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唐强说完,韩商言眼前一阵阵发黑,要不是张副官将人扶住,人就从轮椅上扣了下来,“渊儿,跟着爷爷回府,你晚上再过来看月丫头。”
一看韩府要有热闹了,唐强和陈不了从护卫身上扒下来两件衣服,“亲家公,你们找不到尸体,我们去帮忙。”
要不是为了照顾闺女儿,宋刚都想去看热闹,“你们两个人看仔细些,回来给爹讲讲。”
韩商言心想这他娘的都什么人啊,巴不得别人家出事,他们好看热闹。
回了韩府以后,韩商言直接来到下人房的暗室,看见墙上挂着的母子俩,气得差点晕过去。
心地善良的唐强,立马掏出来一颗醒脑丸塞进韩商言的口中,心想你要是晕过去,可就没有热闹看了。
听唐强说这个女人是自己亲生母亲,韩风渊的双眼变成赤红色,怪不得周慧从来不正眼看他,还偷偷在他的药里做手脚,原来她不是自己亲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了儿子,常玉佩的眼角竟然流下了两行血泪。
“呼呼呼……………!”
暗室中竟然平地刮起了阴风,在阴凉的风中还夹杂着女人和婴儿的哭声。
韩商言的眼圈瞬间变红,“玉佩,玉儿,我知道你们死的冤屈,睁大眼睛看着,看我怎么为你们报仇雪恨。”
“老………老太爷。”张副官结结巴巴的从墙角捡起来一个小银铃。
韩商言的眼睛猛然间瞪圆,身体像是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去将郭凤莲那个贱人拖进地牢,封了梨凤院。
把田婆子,张婆子,韩清雪,押到暗室来,再通知族中所有人,明天晚上六点开祠堂议事。”韩商言吩咐完,转头看向唐强,“你可会招魂?看看凤鸣的魂魄是不是在这里。”
“贫道来招魂魄。”
看见宋刚和奇月打扮成道士的模样走了进来,两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四岁的小道童,要不是此时心情悲痛,真想将他们揍出去,这是全家组团来看热闹了。
最气人的是,还有一个带病坚持看热闹的,病得身体摇摇晃晃的,眼睛却贼亮贼亮的,一双手还兴奋的搓捻着。
最阴损的就是宋刚,不仅用眼睛四处扫描,还露出了一副鄙视的神情,就好像他的屁股上屎少一样。
韩商言虽然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发火,整个韩家还等着人家闺女儿救命呢,“道长,老夫看小道长身体娇弱,还是请……………!”
“阿弥陀佛,贫道来请冤魂。”
“爹………不是,老道长,是无量天尊。”
宋刚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过还是瞪了陈不了一眼,“你懂个啥,我是佛道双修。”
韩商言心想你他娘的咋不说医毒双绝呢,不过嘴上却说:“那麻烦道长了。”
宋刚点了点头,问了凤鸣的生辰八字,点了三支鬼香,装模作样的甩了几下拂尘,他是宋山的徒弟,修炼的是宋家鬼门术,根本不懂道家的法咒。
张嘴开始胡说八道,不管啥咒胡乱编了几段,道家法诀也随便乱掐。
看得奇月都想把脸捂上,见老爹想掐鬼诀请鬼,吓得一把将他推到凳子上,“师父,你休息一会儿吧,还是徒儿来招冤魂吧!”
奇月说完,点燃四张纸钱随手扔在西南角,抽出桃木剑竖在胸前,脚下踏着道家天罡步,“一魂引在地罗殿,二魂引在山庙前,三魂渺渺恋乡土,七魄茫茫踏归途,唯愿门前有大路,地府门开放魂来,急急如律令!凤鸣魂兮归来,地门开!”
“呼呼呼…………!”
奇月的法诀刚念完,暗室的西南角便刮起一阵阴风,一团黑雾在地上快速的旋转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出现在雾中,她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眼角的血泪成串的往下滴落。
“凤鸣!”
奇月一把拉住韩商言的轮椅,“韩老先生,她被割了舌头,有冤不能诉,我马上点鬼香,提取她脑中的记忆,你先靠墙坐好,别沾了怨气。”
奇月点燃鬼香,将人都拉到墙角,掏出几张避邪符拍在几个人的身上。
片刻后,丝丝缕缕的青雾从凤鸣的身体里钻了出来,慢慢形成一片雾墙,一些影像从雾中浮现出来。
凤鸣拿着一串银铃坐在床上抹眼泪,突然间两个黑衣人闯了进来。
他们用破布堵住凤鸣的嘴巴,将人五花大绑,押到暗室中。
一个长着倒三角眼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凤鸣冷笑,“府里下人都说本夫人的名字里有一个凤字,商言才会选我做夫人。
我是东川郭府的嫡小姐,凭啥做你这个贱人的替身。
臭皮匠的女儿也配和本小姐抢男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妇人的话刚落音,一个肥胖的丫头带着十几个乞丐冲了进来。
妇人一挥手,这些乞丐像野兽一样冲向凤鸣,疯狂的撕扯着凤鸣的衣裳,排着队往凤鸣身上扑。
凤鸣的嘴巴被堵着,手脚被铁链绑着,像是布偶一般被十几个乞丐轮流糟蹋。
这些乞丐离开后,凤鸣的身下血糊糊的一大片,还有一个巴掌大的胎儿从她的下身流了出来。
妇人看见胎儿,气得眼睛都立了起来,“割了这贱人的舌头,将她挂到墙上,别让这个贱人死了。”
胖丫头点了点头,叫来两个下人,割了凤鸣的舌头,用铁链贯穿凤鸣的琵琶骨,将人挂在墙上,还找来一个郎中为凤鸣上了止血药粉。
妇人每隔几天,就带来几个男人糟蹋凤鸣,还用烙铁给凤鸣上刑。
三年后,胖丫头阴笑着走进暗室,活活将凤鸣掐死,吩咐下人将尸体剁碎了喂狗。
韩商言看完,双眼猛然间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唐强掏出来一根长针,在韩商言的手指上扎了十几针,才将人救醒过来。
“毒妇,我要将你碎尸万段。”韩商言的双眼变成血红色,挥手让张副官将田婆子押了进来。
田婆子像是知道事情败露,吓得全身像面条一样,双腿间还流出不少淡黄色的液体。
韩商言此时已经冷静下来,沉声吩咐道:“将她的家人都押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