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霄换了一身衣裳,跟着一个丫头去了妖月宫殿。
花如云一直等云霄走远,才笑着开了口,“云家主,月王已经回了妖月国,有时候会住到侧王夫的宫里,你们留在宫殿不方便。
小妇人让人收拾了松林院,一会儿让人帮你们搬过去!”花如云说完,也不等云莫笑答话,转头看向伺候云霄的下人孙强,“有人举报你手脚不干净。
你偷东西之前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谁的东西都敢动,别以为云王夫是侧王夫,就拿他不当回事。
即使是侧王夫,也是月王的侧王夫,是灵道佛的侧夫君,他的东西,也是你能惦记的?
半小时内,将所有东西放回原处,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妖月国每个宫殿都有监控摄像头,如果你半小时内不将东西放回去,我就让宋七将监控接到花园的大屏幕上,让千万子民都看看你这个贼人的模样。”
花如云训斥完孙强,对着云莫笑和周翠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云家主和云夫人见笑了,小妇人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处理妖狱的事情,才一时疏忽,让贼人钻了空子。
不过云家主和云夫人不用担心,松林院的下人,都是小妇人亲自挑选出来的,都是一些手脚干净,干活又勤快的下人。”
“花总管费心了。”云莫笑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随即转头瞪了自己的小妾一眼。
花如云鄙视的看了几个人一眼,“云家主,妖月国禁地中的上古凶兽,这几天不安分,你们这几天尽量少出松林院,省得被凶兽伤着了。
月王已经上报天廷,想来也快派人过来了,等解决了凶兽,让云王夫陪你们在妖月国好好游玩几天。”
花如云说完,微微弯下腰,便转身离开了宫殿。
半小时后,孙强笑嘻嘻的跑来找花如云,“花总管,还是你厉害,那个小妾已经将东西放回去了。
本来还想留下几样东西,被云家主扇了两巴掌,哭着将东西拿了出来。”
“告诉周小山,盯紧他们。”花如云说完,又给管理仙药园的管事打了一个电话,叮嘱他不许放任何人进仙药园,尤其是云家的几个人。
奇月也没将云家的几个人当回事,看了云霄一眼,“一楼有客房,你要是不想见他们,最近就住到妖月宫殿来。”
“嗯!”
云霄一脸不在乎的应了一声,又继续去看手中的书。
奇月无奈的笑了笑,将君小宝抱进怀里,“儿啊,还是娘喂你吧!这一碗仙药粥,都被你吃到衣襟上了。
你以后不能只吃仙草仙药,必须好好吃饭,要不然娘可揍你。”
“行了,你训娃子干啥!”问玉尊虽然听不见声音,看奇月的脸色,也知道她在训君小宝。
奇月瞪了问玉尊一眼,将莫烦心送来的药丸递给问玉尊。
问玉尊笑了下,“本尊知道吃药,你快别瞪眼睛了,小心眼珠子瞪出眼眶。”
“不能!”
马屁精君小宝立马接了话,“娘眼睛好看,一瞪眼睛更好看了。”
奇月对着君小宝的脸亲了两口,“你说话再好听,也必须好好吃食物…………!”
看着说说笑笑的几个人,云霄心里突然间一酸,转身回了客房。
松林院此时却很热闹,红梅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气得差点将手中的茶杯摔了,整个松林院,除了生活必需品,竟然什么都没有,别说是摆件了,连个像样的梳妆台都没有。
红梅狠狠的掐了周翠屏几把,才算是出了气,拉着两个流氓儿子回了自己的客房。
周翠屏揉了揉被掐成青紫色的胳膊,转头看向身旁的王婆子,“奶娘,月王已经回来一天了,为啥还不过来拜见本夫人?”
王婆子气得手一哆嗦,周翠屏是她从小带大的,原来也是一个精明的大小姐,自从喜欢上云莫笑,就变成了傻子,宁可和娘家断绝关系,也要嫁给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自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要连累霄儿,“夫人,侧王夫说好听点是侧夫君,其实就是男妾,你是男妾的母亲,不算月王的婆婆。
只有正王夫的母亲才算是月王的婆婆,月王不会过来拜见你,过几日能叫你过去吃顿饭,也算是给云家脸面了。
千万别提月王拜见你的事情了,省得别人笑话你不懂规矩。”
“话不能这么说,我儿子可是云家的嫡子,身份高贵,即使做了侧王夫,月王也应该多给他几分脸面。”
“噗通!”
王婆子气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伸手指着周翠屏,“你还好意思提嫡子两个字,霄儿在云家活的有脸面吗?
被小妾和庶子打骂是家常便饭,平时被人欺负的像个下人。
在云家的时候,你不为自己儿子争脸面,如今霄儿终于过上几天好日子了,你倒是想起脸面的事情了。
就算是月王给霄儿脸面,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老婆子豁出去命护着霄儿,他都活不到今天,你这个亲生母亲为他做过什么?”
周翠屏的眼圈一红,哆嗦着嘴唇,半天才开了口,“只要他忍一忍,莫笑早晚会发现我们母子的好,苦日子也就熬出头了,你们为啥都不理解我的苦心呢?”
王婆子狠狠的掐了自己人中两下,才没有晕过去,“前年霄儿被云端那个畜牲推下幽禁崖,要不是霄儿的衣裳挂在崖边的树上,如今已经粉身碎骨了,你还想让霄儿怎么忍?”
“莫笑罚过云端了,也给霄儿找了郎中,霄儿也没事…………!”
王婆子突然间感觉到胸闷气短,想站起来,双腿却没有力气,只好爬出客房,她必须活着,千万不能被气死。
她活着,还能护着霄儿,要是她死了,霄儿连个说委屈的人都没有。
王婆子爬到湖边,想起云霄从小到大遭得罪,痛哭出声,
霄儿三岁的时候,被庶子泼了一身滚烫的茶水,全身上下都是水泡,他红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结果母亲告诉他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次又一次,直到霄儿十二岁那年,被两个庶子和下人扒光衣裳,扔到雪地里冻了五个时辰,从那以后,霄儿再没喊过周翠屏母亲,受了什么委屈,也不再说话,甚至不再看自己母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