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蓝将螓首靠在谢傅肩上,如诉心声轻轻说道:“我的父亲是个伟大的人,我的姐姐是个勇敢坚强的人,只有我一无所长,一出生就背着吉祥天女的身份,受人尊敬,受人膜拜,但是什么都不会,只是老天的工具。”
“伊蓝,你纯洁的就像天山刚刚融化的冰水。”
“你不必安慰我,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比不上我姐姐。”
“伊蓝,容我冒昧说一句,女人的价值就是生儿育女,无需要强。”
“不,女人上为了拯救男人,是为了创造世界,让这世界变得和谐美好,没有女人,男人就会像一头凶残的野兽,互相厮杀。只有女人的温柔才能安抚男人,让男人变得安静,甚至感到害怕和难堪。”
“像北狄的战神【舒】,他是勇猛无比的战士,可当她看见女神【秋】时,会腼腆的像个小男孩,甚至都不敢看秋一眼,他低着头很卑微,卑微道秋的每一句话都是对他的审判”
“女人那什么征服男人,除了美貌,还有内涵,多才多艺,开阔包容的胸怀,慈善的微笑,让男人冰冷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的家,让男人悲伤的心一下子快乐起来的眼。”
谢傅听着她娓娓而谈,只觉又看到这个女子独具神韵的一面,秦楚裳说的对,女人就像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挖掘到深埋的宝藏。
望去,轻声询问:“伱现在在征服我吗?尊贵的皇后娘娘、”
伊蓝花开他的手:“如果你还想牵我的手,就不要这么称呼我。”
“伊蓝,我想告诉你,我是个伪君子,就算是在跟我妻子交谈时,我也是将大仁大义,大是大非刻在脸上,只有在你面前才是个真小人。”
伊蓝眉目弯弯的看着谢傅:“在我们北狄,这并不是真小人,爱一个人就想得到她,占有她,这是神给的快乐礼物。背信弃义才是小人,例如舒答应了秋,他会回去找她,可是舒却死在战场上,让秋永远等他。”
“为什么要讲这么悲伤的故事。”
伊蓝反问:“你不觉得很烂漫吗?坚持守所爱,不是件很快乐的事。”
“可是不能在一起。”
“你坚守了,爱就永在,不是数十年,不是一辈子,是永恒。”
“伊蓝,像你这么乐观的人,你会哭吗?”
“会。”
“伊蓝,如果你伤心的时候,我想哄你开心,我也想做烂漫的事。”
伊蓝突然双手捧着谢傅的脸庞,蜻蜓点水的在谢傅脸上亲了一口。
谢傅只感幽香气息扑面,柔糯的嘴唇印在他的脸上,还未做出反应,伊蓝就缩了回去,表情中带着几分顽皮得意:“烂漫吗?”
谢傅不知该说什么,她好像正在享受爱情,就如好乐者在享受美妙的琴乐,贪吃者在享受美食。
“我是皇后,你是臣子,我是天女,你是宝卫,烂漫吗?”
谢傅微微惊讶,伊蓝嫣然:“爱情高于一切,只有你们大观国人才设下条条框框,那只不过是权威者约束你们的工具手段,然后在名正言顺的夺走属于你的爱情。”
说着手轻轻的按在谢傅的胸膛:“护舒宝卫,我希望你能遵循你的本心,如果你不爱伊蓝,这没关系。”
“伊蓝,你睿智的我都不认识你了。”
“护舒宝卫,那只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我。”
伊蓝说着站起,微微倾身,姿态优美无比,美丽面容与他相对:“你想了解我吗?”
“了解你什么?”
伊蓝柔情款款:“闭上眼睛,我想亲你。”
谢傅见她脸上有几分羞涩,长长的鬓丝垂下,轻轻漾着他的脸颊,心头一荡就闭上眼睛:“能亲我的嘴吗?”
“当然可以。”
谢傅意乱情迷,完全察觉不到伊蓝语气中透着几分玩味。
“护舒宝卫,你能稍稍张开嘴唇吗?”
谢傅心头一荡,莫非要与我,想来此道她应该不甚擅长,可她又说我不了解她……想着就张开嘴巴。
“例如这样……”伊蓝手指抹了些泥土就塞入谢傅的嘴巴。
谢傅呸的一声就将嘴里的泥沙吐出来,伊蓝却咯咯笑着逃跑了。
“好啊,你戏弄我。”
“谁让你先戏弄我的。”伊蓝一边逃跑着一边反驳着。
她奔跑着的步伐,溅起了满地的桃瓣,粉红缤纷,那一抹粉红的倩影洋溢着发着内心的喜悦……
谢傅在后面追着,望着,因为她的喜悦而感到高兴。
他明明可以一下子就追到伊蓝,却乐于沉浸在这种追逐中,他想伊蓝跑的更久一点,跑不动了,将心中的快乐都挥霍干净。
当然也不能演的太假,要有一种被追逐着的金紧迫感,犹记得小时候被小伙伴陷害,被屠夫拿着刀追着,那种不拼命奔跑就会死的刺激,却是难以言喻。
当成功逃脱之后,却是酣畅淋漓的畅快。
此刻谢傅也想让这个了尊贵圣洁的女子也享受着这样的滋味。
“皇后,要追到你了。”
谢傅坏坏的声音就在身后,让伊蓝清晰的感受到他离自己很近,伸手可及,那坏坏的声调又让她进入情景,好像被她捉到,就要被这个恶人所糟蹋。
竞慌张大叫几声:“啊啊啊,离我远点!”
