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继位不久,后宫正空缺,就那么几个人,一大半都是自己人。
这还斗个鬼啊!
果然还是要靠自己。
小胖爪无意识拍打着水花,若烟想了想,神神秘秘地竖起一根手指头到嘴边,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滴溜转着,一看就是在打坏主意,她悄地道:“牡丹姐姐,待会儿你帮我准备一根绳子叭。”
牡丹皱了皱眉:“绳子?”
“白绫也行!”反正作用都差不多。
“白绫?!”牡丹惊恐地瞪大了眼,带着哭腔,“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若烟翻了个白眼,奶声奶气地道:“怕什么,我又不是用来勒自己!”
“那您是……”她猝然瞪大了眼,“您该不会用来勒皇上的吧?!”
若烟眼神有些心虚,她左顾右盼着,胖嘟嘟的手连忙去捂她的嘴,“瞎说什么大实话……不是,瞎说什么呢!”
她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忽悠:“这是本宫和皇上之间的情趣!你不懂!”
牡丹一言难尽地瞥了眼她的小身板,没好意思揭穿。
就您这奶团子的模样,陛下能提起什么兴致?
若烟坐在榻上,浑身上下被裹得像个粽子。
她手脚并用,拼命将身上缠着的薄纱裙拨开,解救出自己的双下巴,重重喘了口气。
一双小鹿般的圆眼滴溜转着,确定外面没人,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跪坐起身,蠕动着胖乎乎的身体挪到一边,掀开枕头再三确认。
很好,她准备的匕首还在,就是……这匕首,是不是过分迷你了点儿?
若烟蹙着眉盯着那个和刮眉刀有得一拼的小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牙齿磨的咯吱响。
牡丹那个不靠谱的!
这么小个刀片有什么用?
难不成到时候她要捧着刀片殷勤地问:
陛下您刮腿毛吗qaq
……
那狗皇帝绝对先把她给刮了!
不管了,能捅人就好!
她目光转移到红绸上,牡丹说白绫到底不太吉利,所以给她换成的红绸。
若烟眼神充满质疑,这玩意儿薄薄的一层,靠谱吗?
她将红绸捧在手里,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将纤细的脖颈放上去,然后狠狠一收。
脖子骤然被勒紧,若烟呛了几下憋红了小脸,吐着小舌头白眼一翻,表情狰狞地想:不愧是尚衣局出品,质量是真的好!
就!它!了!
然后她一侧身,猝不及防撞入一双幽深莫测的眸。
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抄着手好整以暇睨着她,脸上似乎写着“这丑东西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朕现在赐死她还来得及吗”的嫌弃。
……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若烟一秒收了红绸藏在身后,端坐着跟乖宝宝一样,一副你什么都没看见我也什么都没干的乖巧,心里则口吐芬芳。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他是算准了的吧?!
“你在做什么?”低沉清越的声音夹杂着几分玩味,楚逸轩眸光莫名,像极了窗外的夜色,潜藏着无限危机。
“我……”若烟神色一僵,突然灵机一动,她小腰一扭倒在床上,硬凸了个造型,红绸披在肩上,她半撑着身子眨了眨眼,一舔唇瓣,“陛下,您看臣妾美么?”
楚逸轩眸光一垂,意味不明地扫了一眼她“妖娆”的身姿,喉结滚动一下,他薄唇轻启:“皇后该减肥了。”
若烟撑着身子的手一软,跌在床上,她恨恨地咬牙。
很好,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一来就往她伤口上撒盐!
这狗皇帝熟练掌握了插刀的正确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