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雇佣兵以及凶怪的确已经撤走了。
可是依旧还有小规模的存在留守,同时也因为住在此地的富豪家大业大。
一时半刻没办法把值钱的东西搬走,有些人甚至清理清理尸体就在别墅里居住起来,把自己这几日抢来的东西放在这些豪宅当中,据为己有。
寻常的雇佣兵平时哪里能够住得上这种房子?这种时候,谁先占了,那就是谁的。
大宝贝目标显眼,轰轰的引擎声想不引起他们注意都难。
一开始见张继明目张胆进来,还以为是哪个雇佣兵团老大的座驾,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见张继接走陈德兴,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陈老爷子,你怎么会想到找我帮忙呢?毕竟我年纪轻轻,如此局面不一定能够帮上忙。”张继有些疑惑。
“林承明出身真武观,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自然知道真武观老天师张天灵的能耐。”
“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眼下小叶在京州,我不能够让他分心。”
“暗室中有储备的水源,物资,其实昨天战斗就结束。”
“我知道那些人应该还没走,就决定忍耐一番,然后寻求救援。”
“打了几个电话,都知道他们都自身难保了,熬了一天,最后才决定试一试找张小友。”
“小叶临走时交代,一旦有什么困难找你,只要你能够做到定然不会推托。”陈德兴老爷子娓娓道来。
“原来如此。”张继直视前方,准备开出云鼎天庄。
这时,十大灵官已经发现有人朝着他所在的方向集结而来。
“师叔,有邪霾之外的凶怪,跟雇佣兵,要对我们动手了。”
“你直接开车,其他就交给我。”洪翼走下车,关上车门,轻轻一跃来到车顶。
张继直接深踩油门,原路返回。
砰砰砰!
就在他车动的那一刻,诸多步枪,狙击枪同时开火。
打在车身之上,在车内张继只觉得叮叮当当,如雨点落在车上,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有人瞄准打在轮胎上,子弹陷进去后便被弹飞。
这是大胡子所采用的特殊材质打造而成的轮胎,哪怕被打破了,也不影响行驶。
洪翼气血于下一刻,笼罩在大宝贝的车身。
所有的子弹在接近的那一刻,纷纷落地,难以靠近一分一毫。
雇佣兵中的强者,见到洪翼神色有些凝重,知道这是一个雨境真武的高手,难以对付。
“怎么办?”一些人面面相觑。
“交给那些怪物吧。”几名雇佣兵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它们可是能够徒手撕碎坦克的存在……”
一头雨境无头怪气血澎湃,手中利爪更是如利刃般,挥动间发出哧哧的破风之音,形成风刃席卷而来。
洪翼轻描淡写,一指点出
意念所凝聚而成的利剑破空,朝着那雨境无头怪当胸穿过,强劲的剑气将其身躯撕碎。
七八截尸块落下,溅了满地血。
下一刻,两尊雨境无头怪从远处奔袭而来,四肢着地,显然想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战斗。
自它们的前胸,双手掌心都生长出獠牙大口。
想要凭借着自身力量,将大宝贝撞飞出去。
可在下一刻。
两尊无头怪仿佛撞在铁板之上,洪翼的气血衍化成玄武形态,气血雄浑,防护力同境少有人物能够与之抗衡。
玄武形态的气血,涵盖他意念所透发而出的剑意,狠狠斩在无头怪的身躯之上。
它们的身躯四分五裂,血浆淌了一地。
吓得在场那些雇佣兵连忙逃离,头也不回。
觉得这是踢到铁板了。
要知道,实力在雨境凶怪辅以雇佣兵中的高手,在整个厦城中已少有人能够抵挡。
哪怕在云鼎天庄一战,都没有出现河境真武。
一方面厦城海岸线崩得太快了,哪怕云鼎天庄这些富豪都没来得及准备。
虽然他们一开始已经嗅到不同寻常的味道。
但最重要的还是财产转移,自身毕竟有雇佣兵守护。
更知道有李曌,李尘风来到厦城坐镇。
他们觉得自己有雇佣兵守护,一时半刻还不会有危险。
谁能够想到,仅仅不到两天的时间,除了守灵区所在的位置没有被突破,其他的海岸线相继失守。
陈德兴看到洪翼竟有这等修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太感谢你了,张小友,你这可是救了我两次。”
因为张继年龄太小,实力有限,就算出身真武观也未必能够请动观主。
一路上,张继开车狂飙,对着诸多丧失横冲直撞,哪怕有路障也是直接撞飞出去,车内也仅仅只是小小震荡一下。
车身除了留下一些血污,以及划痕,其他根本无损。
一名雨境真武的雇佣兵,盯着大宝贝拉开距离,远远跟着。
不管对方再强,总归有个去处。
染红尸血的大宝贝,停到承明堂门口。
张继通过灵官视野,盯住那雨境雇佣兵的存在,对方在几公里之外。
他知道承明堂已经被盯上了。
可是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陈德兴必须救,正如洪翼所言,哪怕不冲着苏叶与他之间的交情,就凭着陈老爷子对整个厦州做出的贡献,也要倾尽全力。
“陈老爷子,我们先进去,如今条件比较艰苦,不如我就把你跟另外一位老先生安排在同一间房?”虽然承明堂的后堂有三层,独立的诊疗室也是不少,但大部分都是一个诊疗室里面挤在六个人。
眼下可分配的房间已经不多了。
“都好,都好。”陈德兴劫后余生,不敢有过多的要求。
张继在前引路,见到李黄石正在与奶奶闲聊。
当即走上前去,躬身一礼,道:“李老,我想让陈老与你同住一间房。”
“你看可好?”
李黄石愣了一下,连忙起身,伸手道:“李黄石,怎么称呼。”
“陈德兴。”陈老爷子虽然是普通人没有修炼,但却也非常大气。
“陈德兴?就是那个做白瓷的陈德兴吗?”李黄石言语中,颇为惊喜。
“不才,正是在下。”陈德兴笑容和善。
“真是荣幸啊,你可知道在京州你的白瓷作品不知道被多少人抢破头。”
“文仙王知行更是对你的作品极其钟爱,人所共知。”李黄石赞叹不已。
“文仙多番提点交流,也是给我许多灵感。”陈德兴摆了摆手,而后看向张继,道:“此番你救我出来,为了表示感谢,想要赠予你一物。”
张继连忙摆手,态度坚决道:“陈老爷子客气了,苏叶大哥先前就给我一笔不小的费用,我这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给是他给,我给是我给。”
“我手上这两件东西,原本都是要留给小叶的,可是你救了我,你就从中选一件吧。”
“这书卷和笔都是文仙王知行所留,你是要书卷,还是要笔呢?”陈德兴笑问道。
听到是文仙给的,张继态度立即就不坚决了。
他老脸一红,心道:“我这心志,未免太不坚定了。”
“不过放眼夏国,遇到这种事能坚定的人寥寥无几了……”
他知道这是多少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