏上来,还不如一开始就待在他身边呢。

    枕着结实的臂膀,又借了大椿酒意,霜绛年这一觉睡得很是安心。

    不知何时,有毛绒绒的东西在他鼻尖扫动。

    霜绛年痒得厉害,捂住脸“呵啾”一声,徐徐睁眼。

    昨夜晏画阑趁醉解了他
眼上蒙的白纱,此时他一睁眼,视野便被一张妖冶俊美的面孔占据。

    绝色美男慵懒地卧在榻边,衣衫凌乱,露出了大片肌肤。乌黑流丽的长发蜿蜒落在肌肤上,有些藏进了衣襟里,向更深处探索。

    春色撩人。

    偏偏地,霜绛年还要装作盲人。

    少年眨了两下眼睛,似是才发现自己看不见,有些失落地缓缓垂下睫毛。

    他甚至能控制着自己的瞳孔失去焦点,显得灰暗无神,与盲人的眼睛没有任何区别。

    晏画阑指尖捏着一片羽毛,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观察他的眼球有没有随之移动。

    答案是没有。

    晏画阑撇撇嘴。

    云雀就是哥哥无疑,但只要他捉不到切实的证据,哥哥就会搪塞过去。

    在把哥哥的马甲扒光之前,若他提出亲亲抱抱的要求,哥哥还会装作被非礼的陌生人,皱着眉头说他没礼貌。

    好难啊。

    不过就快了。

    晏画阑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襟。

    他里衣用的是上好的丝料,丝绸划过锁骨,露出肩膀,然后是胸肌、腹肌,还有……

    里衣落地,他就这么全身光|裸地侧卧在霜绛年面前,展示自己的身躯。

    他都出卖了自己的色相,看哥哥能撑到几时?

    晏画阑用最深沉沙哑的嗓音道:“昨晚睡得如何?”

    霜绛年:“甚好。”

    他面不改色……面不改色地在心里狂掐人中。

    之前他只是装瞎,现在是真的要被闪瞎了!

    只是他不明白,消失的残魂明明是更好的扒马切入点,为什么晏画阑会突然关注自己有没有装瞎?

    有些不对劲。

    眼前,晏画阑自信满满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胸肌。

    “觉得本尊如何?”

    霜绛年淡淡:“甚好。”

    汝甚骚也。

    晏画阑一笑,更贴近他几分。

    胸肌几乎要怼到脸上,霜绛年却只能当什么都看不见,不能露出异色,也不能躲。

    晏画阑的声音在他耳边震颤:“昨夜是我过分了。没累着罢。”

    他嗓音暧昧,引人误会。

    “没有,谢谢陛下关怀。”霜绛年眉尖轻蹙,“但对我说这些话是否……”

    “是否越了礼数?”晏画阑接过话,笑道,“和本尊的王妃同榻而眠,怎会是越了礼数?”

    竟是直接挑明了。

    不,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霜绛年按捺住心跳,继续演:“……陛下,您认错人了。”

    “你是真的看不见吗?”

    “陛下明知故问。”

    得了这个答案,晏画阑沉沉笑起来。

    “昨夜忘了告诉你,大椿的酒能治愈一切伤势,包括眼疾。所以……若你此前真有眼疾,现在理当是好了才对。”

    他指尖抬起霜绛年的下颌,迫使他看着自己,眼神幽深。

    “该不会——哥哥为了逃避与我对视,一直都是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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