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高韵锦就被傅瑾城缠着要了好久。
事后,她就累得睡了过去,连傅瑾城帮她洗澡她都没知觉。
她睡得很熟,一张还有些许稚嫩的小脸蛋在昏黄灯光的覆盖中,显得更小了。
傅瑾城没有睡,他弯腰给她盖好被子后,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
他之前也爱摸她的脸,她也习惯了,在睡梦中脸蛋在他的手掌中蹭了蹭,甚至是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笑容更安恬了。
傅瑾城心中一涩,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后,才把手抽了回来,轻轻的转身出了房门,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家里,又把车子开回去了那家甜品店里。
可现在已经凌晨了,那家甜品店已经关门了。
第二天,高韵锦一早醒来,床边没有人,她当傅瑾城已经起来了,毕竟傅瑾城通常都会比她早醒,她也没多想。
她起床洗漱完后下楼,楼下也静悄悄的,没有人。
她愣了下,叫了几声确定傅瑾城不在家后,她想只好阿奇手机,给傅瑾城打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她忙问:“瑾城,你在哪?是出去买早餐了吗?”
一般来说,周六日的时候他们反而会出去买早餐的。
因为傅瑾城在周一到周五的时候,会顾忌到她要上课,晚上不会太缠人,但到了周六日,如果两人有空了,就闹得比较疯,第二天起得晚自然就没时间自己做早餐了。
傅瑾城在车子里坐了一夜,旁边的盒子散落了一堆烟头。
他清了下喉咙才轻声道:“嗯,我一会就到家,你要是饿了,先热杯牛奶垫一下肚子。”
高韵锦听到他的声音,愣了愣:“你声音怎么了?听着很沙哑,是不是感冒了?”
傅瑾城捏着手机的手一紧,“没有,公司出了点事,昨天晚上没睡,精神不太好。”
“出什么事了?严重吗?现在处理好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处理好了,不用担心。”
“那你赶紧回来休息一下,早餐我自己下楼去买也可以的。”
“没事,我一会回来,顺路带上来就好。”
高韵锦在家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傅瑾城才到家,她听到开门的声音,赶紧出去迎接,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看起来似乎有点狼狈。
他一夜没睡,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下巴还冒出了一层小胡茬,眼底有明显的淤青。
她看着,忽然有种一夜未见,他似乎已经饱经沧桑的错觉。
她愣了下,有些心疼,忙接过他手里的早餐,拉着他进门,“很累了吧?赶紧洗漱上楼去休息一下。”
但傅瑾城看到她的时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反手将她抱入怀中,低头亲她。
高韵锦这才闻到了他身上的烟味,微微的拧了眉头,但没有嫌弃的意思,在他的唇离开她的的时候,她才问:“抽烟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有烟味,但还是不太舍得放开她,抱着她不放手:“一点点,没事,以后不抽了。”
这辈子,因为顾及她不喜欢烟味,他基本上没抽过烟。
高韵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她以为他是因为公司的事心烦才抽烟的,笑道:“心烦的时候抽几根也没事,不要上瘾就好,毕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嗯。”
“你吃过早餐了吗?”她又问。
“没。”
“那吃一点垫一下肚子,吃完后去睡觉。”
“嗯。”
吃早餐的时候,傅瑾城没吃多少,高韵锦问:“你吃过了?”
傅瑾城顿了下,“嗯”了一声,他虽然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但表现得还是跟寻常无疑,高韵锦也没怀疑。
吃了早餐,高韵锦收拾餐桌,傅瑾城就凑过来抱她,亲她,而且那缠人的态度,似乎有更深入一步的意思。
他们昨晚已经做得有点过火了,她现在还腰酸背痛呢,哪里受得住他再乱来?
再说了,他昨天晚上不睡忙了一个晚上,一夜未睡吗?
她不知他哪来这么好的经理又要乱来。
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她态度很坚决,让他乱亲了一会后,就不让他乱来了,推他上楼去睡觉。
“你陪我。”
他高挺的鼻尖在她的脖颈上摩挲,声音低沉得非常好听,高韵锦听得心都酥了。
“但我刚吃饱。”跟他不一样,他买了很多早餐,她舍不得浪费,可是吃了十分饱的。
“你在床上坐着,陪陪我就好。”
平常的傅瑾城其实也挺缠人的。
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傅瑾城今天似乎有点过于缠人了。
但她心疼他昨天晚上太累了,没多想的直接答应了。
床上,他抱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腿上睡觉,高韵锦笑了下,“你确定这样的姿势你会睡得舒服?”
“暂时不困,跟我说说话?”他闻着她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笑道。
她摸了摸他有点扎手的下巴,摸了几下就有些舍不得放开了,玩上瘾似的,舍不得放开手:“越说你会越兴奋的。”她还是希望他能尽快投入睡眠中。
傅瑾城抓着她乱动的手放唇边亲了亲,“那……给我讲故事?”
“讲故事?”高韵锦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笑容更灿烂了,逗他:“将什么故事?睡美人的故事还是白雪公主的故事?”
“都可以,反正我应该没有完整的听完过这些故事。”
“啊?”高韵锦有些惊讶:“怎么会?”
傅瑾城目光变得悠远,“我从来没见过我的父亲,我母亲不会管我,至于其他人更是如此,所以,我从来没有人跟我讲过睡前故事。
在十岁之前,我甚至从来不知道有童话故事这么一回事,等我知道有童话故事了,周围的人已经听腻了,不会再对这些感兴趣,我也没机会去了解……”
关于小时候的很多事,其实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可能是跟他上辈子的执着有关系吧,只要他想回忆,很多细节到现在他还是记得很清楚。而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也没有人让他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