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再来。”杨毅大感兴趣,率先对红狼发起攻击,他一定要弄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这种如同瞬移一般变换身形的。
红狼冷笑一声,再次施展出幻影术,绕到了杨毅的侧面,发起攻击。
这次杨毅看清楚了,原来对方一开始的怪异动作只是吸引对手注意力的。
在对手紧紧盯着自己动作的时候,借助周围的环境因素创造出一些假象,配合着光暗的不断交错,再加上一些复杂的身法技巧,便形成了幻象一般的移形。
“就这?”杨毅顿时大失所望,自己还真以为忍术是多么牛逼的功法,原来只是一种幻术罢了。
当然,杨毅也承认这种幻术在对战中实用性极强。练到高深处,哪怕周围没有这明暗的交错,只在有明亮的地方,也是能够凭借复杂的运动造成这样的幻觉,给对手致命一击。
毕竟,能够完全不靠眼睛观察对手的大高手还是太少了。
再次逼得对方使出几次幻影术之后,杨毅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于是他模仿着对方的动作和身法,借助一片阴影猛然出现在红狼的右侧,一掌将其击飞。
“怎么可能?”红狼像炮弹一样砸在一堆木料上,满脸都是震惊,他没有想到杨毅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学会自己压箱底的绝技。
虽然对方使用的还不是太熟练,但是只要坚持练习下去,就一定可以掌握幻影术的精髓。
更令他不解的是,打了这么久,杨毅竟然一点中毒的反应都没有。
要知道,他的匕首上可是涂抹过组织里最厉害毒药的,不说见血封喉,至少放倒一头大象是毫无问题的。
“你是不是在疑惑我为什么没有中毒反应?”杨毅缓步向红狼走去。
“为什么?”红狼从废墟中站起来,脸色凝重,之前还以为胜券在握,现在他只想逃走。
“因为我是毒药的祖宗,在我面前使用毒药,就像是在鲁班面前弄大斧。”杨毅淡淡道:“你也不用想着逃跑,在我没有点头的情况下,没有人能走出十米。”
“你绝对不可能是一名普通学生,你到底是谁?”红狼很清楚,自己的枪法,搏击术,忍术都是当世一流,能同时击败自己三大绝技的人,绝不可能是一名学生,他甚至怀疑杨毅根本不是人。
“我真的只是一名普通学生,在我们华夏,像我这样的学生还有很多。所以,下辈子再来华夏一定要低调一点哦。”
“shit!”红狼暴喝一声,把手中的军用匕首狠狠甩向杨毅,同时调转身形,向厂房的其中一扇窗户冲去。
“一,二,三,跪下!”杨毅轻松躲过红狼的最后一击,面带微笑的看着红狼狂奔的背影。
没有人能在中了天麻散的情况下,跑出十米,哪怕是世界排名前十的顶级杀手。
几乎就在杨毅说出跪下的同时,红狼只觉得双膝忽然一麻,不由自主的栽倒在地。
他想用手臂撑起身体,却骇然发现浑身的力气都在如潮水一般远离他。现在的他,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
“你对我做了什么?”红狼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从八年前出道至今,他杀了太多的人,这些人都是各行各业的顶尖人物,甚至世界顶级的杀手,他也杀过不止一个。
他曾经不止一次想过,自己会如何结束这杀戮的一生。也许是被大批军队围剿,也许是和某国的顶级特工同归于尽。
但是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华夏这个古老的土地上,结束自己的一生。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接受这个看似简单的委托。他现在已经把贺东强那一帮人恨到了极点,如果这次能够逃出生天,他会毫不犹豫将那些混蛋全部杀光。
“好了,红狼先生,不要太紧张,我不是杀手,不一定非要致你于死地。”杨毅笑道:“当然,你也可以表现的视死如归一些,帮我坚定一下斩草除根的念头。”
“不!我愿意投降,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红狼本来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然而听见杨毅的话,他顿时产生了极强烈的求生欲。
很多影视作品里都会描述顶级杀手逼格多么高,什么从不失手,从不泄露雇主信息,从不投降……其实都是在意淫。
只要是人,就有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让他彻底丧失斗志的时候,他就会像普通人一样妥协甚至投降。
此时的杨毅就已经成了红狼的梦魇,他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和杨毅这种变态作对。这家伙真的不是人。
“你真的愿意投降?心甘情愿那种?还是说,只是诈降,以后再背叛我?”杨毅微笑着看着他。
“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不会背叛你,所有和你为敌的人,都是我必杀的目标。”红狼郑重道:“这次是东阳市的黑道老大贺东强雇佣的我,只要你放过我,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杀光。”
“我要是想杀他们,还用等到现在?”杨毅冷笑道:“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当成被谋杀的受害者。”
杨毅取出两枚药丸递给红狼:“既然你这么诚恳,我就勉强收下你这个手下了,只要你不背叛我,我保证你没事,现在把这两颗药丸吃下去。”
“这是什么?”红狼看着这两枚一红一黑的药丸,皱眉问道。
“其中一颗是天麻散的解药。”杨毅笑道:“另一颗则是十日断肠散的升级版,你可以叫他百日断肠丹。不用太担心,你只要每隔一百天来找我拿一次解药,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反而会精力更充沛。”
红狼没有问如果超过一百天没有服用解药会怎么样。
作为一名杀手,愿赌服输的道理他很清楚,身为一名手下败将,他有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事实上,能当杨毅这种奇人的手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反而充满的期待。