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中心医院。
周天被邻居和妻子送到医院里,他出事,妻子王苗第一时间通知了大哥王治。
医院从急救室出来说结果的时候,王治刚好到场。
“外力因素伤到了男性功能,基本功能缺失,但是人没有生命危险。麻烦家属签个字。”
闻言,王治拧了眉。
王苗脸色有些恍惚:“怎么会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小天正在跟我吃饭,你一个电话急匆匆把人叫回去,这才多久,就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王苗冷笑,“你真不知道?”
“你是我大哥还是他周天的大哥?”
王苗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照片,狠狠地拍在王治的身上:“给我一个解释!”
“每一次,他晚上不回家,都是和你在一起,你把大嫂当成傻子,在外面鬼混就算了,还在还让我一叶障目,也当一个傻子吗?”
“这是怎么回事?”王苗声音尖锐,“王治,照片上的女孩儿看着也就刚刚成年吧,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啊?周天那个畜生给人家当爹都没有问题,你竟然让他这么祸害一个小姑娘?”
“你小点声?”
“怎么,你怕了?你走到纪检部这个位置上,不想着怎么为民办事,以权谋私,包庇妹婿,你敢做不敢让人知道是不是?”
“你疯了?”王治上前一步,捂住王苗的嘴。
王苗人已经半疯了,她一把拽开王治的手,恨声说:“你想清楚,为什么照片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他回家会出事,为什么是他出事?周天这是被人恶意寻仇,我真倒霉,有你这样该断子绝孙的哥,和他这样该断子绝孙的丈夫!”
“苗苗,你能不能不要以偏概全啊,周天这次是吃了大亏,你能不能想开点?他不过在外逢场作戏,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人要是太较真,这一辈子能过得好吗?”
“周天不敢把人闹到你头上来,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王苗冷笑:“我怕有你们这样无情无义家人,带坏我儿子!”
“影响我儿子以后要走的路!”
王治:“……”
跟她说不清,王治一把挥开妹妹,进了病房。
周天人清醒着,表情麻木。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心里格外的痛苦。
“小天,你知道细节吗?”
王治拿着一张照片递过去:“这是苗苗刚才给我的,会不会是照片上的女人?”
“不,是她!”
周天瞳孔缩了缩,把西曳的事情说了出来。
“大哥,她之前保护过姜时,我们的事情要是被姜时知道了才是全完了……”
王治比周天在官场待得久,知道的也比他多。
“不,我觉得姜时可能已经知道了,否则你已经审批过了沈氏,应该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了才对。”
“佣兵团出来的女人,一个个都没有人的正常感情,未必会惩恶扬善。”
王治拍了拍周天:“小天,我去探探姜时的口风,这些天你低调点,不管是不是西曳做的,这一口恶气,哥忙完之后,一定帮你出了。”
从医院出来,王治直接联系了姜时。
姜时休假在家,王治到的时候,他正在带姜姜做益智游戏。
王治看见姜时就扯出了一抹很浅的假笑:“姜省长。”
姜时看了他一眼,“王部长来了,坐。”
王治
不胖也不瘦,在男人里刚刚好。
姜时迎了出来,佣人给王治端了一杯咖啡,顺手把姜姜抱走了。
“姜省长,小天你知道吧,我那个不争气的妹婿。咱们这些工作不好做,他回家的路上遭到了人的恶意报复……”
姜时一脸意外:“你确定吗?这性质太恶劣了,我给公安部说一下,让他们务必查出来,到底是谁那么猖獗,这么嚣张,在林城做这样影响不好的事情。”
王治一顿。
他当然也想找这个对周天不利的人,可是如果公安部真的查的话,会不会对他不利呢?
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他搞不好真的会栽进去。
他毕竟在纪检部,这些年,基本上是他主管的人送上来的好处,他才会受,他在同事的眼里,还是一个公正廉明的形象,如果真的查出来,他们可未必会“包庇”他。
“姜省长,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是沈清辞恶意报复,他的妻子您知道的,做的工作见不得光,沈氏的审批不合格,周天按照规矩办事,被他们夫妻俩威胁过,在两个人恐吓之下,小天被迫妥协,事成之后,小天还是惨遭报复!”
“姜省长,您一定要帮我们小天找一个公道。”
姜时眉梢微微挑了一下,“王部长,这说话呢,是要讲究证据的。”
“别说你觉得是沈清辞,就算你说是阿川和阿昇,我的两个妹夫我都相信你!”姜时拧着眉心:“但是咱们按照规矩办事,这件事情你有证据吗?”
“法律从来不用感觉定罪,你知道吗?”
王治点头。
“所以,我的意思是还是让公安部查,你有意见吗?”
王治一颗心沉入到谷底里,表面上,姜时确实是在为了他好,可是他见不得光的阴私太多了。
他还真的怕让公安部查。
但是此刻,他也说不出来任何拒绝的话,
两个人正在聊着,宁汶从楼上下来,她并不知道家里来了人,一直在楼上画画。
宁汶长得并不是多好看的女人,但是因为这些年受艺术的熏陶,她腹有诗书气自华。
这种女人,正是王治和周天不曾接触过的女人。
一时间,王治看着宁汶,多看了两眼。
他并未发现,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似乎被人侵犯了个人领地,眼神一寸一寸冷了下去,甚至是染上了些许的阴鹜。
宁汶饿了,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姜时,王治正好被绿植挡住了,但是王治能看到她。
她的语调就随意了点,“阿时,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姜时顺势站了起来,大步走到楼梯口,她穿得单薄,雪白的手臂裸露在外。
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中午饭我让人给你端上去,你就只吃了两口,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