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下人说过的话,立马猜出了事情真相,既然月丫头与渊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必须死皮赖脸将月丫头娶进韩家。
见奇月不说话,韩商言又哭上了,“我可怜的孙子啊!被歹人祸害的伤痕累累,不仅身体受摧残,连脑子都不正常了,早上端着一碗粥去卫生间坐着,说躲起来才有点胃口。”
奇月回想着小时候的事情,住在坟地的时候,夜里睡不着,凌渊就背着她在坟地转悠,只要是她想吃的东西,别管东西多贵,他都会买回来。
凌渊将她当成妹妹,甚至是女儿,从来没有承认过是她丈夫,是她在不知不觉中,将凌渊当成了一辈子的依靠。
年纪小,不知道啥是感情,只知道不想离开凌渊,否则就没有人再护着她,也没有人再宠着她。
长大以后,很多人给她写情书,还有买礼物的,而她总是下意识用凌渊去比较,才知道凌渊已经将她心里的位置占得满满的。
两年前,听见爹问他心里有没有千画,其实她心里期待过,凌渊的沉默,像是一把钢刀将她的心劈成了碎片,两年的时间,拼命去工作,就是想让自己忘了凌渊。
命运还真是捉弄人,兜兜转转,剪不断理还乱,以后要怎么面对凌渊?又怎么面对白玉生?
白玉生在两年前救了楚君越,两个人结拜成异性兄弟,阴山门送给他五颗凤丹,其实他可以服用凤丹修炼成仙,却选择留在凡间保护她。
人心不是铁打的,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白玉生是真心喜欢她,两年中,关山门和刘家无数次派人刺杀她,白玉生每次都以命相护,这份感情又怎么辜负?
“韩老先生,你安排人去接韩风渊吧!”
听见奇月同意让孙子来宋府,按理说这是好事,可是不知道为啥,韩商言突然间有点心慌意乱。
两个小时后,宋府客房里传出争吵声,韩商言伸手点孙子的脑门,“你就不能争点气吗?你名声没臭的时候,都不如人家白玉生,你现在的名声可是臭不可闻。
如果你不想办法将月丫头娶进门,你都容易打光棍。”
“爷爷!”
韩风渊的眼睛瞪得溜圆,“我和你说了几百次了,小丫头在我心里是妹妹,甚至是女儿,我们之间是有感情,但绝对不是男女之情。
如果小丫头遇到危险,我会毫不犹豫用命护着她,因为她是我的家人,是我最亲的亲人。
小丫头很懂事,又重情重义,一尺多高的时候,就知道用命护着亲人。
小丫头从小吃了很多苦,每次遇见危险的时候,明明吓得全身发抖,却还是挡在亲人的前面。
这样的小丫头,让人从心里怜惜,当年我魂飞魄散后,一直往天上飘,脑子里想的都是别人欺负小丫头怎么办!
我前世认识一个道士,他曾经说过,如果魂魄散了,钻进火山中,用地火可以重新炼魂。
我怕别人会欺负小丫头,就咬牙钻进火山中,每日受烈焰灼烧之刑,每次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脑子里想得都是小丫头。
在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疼小丫头,但绝对不是男女之情。
在我心里,她永远是那个一尺多高的娃娃,会撒泼打滚骗吃食,会赖在我背上才肯睡觉的坏丫头。”
站在窗外的奇月,使劲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韩风渊对她的感情没有变过,一直将她当亲人,是她太贪心了。
是该放下了,放下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她就多了一个哥哥,多一个真心疼她的亲人。
当天吃晚饭的时候气氛不错,奇月准备了不少好酒好菜,几个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奇月像只猴子一样爬到韩风渊的后背上,“现在马上出发,我要去抓萤火虫。”
“好!”
韩风渊背着奇月来到水塘边,伸手去抓萤火虫,“小丫头,你要几只?”
“十只!”
奇月伸出手像小时候一样,在韩风渊的头上编辫子,“凌渊,你的小丫头长大了,以后会有丈夫,会有孩子,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趴在你背上了。
如果我每天赖在你后背上,你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到时候会变成老光棍。”奇月说完,向身后招了招手,“玉生,我困了,你抱着我回家吧!”
白玉生从韩风渊的后背上将奇月抱了下去,“你不许现在就睡觉,我让人建了温泉池,你多泡一会儿,解解酒气再睡觉,要不然明天会头疼。”
听见白玉生没完没了的唠叨,奇月突然将脸伸了过去,用发烫的脸颊堵在他的嘴上,“不许再唠叨了。”
白玉生咬了奇月的脸一下,“你要是不想听我唠叨,以后就少喝点酒。”
“你咬疼我了!”
“我看看哪有伤!”
“是不是咬出牙印了?”
“胡说八道,哪有什么牙印,我就轻轻咬了一口。”
“那为啥脸会疼?”
“厚脸皮的生灵会定期换皮,或许是到换皮的日子了。”
“你才厚脸皮呢!”
“你才知道啊!”
“我靠着厚脸皮才活了几千年。”
奇月“嘿嘿”坏笑两声,像只小野兽一样扑向白玉生,对着他的脸“咔嚓”就是一口。
“啊!”
白玉生惨叫一声,对着奇月的屁股“啪啪”就是几巴掌,“臭丫头,你真下狠嘴咬啊,我明天还要去仙堂开会,你让我怎么见人?”
奇月轻“哼”了一声,“卖酱牛肉的罗八,每天都被媳妇儿打的头破血流,人家不是照样出门吗,你比别人都娇气不成?”
“那也不能带一脸伤出门……………!”
偷偷跟出来的楚君越急得一脑门子冷汗,看见奇月的脸已经沉了下来,立马从草丛中钻了出来,伸手掐了白玉生一把,“你是不是傻啊?奇月是说有媳妇儿的男人才会带着伤出门。”
“那可不一定,养猫的男人,也会带着伤出门。”
几句话差点把楚君越气死,“奇月只打自己的丈夫。”
“凭她的小胆,也不敢打别人。”
趴在草丛中的宋七也憋不住话了,“家主只打自己丈夫,那她为啥打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