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了原地,找了一会,果然都没有找到他们。
就在黎越铠要离开时,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黎越铠?”
黎越铠回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
黎越铠眼底的陌生,让对方有点尴尬,“呃,我们怎么说也是提高中同学啊,虽说不熟,但这两年同学聚会也是见过的啊,这就不认得了?”
黎越铠眼眸一亮,忙说:“抱歉。”
“算了,我知道自己成绩和外貌都不显眼,不像你和董眠,还有颍东,林晚他们,都是有成绩,有外貌的人,你记不住,也正常啦。”
对方刚说完,陶谣笛就知道,这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一切,似乎就是天注定的。
“抱歉。”黎越铠还是只能说这两个字。
“没……没关系啦。”黎越铠态度这么诚恳,对方反而不好意思了,“对了,今天是颍东的婚礼啊,他已经在群里通知了大家,叫大家都过去呢。你也是特意赶回来参加颍东婚礼的吧?董眠他们都回来了——”
刚说完,他就一顿,看到他旁边的陶谣笛就顿了下,“抱歉,我……我不是故意在你身边替董眠的,我……以为你们还在一起呢。”
“我们确实还在一起。”
黎越铠说完,“你现在就去参加颍东的婚礼?”
“对啊,颍东很开心,让大家在g市的都记得到啊,虽然我们没有你们关系这么好,但颍东都说了,我们自然也不好意思不去啊。”
“嗯。”黎越铠笑了笑,“那我们一起过去?”
“这……”
对方有些迟疑,“方便吗?”
“你有开车来吗?”
“开了。”
“那我在后面跟着你。”
“……呃,好吧。”
虽然他对黎越铠这句话存在一定的提问。
毕竟,程颍东家,黎越铠比他熟悉多了,他怎么好像说的,他不会去似的?
可是黎越铠的态度非常好,他也不好反驳。
车上,陶谣笛酸涩的开口,“你刚才这么说,就不怕别人多想吗?”
黎越铠看了她一眼,“抱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谣笛苦笑道:“我是说……董眠……董眠不是怀孕了吗?”
“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能,也有可能……
是他的吧?
有……
可能的吧?
如果那个董眠真的是假的,那这个,他看到的,真真实实的董眠,她肚子里孩子是他的可能性是非常高的。
“你是说……是你的?”
原来,他已经把事情,梳理到了这里了。
黎越铠没回答。
但他确实是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那样,董眠就是爱着他的。
然而,反过来……
就说明,他的家人,一直在欺骗他。
那边,新郎已经快要准备去迎亲了。
但董眠和邱彦森迟迟没到,也一点消息都没有,林晚和程颍东都有点担心,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林晚只好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过去。
邱彦森接了起来,“我们见到越铠了。”
“见到越铠了?!”
实在是太意外,太惊喜,太激动了,林晚声音拔高,控制不住自己。
忙问:“那你们现在怎么了?快叫上越铠
一起啊,我们四个,那就不缺一个了。”
“现在……事情有点麻烦。”
邱彦森吞吞吐吐。
林晚一顿,听到邱彦森把事情说完,她脸上的喜悦,已经消失不见,“那你们就去找他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颍东那边……”
“没关系的,”林晚替程颍东做主了,“他已经找到幸福了,现在就差我们小眠了,现在放在首位的,自然是小眠的事。”
“好。”
挂了电话,林晚看了眼程颍东,“怎么?你没意见吧?”
程颍东点头,“没有,希望能尽快有好结果。”
“嗯。”
因为这个消息,程颍东和林晚都有点心不在焉。
但出发前,就调整了了心情。
然而,在他们上了车,即将要出发时,外面也停了两辆车。
林晚看到了那黑色的摩挲车窗里的人影,立刻跑了过去,“越铠!”
黎越铠觉得林晚有点熟悉,似乎……
在哪里见过。
他下了车,程颍东也跑了过来,激动得用力的拍他的肩膀,也红了眼眶,“你……你丫的……”
想说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林晚问出了重点,“你又不记得我了?”
“我们……好像见过?”
“我们当然见过啊,你手术醒来的时候,我,彦森,小眠都在啊,”林晚有些头疼,“不过颍东因为有事,来不了而已。”
“还没恢复记忆?”程颍东也问。
“嗯。”
“你……对了,你怎么了会找来这里——”
“董眠呢?”
林晚和黎越铠基本上是同一时间开的口。
“你是来找小眠的?”林晚忙问。
“对,她……不在?”
“她去找你了啊,”说起这个,林晚就急,“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几个月,我们费了多少时间去找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竟然却拉着一个人女人——”
还没说完,看到陶谣笛,尴尬的笑了下。
“你们找我?”黎越铠抓住了重点。
“是啊,差点把美国的地皮都反过来了,可美国你们黎家的势力大,我们买办法啊。”
“这么说,真的是我的家人……”
今天之前,黎越铠从来都不敢想一直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的家人,竟然会这样欺他。
“你的家人,连夜将你带去了美国,我们联系你,也联系不上,我们一直都在找你。”说完,又顿了下,“你见过小眠了,就应该知道,有一个天大的惊喜等着你了吧?”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黎越铠顿了下,忽然,从自己的心底,涌出了一股激动的情绪,莫名的红了眼眸,“你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是啊,”林晚眯眸,“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就是,什么她不她,”程颍东也听不下去了,“你一直叫小眠小眠,或者是小眠眠的,董眠,她这些称呼,你喜欢上小眠之后,就没怎么叫过了,果然啊,这失忆了,就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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