看见她完全失态的样子,谢傅不禁哈哈大笑,这大概就是她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另外一面,不在任何人面前展露,包括他在内,只有在她忘乎所以的时候才会自然流露。
谢傅手轻轻触摸她的衣衫,奔跑着的伊蓝好似被鬼捉到一般,双手乱挥乱摆,哪还有皇后的端庄高贵。
伊蓝看似娇弱,奔跑起来却如草原雄山上的一匹骏马,这就是北狄儿女天生的血脉。
因修长的双腿绷紧发力,腰脊处那道挺俏的弧度,也越发结实圆润。
此情此景,没有一个男人不为之奋发,谢傅也起了坏心思,手指轻轻在那俏美结实处轻轻捉了一下。
伊蓝像被毒蛇咬一样,啊的尖叫一声,人窜跳老高,双足落地又发力狂奔,完全不关心自己被捉到什么地方,只想逃。
谢傅真是惊叹她的矫健,如果不是他身怀武道,还真的追不上伊蓝,一个大男人要是跑不过一个女子,那可真是糗大了。
几下轻轻的戏弄之下,谢傅也把自己撩得浮躁,一巴掌狠狠的打下去,过足手瘾。
那种弹性,如同拨弄琴弦一般,整个手掌心都轻轻颤动,美妙无比。
伊蓝却被谢傅打的双腿一软,一个趔趄就跌倒。
谢傅眼疾手快就将她抱住,笑意浓浓的看着她:“捉到你了,该怎么奖赏我呢。”
伊蓝满脸羞怯,不知道如何应着。
谢傅贴鬓咬耳轻轻说道:“或者说怎么罚你,尊贵的皇后娘娘。”
此情此景,这声皇后娘娘没有丝毫尊重的意味,却充满了强烈的请略性。
伊蓝咬唇不语,谢傅像说悄悄话一般在她耳边说:“要不就罚……”
谢傅话未出口,伊蓝就急道:“要不让你亲一口!”
谢傅笑问:“亲哪里呢?”
伊蓝天真的指着自己的脸颊,谢傅却轻轻瞥向她挺俏融满的荷峰。
嗐!伊蓝挥手就打:“你无耻!”
谢傅被她打中下巴,假装嘴边一歪,伊蓝哧的一笑:“又想骗我,我分明用很小力。”
“你骂我无耻,又不舍得打我,是不是喜欢我得要紧。”
虽是实话,说出口来却辣的伊蓝脸颊发红,毛发竖起,脑袋滋滋吒吒。
就在这时数道身影降落桃林,却是以纱罗为首的四名贴身护法,还有西琳、尼露拜尔两人。
六女刚才听见天女叫唤,却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见天女被谢傅搂在怀中,惊讶无比。
西琳、尼露拜尔两个年纪较小的女子,更是双眸圆睁,伸手捂住自己小嘴,护舒宝卫对天女……
帕夏怒发冲冠:“你你你……你敢亵渎天女,罪无可赦!”
又是这种老掉牙的话,他又不是头一回亵渎天女。
纱罗却是镇定异常,天女对谢傅的心思,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倒在情郎怀中又有什么关系,倒是她们的突然出现,坏了两人好事。
这种事情头一回发生在伊蓝身上,羞得想将螓首埋入谢傅怀中,什么尴尬的事情都让他处理,可她又不得不出面:“额……额……额……”却是一个不擅说谎的女子。
谢傅淡淡说道:“你们大惊小怪干什么,我是护舒宝卫,难道会害天女不成。”
西琳、尼露拜尔两女齐声应道:“当然不会!”
帕夏狠狠瞪了两女一眼,然后对着谢傅厉声询问:“我们刚才分明听见天女惊叫。”
谢傅淡道:“那是因为天女刚才踩到一条毒蛇,所以惊慌失措。”
面对帕夏的疑惑,纱罗淡淡说道:“春暖花开,蛇虫出没也没有什么稀奇。”
帕夏怼道:“这人的话能信。”
“我的话不可信,天女的话总可信吧。”
帕夏看向伊蓝,目光给足勇气,天女,你受到什么委屈,大胆说出来,我们会宰了这个狗男人!
伊蓝也不知道从何辨起,干脆神情一肃:“帕夏,不得对护舒宝卫无礼!”
只是肃容便如霜雪冰莹凝于脸上,圣洁凛然,眼神更是有一种睥睨一切的高绝气场,让人不敢仰视。
你说她娇弱吧,此刻她又强的无可比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